Friday, 27 July 2007

恩情通訊第十七期

恩情通訊
第十七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定稿於十二月一日
於沙巴神學院

平安!讓我把短宣之旅的大結局和大家分享。然後再補充分享我們的近況。

回程九小時驚險

十一月九日,幸虧我們比原定早一日下山。不然在亞庇的弟兄姊妹和家人肯定無法在原定的十日傍晚見到我們,必然添加了許多的擔心。

十一時正,我們才能啟程回航。我們實在是遲了出發,但卻不知道其嚴重性,也沒有想到回程將會是九個小時,更不知道慶慈將遭遇的事。在Obuan的那個晚上,晚禱分享時間,她說:「『醫治』這單『野』,通常是心靈醫治有效而已,說到身體上的醫治,就不太可能的了。」我說:「你沒有經歷過不要說得那麼絕。」主實在是大而可畏的。

兩條小舟一早先到了那水位相差幾尺的大石處。我們的小舟珊珊來遲,遠遠看見慶慈似乎有點問題,身邊圍繞著幾個同伴,我們一到,聽說她脈膊每鐘跳到一百二十下,中了暑,樣子像是要休克了似的。我問一位護士姊妹說:「我看應該要把她放到水裡去浸,你怎麼看?」她也沒有把握。最後,沒有辦法之餘,大家都戰戰兢兢地同意如此做。於是我們好像把她重浸似的,在水中連頭浸泡了幾下,然後才扶她起來坐為小舟上。主真是奇妙,接下來幾個小時,她竟然甚麼事也沒有,彷彿從死裡逃生,死裡復活。

其實,慶慈去年也來過沙巴。以她的身體狀況,腰骨也有問題,能長途來到Kaingaran,又乘舟盤膝坐六個半小時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奇蹟,她說心中有股力量讓她能面對這一切,連衛生不佳的廁所她也能忍受了。這是另一個奇蹟。上帝所加給她的力量,實在是超過她所求所想。但反過來,如果她早知道會經歷這一切難處,會不會有勇氣來呢?因為不知道,以為最多是去年所經驗的,以為最多是三個多小時的小舟輕泛,就走上了上帝為她所預備的屬靈「歷奇」。

上帝實在太奇妙了。慶慈的生命在這個屬靈「手術」後,真是脫胎換骨,完全判若兩人。上帝總是按我們個人的處境,在我們身上動手術。這是上帝特別的祝福。可能有些沒有信主的人以為,福份就是在物質上豐富,或者是生活平安、無災無禍便是福氣,但信主的人主給我們多重的福氣。正如保羅所說:「我們有這寶貝在瓦器裡,是要顯明這極大的能力是屬於上帝,不是出於我們。我們雖然四面受壓,卻沒有壓碎;心裡作難,卻不至絕望,受到迫害,卻沒有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我們身上常常帶著耶穌的死,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的身上顯明出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耶穌的緣故常常被人直於死地,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必死的身上顯明出來」(林後四7-11)。

徜徉山澗.黑暗潛伏

危機過了,我們去到順逆流交接處。這從山上下來這一程,行程上沒有甚麼困難,而且好像很快,我們正慶幸回程似乎是比較快。我們在河流交接口一邊休息,吃著一點乾糧,有的下水嬉戲,我看著手錶和Alexcius說:「現在一點半,大概四點半可以到吧!」他說:「最快也要五點半到六點。」我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誰知道去時順流的河,現在成了逆流。我們這條小舟,(這次只有我、上宛和四叔),不只一次差一點衝不過激流,有一次船在激流上,不上不下,船夫把引擎開得響聲像是要撕裂了的肺一樣,船隻依然像是快被沖下來。有一次,遠遠看見前方有一個比較強的激流,兩個船夫,在前方的那一位,知道他年紀其實很小,後來才知道他才十六歲,而且是第一次把這一趟水路後方那一位年紀也才大他幾歲。

他們謹慎的雙眼瞪著水流,眼看一時似乎選錯了切入點,選上了激流最中間的部位,而不是稍側的位置,小舟衝上了一半,失去了馬力,一下被前面的激流衝得船身側向右邊,激流像是不知道憐憫似的,在我們的小舟失去了平衡之後,又是一擊湧過來。這一下我們的小舟差一點就翻了。我心中不斷的禱告,那一刻一半心想,一半對主說:「剛才有一次,不是卡在激流中間,不能上不能下時,我禱告主助我們一臂之力時,小舟下方彷彿真有一隻手把船身一托,船就這樣上去了。」但主沒有離開我們,祂給我們的,無非是我們所能忍受的。然而,在這其中,面對大自然,我們真是無能為力。

六點鐘天已經黑了,我們有些人開始擔心,有些隊員整天沒有吃東西,濕了整天的衣服貼著身體,晚風吹來,特令人覺得寒意襲人。大家惟有開了手電筒,勉強照射黑漆漆的河面和河岸,但船根本不能有任何的速度。漸漸前面兩隻小船又把我們拋後。我們這一隻舟,總是比別人多災多難,就這在關頭,突然間船夫發現引擎不能著,他也不敢作聲。一前一後和他的十六歲的同伴,一步一步的拖著小船走,沒有電話聯絡,沒有對講機。

前面的兩隻船也發現不對勁,像是全隊船夫中的隊長的那一位,帶著一位年輕同伴,延岸走著石塊回頭搜索,找著了就叫年輕那位下河幫忙推船。還好過了一陣,引擎終於可以發動了。會合後,隊長要每隻一前後各有支手電筒。

「需不需要在河岸上搭棚嗎?」有人心裡在想。「有足夠禦寒的嗎?夠睡袋嗎?有食物嗎?有取火的器具嗎?大家都一定很餓了。」

「就快到了!還有二十分鐘。」大家的心情都開始振奮。

晚上七時五十五分,我們終於全部都安全上岸了。一上岸,我們紛紛跑過去和船夫弟兄們說:「非常非常謝謝你!」

搬完行李後,就在岸邊,我便對大家說:「來,我們一起來向上帝獻上感恩。有感動的都可以輪流開聲禱告。」我特別也用我有限的馬來文來禱告,讓我們的土著弟兄也能同感一靈,更知道我們唯有把對他們的恩情帶到上帝面前,就像古代的人把酒澆奠在上帝面前,才能表示最深的謝意。

心感神恩.全家蒙福

因著船夫的要請,我們第二天臨走前去了他們家探訪。進了門,竟看見那位年僅十六歲的少年船夫,才知道他父親就是那馬力較大的那一隻船的船夫,也是全隊之隊長的那一位。他竟然放手讓他的兒子如此嘗試,他不擔心嗎?還是他為了訓練孩子,或是他全家都是一顆服事主的心,有上帝的僕人來探訪,他們是甘心情願的擺上生命。我全程都有這樣的感覺,就是他們為我們擺上了生命,在最危險時,總是以我們的生命安危為重,我想起大衛的三個勇士,為了大衛一句話說口渴,想喝伯特利的水,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到敵營中取水的恩情。

我們聽了作父親的分享了家庭的需要,他也邀請我們替他們一家代禱。願上帝的祝福臨到他一家和他的後裔。

未完的使命
我們人雖離開,但工作完成了嗎?SIB教會是由土著開始的教會,雖然已有近四、五十年的歷史,但還很年輕。教會面對的挑戰不小,如鄉村牧者在城市的適應、鄉村牧者缺乏資源、傳道人神學訓練不足、經濟的缺乏、靈力耗盡的問題、行政的挑戰,還有鄉村村民的經濟來源、水電不足、教育,都是問題,也是挑戰,也是今天建立宣教事工伙伴關係的機會。

上帝會如何帶領埔浸和恩惠堂投入這事奉呢?一年一次的探訪夠嗎?求主賜下異象、智慧和能力給教會的領袖,可以明白主的帶領和成就祂旨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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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被擄的得釋放

第八期(二零零三年六月)的恩情通訊中,和大家分享過個的一位輕微精神病患的姊妹和她家庭,請繼續為她禱告。她因必須定期服葯的緣故,工作時精神不佳,有時候必須早上四點起床幫忙母親做糕點去賣。最近,聽說可能會面臨失業的危機。她的弟弟是沉迷於膜拜四面佛,對金錢有強迫性的幻想,以致求神拜佛都與錢有關,曾說佛指示他在屋外籬笆下埋下東西,日子到了就會變黃金。他為錢的緣故偷家裡的錢和貴重的東西,當了以後拿去買佛像來拜。為這一切精神錯亂,相信邪靈的工作在他和他一家裡非常大。

學院生活

曉情最近有了一位朋友,是隔壁Dr Wilfred John的太太Mary的妹妹和妹夫一家。她妹夫是來讀神學碩士的,提早過來,但宿舍又還沒有騰得出空位,就住在姊夫家,即我們隔壁。他們有兩個孩子,小的是女的,才六歲,叫Lina。曉情這兩天下午都跑下去和她騎腳車,高興極了。妹妹跟在後面,給她踩又要我扶著,讓她給Lina的哥哥載,又不肯。
其實,最近神學院是熱鬧了一些。海外基督使團的宣教士夫婦,有三個男孩,前一陣子的週六,他們給大兒子開生日會,孩子邀請了一班男孩朋友,都是說英語的,整個下午在我們樓下吵得天翻地覆。但他們這三個孩子,礙於性別和年紀,曉情、恩橋都參不進去。當晚傍晚,在窗口和宣教士媽媽Jennifer打招呼,她笑稱:「一年只三次。」因為她有三個男孩。Jennifer當宣教士前是名醫生。

挑戰不斷.服事人即服事主

以為忙完這一段時間,可以歇一歇,但主不這麼認為。我們上週約了一對年輕夫婦來家裡用飯,看見主的恩待。他們是初信的,但因各樣因素,也想過要離開教會。之前我們不斷的為這個晚上禱告,主真的聽禱告,當晚兩個小孩非常合作,我們用過飯後,也有機會有許多分享,直到禱告結束竟然午夜十二點了。

星期天邀請七個大專生來家裡吃「薄餅」(台灣叫潤餅,香港沒甚麼人這麼吃法,其實是沒炸的春卷。)

這星期有五姑和兩個孩子在我們家住宿,上帝給我們機會操練如何接待人。

願那在人當中動了善工,繼續差派祂的工人來收割祂的莊稼。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一日

恩情通訊第十六期

恩情通訊
第十六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完稿於十一月廿二日
於沙巴神學院

平安!短宣隊先後離開一、兩星期了,心中還謝謝著大家的關心,還有馬太、秀芳、瑞玲、玉玲、「腳趾」、上宛、少菁、惠蘭等貴重的禮物和手信,以及各人的問候,你們的關心實在是我們的祝福和支持。每一次短宣隊,都來給我們許多祝福。願上帝按你們所付出的報告你們。
連續一個禮拜寄了兩封通訊給大家,可能有人會覺得「膩」死了。但上次的短宣之旅精彩之處尚未登場,你怎能錯過呢!以下是第二集。

短宣之旅第二集
我們一行十一人,加上SIB總部替我們安排的隨團土著牧者Pastor Alexcius,經兩個小時到達著名的神山公園附近的拉勞鎮(Ranau)。我們原本滿滿一輛Van和兩輛車的人和貨,竟然都塞進了一輛我們跟土著包來的Van裡頭,真是歎為觀止。安頓好以後,我們便朝東北部之內陸區前進。
Alexcius是沙巴神學院2001神學證書課程畢業的校友,第一天的行程中沒有太多的接觸,像接頭人和接頭人的關係,我代表「埔浸」,他代表SIB和土著教會。鑑於文化的差異加上馬來西亞之族群間的微妙關係,我沒有想到彼此的信任在未來幾天能如何建立起來,但上帝有祂的辦法,我想是建立在比文化更深的層面上。
但即使是在文化的層面上,上帝為我們預備了兩個全隊年紀最大、馬來話也說得最「溜」的四叔和日喜(Andrew)。四叔常在他們的廚房裡忙,日喜和他們聊起天來,似乎完全能打成一片。另外,記得在第二天下午,沒有安排到聚會和探訪,有許多年輕人聚在我們所住宿的牧者家裡,我便邀請他們分享得救見證和信仰生活;晚上所住宿的牧者家裡,我關心地問起他事奉年日,經濟狀況,也翻譯給短宣隊聽。他自稱是「傳福音者」,而不是「牧師」,表示知道自己的恩賜不在牧會。十年來他不斷每個月一次上去Obuan(我們即將乘舟前往的一個兩百人的小村),把福音傳給那裡的人,基本上都傳完了,但還有許多不肯信的。我們不知道這位牧者和其中一兩位青少年會是接下來為我們冒險開著小舟上山的船夫。
頭兩天的事奉在Melinsau和Kaingaran。我們愛上的是活潑的小孩,當然也為激勵的聚會感謝主,但落後不衛生和缺水的環境、堅硬的地板、還有半夜在你頭頂上、腳跨間和身上挨著取暖的幾隻小貓,大家都為「福音」的緣故甘心忍受著,偶發當玩笑說出來發洩;即使是面對戶外(晚上要拿著手電筒摸黑而去)的廁所,大家都不發怨言,我覺得大家是表現出了額外的愛心和接納。第三天的早晨,臨出發走上漫長和艱辛的急流之旅之前,我匆匆的再一次光顧那戶外「香馨專門店」,蹲在那裡,心中浮現了一句話:「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若比起將來的榮耀,就不足掛齒了。」

激流歷險記
十一月八日,即第三日清晨,我們在河邊等候乘小舟出發,除了兩名船夫,每條小舟載四人。出發後不到一小時,詩雲覺得有點頭暈,坐在馬力最快、位子最舒服的我便和她換位。不久,香港來的女傳道賴恩華姑娘也被換來我們這一條最小的舟。這樣,我、賴恩華、何上宛和四叔便集中在這條小船,彷彿要額外訓練我們。由於馬力小,我們幾次都幾乎不能越過激流逆流向上衝。水淺但水流又急(對我們而言),船夫近百次下河推舟,腳下踩著的是一顆顆滑溜溜的大小石頭,在不能借力處,雙腳踩在石與石的夾縫中,與逆流對抗,我們甚麼也幫不上忙,只能禱告,心中有無限的心痛。
我們沒有想到,安排行程時說是三、四個鐘頭的行程會變成不斷延遲的時間。終於,我們到了一個地點,水位相差太遠,我們三條小舟的人都要下舟,走在岩石上,等候六個船夫集六人之力,逐一的把小舟硬硬的從三尺左右的低處往上抬。
「Hooray!」大家響起了一陣喚呼聲。我們以為這是最鞎難的一關了,沒有想到第二天還有更大的試煉。
無論如何,下午三點多還沒到四點,我們終於到達了Obuan這個地方。全程六個半小時,在小舟上大家全身乾了又濕,濕了又乾,屁股在「硬崩崩」的船板上是痛了痹了許久。
船夫累得一靠岸便順便在溪裡洗了澡,然後就休息去了。說真的,那清澈見底的水真是享受。姊妹們更是入鄉隨俗,圍著沙龍洗澡加嬉水。
沒有吃午飯的隊員,晚餐享用的是當地十六歲的女傳道Lina和幾個少女為我們燒烤的野豬肉。

心被感恩、聖靈充滿
吃飽以後便是聚會的時間。不知是否同舟共濟已一整天之故,我們當晚是士氣高昂,彷彿是這麼艱難我們也上來了,是一起歌頌讚美主的時間。在詩雲、少菁的帶動下,大家載歌載舞,融成一片。船夫們本都是牧者和信徒,也在聚會中一起敬拜,同心稱謝主。
主的靈在聚會中也是滿有同在的,賴姑娘信息之後,呼召眾人,帶領我們進入山區的Alexcius呼籲各樣需要的人往前來,不論是身體有疾病的、心靈軟弱的、為家庭成員禱告的,都到前面來。我們同聲唱著「祂是主」,有一位婦人走上前來,接下來又有幾位弟兄。我隨著旋律,口中唱著靈歌,走到那位婦女面前,閉著眼睛按著信心以靈歌的方式為她禱告,突然間似乎有甚麼事發生,我睜開眼睛,她人已倒在地上。我心想這怎麼發生在我身上,我也只是按著聖靈感動為她禱告。這的確是第一次發生在我身上。至於身為護士的一位姊妹—上宛,憑著專業的習慣,馬上替她把脈數脈膊,一切正常。
我們繼續的為站在前頭的人禱告,也按著人的常理,問明人的需要,憑著主給我們的信心為他們禱告,深信所求的一切,主必按祂的旨意成全。會後也不忘關心那位突然倒在地上的婦女,知道她丈夫己經離世,不過孩子也信了主,只是掛心姐姐、弟弟還拜精靈,不肯信主。
由於Alexcius臨時通知我們要提早一天離開Obuan,我們只好第二天一早便前往五個弟兄家中探訪、診病和禱告。每一個服事中,都感受上帝的同在,更感受到當地弟兄姊妹的信心得堅固。本來短宣匆匆來去,不能做甚麼。以往我也是這麼教導弟兄姊妹的,但這次特別感受到,即使是短短的行程,不但我們隊員生命被改變和豐富了,當地的信徒也是得到祝福和激勵的。而且,我們相信那在人心裡藉著禱告動了善工的,必定在我們離開之後繼續祂的工作。雖然那些弟兄姊妹,會因生活的鞎難再度軟弱,但我們這次已忠心的在信心裡與上帝同工了。
晚上,我們為了聚會中所經歷的獻上感謝,也分享心中的疑惑。Andrew說:「我看見那位姊妹倒地的時候,心想難道這班香港來的弟兄姊妹是『那種』教會的。不過現在聽大家分享,就放心了。」
我的禱告:主啊!是哪種教會好呢?只要合你心意,被主使用,認真查考聖經,明白真理,在禱告和生活中有經歷就好。
我們不但要查考主的道,傳揚主的道,還要行主的道。
願主使我們更明白祂在我們身上的旨意。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廿二日

恩情通訊第十五期

恩情通訊
第十五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十九日定稿。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耶利米書十章廿四節:
「人的道路是不由自己的;
人行走時,也不能確定自己的腳步。」

「上帝為甚麼沒有聽我們的禱告?」曉情和恩橋問媽媽說。原來她們聽見教會的國強傳道與光耀(四叔)那一車的短宣隊碰面以後,打電話來報平安,但誇張的說短宣隊在內陸翻了船(不是陰溝裡翻船)。

我們是下午五點半左右到達亞庇,我和四叔的電話也都在河給水浸過,加上離開市區太遠,大家知道我們當天會回來,但從早到晚都聯絡不上,不竟有點擔心。五點鐘左右,婉珊帶著兩個孩子在我們家公寓外等候我的車進閘,遲遲不見蹤影。雖然有點擔心,但相信上帝必然保守。她幾天來都帶著孩子禱告為我們的行程禱告。

正擔心著的時候,抬頭一看,有一道彩虹從天這邊越畫過正空,落到天的那一邊,好像是上帝的保證。這是第二次出現了。上帝對跟隨祂的人,是又信實又體貼的。

面對未知的事,會擔心,人之常情。信靠上帝的人,福氣在於能把這樣心中的掛慮交託給祂。人會算不準,但上帝不會。總是覺得在人間,人可以計劃和安排,但在天上,上帝有一個屬於另一度空間的計劃,作用在我們人間,成就我們所沒有計劃的。

短宣之旅:上帝有所預備
十二月五日,安排已久的一年一度的大埔浸信會東馬短宣隊終於抵步。要上內陸山區幾天三餐食用的,光耀兄都已準備了。事實上他是我的四叔,故此大家都跟著我叫他四叔,他年紀差幾年就六十了,但年年都不只一次隨團上山,而且是最辛苦的一個,早上五點,大家還沒起床,他便起來為大家預備早餐,到了新的一站,大家正歇一歇的時候,他已開始準備飯食或涼茶給大家解渴。去年那一次短宣,他負責開車、翻譯、廚房、講道、採購,我們給他頒了一個十項全能獎。二零零一年姚樹根牧師、陳志強牧師和我帶著一班大埔浸信會的弟兄姊妹短宣,我們幾個在恩惠堂所主辦的差傳營中當講員。我在其中一堂呼召,好些弟兄姊妹回應要全職,四叔是其中之一。會後他分別其中難處,我明白,相信主更明白。這幾年來看見他在醫院探訪和短宣的服事,知道他在主面前的心志不是說說而已的。有一次他說:「我以前浪費了許多時間。」

上山服事用的工具,短宣隊也從老遠的香港帶來了。當晚,我們在沙巴神學院行政樓的休憩廳裡禱告,求上帝醫治身體有軟弱的,捆綁空中掌權者魔鬼。上帝從一開始就處處顯出恩典,禱告完了以後,慶慈本來心中的恐懼膽怯之心除去了,(問過她,她表示不介意提起她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剛強勇忍的心,這一股心中的力量,後來持續幾天都在她心中。(希望她回到香港以後,要把心中的力量留住,不要只在短宣中體驗這力量,也要在日常生活中體驗;要記得那力量是甚麼,是從那裡來的—從上帝來的。)其實,慶慈去年來過,深感當時心靈上準備不足,但上帝的靈在行程中感動她,要她再來。因此她今年再度報名,雖然差一點臨陣退縮,但還是憑著信心出發了。

禱告會之後,才發現我們現有一輛私家車和一輛小型Van是載不完我們一行十二人、行李、五天的糧食和送給山上土著弟兄姊妹的材料的。在這最後一分鐘,上帝也有預備。心中打定了主意,最後若沒有法子,偉祥長老送我們一程也是再所難免的了。但心中感覺,長老或許有難處,但體恤和客氣的他,並沒有說出來。我心裡想,若有其他的人可以代替就好了。

當晚大家都走了,我和詩雲在辦公室整理著一些詩歌。(詩雲是翠鳥園恩惠堂的一位大學生,以前和大家提,她是這次短宣唯一的大學生。除了她之外,本地的隊員就是我、四叔、日喜)。突然看見印度裔的神學院同事(Dr Wilfred Samuel John,我曾給他翻譯一個中文名字—司馬莊),是西馬人,也是教系統神學的,住我隔壁,兩夫婦人都很好。他一出現,我馬上試探性的將我的難處告訴他,他馬上明白我意思,我還沒有主動提出我的請求,他已替我說了出來。(後來,上帝有更好的預備,同事不必開車送我們上去,但主的體貼,我心中是知道的。)

次日一早六點四十五分,短宣隊在我家裡匆匆吃了早餐,八點終前往婆羅洲福音教會(Borneo Evangelical Mission,現本地馬來話稱為Sidang Injil Borneo,故簡稱SIB)的總部作行前簡介。出發時我們各人還不知道將會經歷甚麼。若知道,到底還有沒有勇氣前往呢?若因此臨陣退縮,會不會就因此失去了親身經歷上帝的大能的機會。

欲知劇情發展如何,請看下回分解。分享一點工作和代禱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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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要返港,想敢緊把短宣感受快快寫完,心中知道一次次的通訊,裡頭的想法甚至屬靈的感受,不一定完全準確,有些事、上帝有些作為,可能要幾十年後才明白。但寫下來,至少到時候可以對照,那些事情是自己看錯,那些是看對了的。不比較,沒有第二個層次的領會。

為了通訊,把寄發通訊的電郵名單重新輸入整理了一遍,如果你們知道有人以前有收到我們的通訊,而最近沒有收到,請通知他們把新的電郵給我。

完成通訊後,明年由我負責的神學院三個月制短宣課程,要趕緊安排好課表,以及聯絡好各方人馬作短宣生的實習。然後還要為明年正科第一季課程備課,要教的是神學導論和世界宗教。第二次教世界宗教,正籌算是否修訂內容,上回沒碰到的宗教,該不該納入。另外還要改功課,出成績。

十月份忙完出畢業班的成績後,十一月五日香港短宣隊來,一起進入內陸。回來後實在疲倦,十二日馬上在畢業晚宴上當司儀,十三日上午在一班汶萊過來的青年營會中講信息,正午則在畢業禮中當領詩,十四又在營會中當講員。接下來,廿一日受邀代表沙巴博愛協會在夏南南堂巴色會作博愛主日講員。

婉珊終於忙完神學院畢業禮要出版的畢業特輯、神學院本年度第三期院訊(中、巫、英各一份),以及程序表等等。之前三番兩次「當機」,存過的檔完全不能打開,要重新作過。已經送出的稿,到了印刷公司又出問題,不然就是把貨送來後,卻是貨不對辦。但感謝主賜下平靜的心和毅力,終於都完成了。

暫此擱筆,頌耶和華那處處為我們預備的上帝。願榮耀歸給祂!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九日

恩情通訊第十四期

恩情通訊
第十四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二零零四年九月廿八日、定稿於十一月十八日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每逢佳節倍思親!那天是中秋節,兩年前離開香港當天正是中秋,陽曆是九月廿一日。好像好久以前的事了。回來沙巴前也曾於六月份去了台灣一趟探望陳哥和其他弟兄姊妹,在陳哥家與「眾人」聚了一聚。但轉眼就兩年多了,兩年來從香港來遊玩或來短宣的弟兄姊妹,使我們保持和香港的連繫。婉珊是真正的香港人,維繫一份香港情是本然的,大家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呢?我和香港保持些甚麼連繫呢?這次就從這一點和大家分享我們這兩年的種種「邊沿心境」。

八月下旬,有一次和神學院同工分享自己的一些尷尬的身份問題。我和同工們分享,我們在這裡的身份很尷尬,我是馬來西亞人,婉珊是純香港人。我們「回來」,對香港的教會來說,我們是「回」馬來西亞去事奉,不是「去」;對馬來西亞沙巴神學院這裡而言,我們也不像一些宣教士,因為「我們」是「回來」事奉。但我到底是回來了嗎?還是「來」了?我是比較像香港人還是馬來西亞人,(況且我還是西馬人,而不是沙巴人)。或許這個「我」應該是「我們」(我和婉珊),「我們」是馬來西亞人還是香港人?

看得太清楚了以後,還肯動身嗎?
他們就追問我說:「那你當初為甚麼決定來這裡。」我說:「我只是單純的順著心裡的感動!」婉珊也一樣的有此感動,我們就順命向前走了。誰能看見前面的路呢?看得太清楚了以後,還肯動身嗎?

「回來」或「來」沙巴神學院,是因我2000年主動的接觸,回應著當時心中一個單純的感動,隨即的決定而有的一個結果。但是我「回來」好像卡住了。既不是宣教士,但卻要適應。說是宣教士,有人這麼以為嗎?

一個星期一早上,我和婉珊兩人休假,兩天前吵了架,那天早上起來,大概是心有靈犀吧!不約而同的,我送了孩子上學回家後,兩人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培養培養感情)。在購物廣場出來後,正下著大雨,冒不冒著大雨去拿車呢?也看不準雨會不會停。等了一會兒,算了,濕就濕吧!一面衝出去,我一面回頭對婉珊說:「說不定一上了車,雨就停了。」

結果,你必知道答案是甚麼!上了車,拐了個彎,「哪!真的停了。」我說。「沒有可能樣樣都算得那樣準的。要不然,不必行動了。」

短宣隊十二月五日到達,十六日我們前往內陸山區探訪,經歷上帝許多恩典,見證祂奇妙作為。欲知詳情,請細心等候近期通訊。

上一次通訊至今已經四個多月,難怪上宛對我說:「以為你們從此不寫了,打算就此灑脫一些,不再聯絡大家了。」我說:「當然不是,只是一面忙,另一方面是心情太複雜了,寫了以後擱在那兒,一直都沒有寄出去。」

你們各人好嗎?我十二月五日會一家大小返港三週探親並與教會兄姊們見面敘舊。到時候見!

願 更新有力 有力更新 恩主加力 新而又新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八日

恩情通訊第十三期

恩情通訊
第十三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二零零四年六月廿九日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中年之焦慮
三、四個月前,為了提早籌算自己升學的事,滿心焦慮。(我們在這裡的合約是四年,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年)要趕快讀完博士的想法,不能抑止的在腦筋裡頭不斷竄動,逼得就快爆炸了。一方面是心事未了,另一方面是在這神學教育的事奉上,完成博士學位也是必須的條件。但一件事總不是單純一件事,總是牽動生活各個環節:家庭的安排、婉珊的事奉、孩子的教育、思家之情、事奉伙伴的合作關係、人情等等,孰先孰後,想不通,心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該不該說慚愧,不是說奉獻給主了嗎?還在為這些「俗世」的事這麼憂心,那麼多的籌算。不為上帝的國操心,都反在為這「世上」的事橾心。

這幾天有機會和一位早年神學院的老師一起吃飯,他來了沙巴神學院當客座講師。聊起當年,他說:你很有創意的呀!是啊!三十歲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慢慢的警覺到,創意還要加上實力啊!於是,心靈裡開始種下了一顆「事業慌」的心思。「慌」不能有所成就,「慌」一事無成。有實力這樁事,不是三兩天可以看見的,要點兒年日,要點兒工夫。每次看見有些人出了書,有些人有文章刊了出來,有些人在期刊上發表了,都酸溜溜的,雖不忘鞭策自己,但更少不了一些挫折和氣餒的感覺。

其實,這般心思,和另一些我們以為「俗世」的心思都一樣,只是版本不一樣。那另一些心思,較常見的是:有些人又升級了!有些人換了樓!有些人搬了新屋!有些人換了進口車了!另有一種版本是:有些人按牧了!有些人當會督了!有些人升任主任牧師了!都從同一個源頭出來。甚麼叫有實力呢?尤其是指生命有實力,是很難衡量的。但拿個博士回來,當個主任牧師,建立起一間大堂會,都比較容易給自己一個交待。

這是男性普遍的問題吧!人到中年了,急了慌了!再不「抓」兩把!五十歲快就來了。有時候美其名:總要為上帝做點事吧!是為上帝做呢?還是求上帝為我動些工,做些事,好叫我成就些甚麼的。其實,上帝也不愛人一事無成,祂愛人把生命投資在有用的事上,更愛人的作為與成就和永恆的意義搭上線。

大學時代起便帶人查經,談到創世記的以撒生命中的退讓,讓了一口井又一口井,倚靠耶和華上帝作靠山。(不敢掠美,這些是以前在台灣時,陳建民老師─陳哥教的)。這帶人查經不難,把聖經查得豐富也不難,難的是在真實生活上,邁向中年了,心中覺得要有成就,要以上帝作靠山,就真要點信靠的功夫呀!這是一種在生活上、工作上忠心,努力而不懈,但卻安靜等候,以上帝作生命的主的生命涵養,甚至是要能放下自己一心所要的,以上帝所給的,所定的疆界為滿足。這「上帝在每個人身上都給他定了人生的疆界」的話,是十幾年以前在台北活石教會張叔對我說的。

在香港生活八年,瞭解到香港人的焦慮症候群,害怕被淘汰,害怕不夠競爭力,要不斷增值;這和新加坡人的所謂「怕輸」心理大致相同。回來沙巴,覺得這裡的人似乎不怎麼急於「增值」,好像不怕給社會淘汰掉的情形,但也一樣的積積營營,我猜想是要在經濟能力上「充實」一點。

話說回頭,三、四個月前那不能抑止的博士學位,最後是在重讀《我成了一台戲》一書後才停息下來。這書是一位退休宣教士楊宓貴靈寫的第二本傳記,大學時期就讀過了,有時候人生路上躊躇不前,便想到此書,想從一位屬靈前輩身上學習如何等候或前進。讀此書,心靈總有許多安慰和平安。

我怕光陰流逝,該完成的事沒有完成,婉珊何嘗不是。她擔心奉獻傳道,到頭來卻無緣專志傳道工作。在神學院幫忙版面設計的工作,不是不喜歡,但總是覺得那不是她單單要做的事,好像生命擺錯位置了,服事的心志被埋沒了。有時候,好像生活圍繞著別人的中心,學院的、丈夫的、孩子的、教會的,自己的生命中心卻永遠還在輪候著,不知何時才叫到自己的號碼。其實上帝是不會錯的,這兩年上帝教我們許多功課,不知那一個宣教士說的,好像是《綠葉常青》還是《陝西嶺蹤》其中一本書上提到,其實,上帝最大的工作,就是我們這些似乎是擺上要為上帝作工的人。

人的靈互響撞擊
回來沙巴快兩年了,(才兩年嗎?好像很久了)。在翠鳥園恩惠堂的事奉,是一個很好的學習。以前讀倪柝聲的書,分享到人的靈如何在聚會中發揮其影響,就比如有人靈裡乏力,沒有一點敬拜的心情,但在聚會裡帶領聚會的那人的靈很強,那乏力者來到會中,不知不覺多少有點敬拜的力量出現,是因為帶領聚會那人的靈如波浪一般湧過來,水位漲起,其他的人也有被這水滋潤的感覺。

前些日子讀一本書,談到靈的轉移。其中觀念和倪柝聲之說大同小異。說靈的轉移,好像很玄,其實這兩人說到人的靈,按我的理解,都可代表人生命的核心之意,包涵了其價值觀、與上帝的關係──體不體貼聖靈、對罪惡的態度、生活習慣、待人處事的態度、言談舉止、心靈的敏感程度、思想的深淺寬廣、眼界的遠近等,也就是整個人的生命氣質。人的靈互相影響,也就是說與人之間生命影響生命,氣質影響氣質,不論在聚會有一種暫時的影響和交錯,或是在同工一起做事的時候,在行政上、思想上有互相的激蕩,都在互相影響。

這兩年在教會,按上面說到的人生命的靈,實在是撞擊得很厲害,有時候在講壇上亦洩露出那沒有被上帝的靈安撫過的靈,透過言語滲透出來,使人感受到那種人的血氣之意。

上面提到教導到靈的轉移的那本書,以摩西和七十個長老為例解釋,那七十個長老身上的靈,都是由摩西所分賜的,我不敢在這裡太冗長的詮釋,不然這封通訊大家都不看了。簡單而言,那七十個長和摩西是心靈合拍的,他們是順服摩西的,而摩西是順服上帝的,而以當時的制度而言,摩西是代表上帝的,他的身份是有上帝確立的。今天是否能把這模式照搬是另一回事。

我想說的是,這兩年在教會的參與有時候覺得很辛苦,其實不只我們,其他領袖亦然,事工要進行、步伐要調整、靈裡要協調,大家的生命都互相在磨,這就是教會。

專業傳道之危機
我們這些作傳道人的,常以為教會增長是上帝最關心的事。其實,有時候要教會增長是人自己的心意。有一個作者的書我很喜歡,在其中一本書裡,他說:「一般所說『較低層次的罪』或『屬肉體的罪』,是明明可見的但更高層次的罪,『靈性上的罪』,就不是這麼容易辨察。要診斷很困難。究竟一個人大發熱心,是因為盡心盡意順服神,還是人的意思取代了神的權柄?充沛的自信和大無畏,是聖靈的感動,還是由滿了慾望的自我所餵養出來的夜郎自大?說一不二的領導作風,是表現了勇敢的信心,還是自我膨脹?而這位突然崛起的牧師,身後跟著一大群擁護者,他是現代的彼得,領導五千人真正的悔改;是另一個亞倫,放任他眾多的百姓,圍著金牛犢唱靈歌、跳靈舞?」(尤金.畢德生,《莫測之樹》,頁7)。

我們這一代的傳道人,至少我自己,神學院畢業後,神學學位好像是渡金衫,穿在身上使我們得到不配得、不屬於我們的尊榮和尊重,起初穿上的那幾年,若有此錯覺,以為那發光的是自己的生命,情有可原,三、五年之後就該看到真相了。我們其實都很容易受今世的成效主義影響,我們在教會的服事也常常帶著這種成效的騷味。這和我一開始分享到的「成就焦慮」大同小異。畢德生提到:「牧者的服事是由神分派在每一天中、最不起眼的任務所構成。那就好比農家的活兒。牧者的工作都是日復一日的行事,就像清理殼倉、剷除牧畜排泄物、施肥、除草等大部分。其中沒有任何一樣是不好的工作,不過如果我們是期待每天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風光的遊行鄉力回到了馬廄,還會有個馬伕為我們洗刷愛駒,那麼我們會非常失望,至終將以可怕竹結局收場。」他繼而說::「牧者的服事有不少榮耀,但治理會眾卻是一點也不風光。」(同上,頁9)。

大專燒烤會
教會方面,大學新學年開始了,我們大專小組聯絡青年小組搞了一個迎新燒烤會。上週五晚上小組後,由韻典一早安排好由詩雲該準備甚麼食物,向大家報告後,讓大家認領一兩樣工作。韻典是翠鳥園恩惠堂一位年輕姊妹,能彈琴、謙卑上進,又積極事奉,她和我一起負責大專事工,其實我只是看前看後,實際在接觸大專生的,是她。詩雲是大專生裡的代表,我們已經選她作大專小組的組長了。

這次燒烤會,我們是動員了去年底開始來教會幾位大專生,有的還沒信。沒有空間思考到底是否該不該讓她們來參與舉辦迎新會──還沒有信主怎麼參與福音事工呢?只是覺得新的學年來了,不做怕錯過了時機。只盼望在一起行動中,有機會一起經歷,在經歷中才有故事可講,在事件中會有上帝的作為,祂的靈自會工作。

文摘「麥穗」該成型嗎?
七月份開始,又開始教課了,除了神學導論外,新開的「異端學」好像沒準備好似的,但自己倒是有所學習的。神學院裡,自己很想有一份中文的文摘,可以把一些所思所想、新觀念新思維、神學院師生情景化成文字,這想法至今已超過一年,總是不敢正式提出。最近,想到一個名字,自己很喜歡,叫「麥穗」。記得聖經〈路得記〉裡頭,記載路得怎樣在波阿斯的麥場裡拾麥穗的故事嗎?古時候在以色列人當中,有錢人家在收割麥田後,總要把一些掉落地上的麥穗留著,讓窮苦人家可以揀來吃用。今天世間許多大學問,也有許多大師級的人物,著述數十本,學貫中西,每每念及,深感遙不可及。他們的學問若是麥田中收割下來的一捆捆的麥,我們的一些思想點滴就是散落地上的麥穗。

婉珊下筆
厚基把通訊給我看,說: 「可能你看了又說我多多理論、好長氣了。」不是,我看了他所寫的,不覺得是理論,所談的也是我的壓力,是我的掙扎。或許你們一看見長就不會想看完。這是很正常的反應,我也會,特別是forward 來的文章,什麼「如何使你青春常駐」、「如何防止乳癌」、「如何飲紅棗水除經痛」,對不起我全都不會看。等我患乳癌、有經痛、滿面電車軌時,我一定會將它們背熟。哈哈哈哈哈哈!

很久沒有寫通訊,除了忙,另一方面是有太多感受(正面和負面的),不知怎樣寫才叫看的人明白、同感、同心。每次通訊都有一些弟兄姊妹給我們鼓勵和回應。另也有幾次聽到有回應說為什麼你們好像有這麼多事發生的。聽了後我很敏感的想:是否別人說我們無病呻吟,小事當大事講。但我們的生活就是從很多小事串成,也想不出有什麼大件事。而且這些小事都會或多或少牽動著我們的情、我們的心。可能因而在通訊裡寫了很多小事。希望不會令你們看得納悶。

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想來想去就不太想寫了,而且我們都是比較感性的人,寫的時候一定牽扯著很多感受。某程度就是將自己打開,有時感覺很vulnerable。就好像今次厚基的分享,我看後很感動,但我心會很防衛性的不知會否有人側目於我們的軟弱,有多少真的叫別人會同感呢?我們寫這些東西公告天下作什麼呢?不過都寫了,但我突然很沒有安全感,可能近來心情有關。

我衷心希望同感者,與我們一起將生命交在愛我們至深的天父手裡;前輩們,請不要笑我們的軟弱,我們還需要你們打氣。忽然想起:我成了一台戲。(最近看了兩本很好的書:《我成了一台戲》、The Contemplative Pastor ,中文是《返璞歸真的牧養藝術》,感觸良多,但心裡卻是更多感受到天父的慈愛真的很實在。)

我們人在沙巴這旅遊區,常有香港來遊玩的老朋友,順道來探望我們,短短相聚,更新以往的關係,實是難得。偶爾與中大一位教授通電郵,他透露七月中會來沙巴一遊,盼望到時有機會聚聚聊聊,更新彼此的關係。最近才有兩位以前浸神的同學,一前一後來過,其中一位還在神學院住了十天個人靜修。不更新,許多東西關係都會腐舊。

願 更新有力 有力更新 恩主加力 新而又新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六月廿九日

恩情通訊第十二期

缺稿!當時到底寫了還是遣失了?還是根本沒有寫卻標錯期數,不得而知了。

恩情通訊第十一期

恩情通訊
第十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修訂版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月廿一日,婉珊從香港回來。她和兩個女兒不在期間,好像生活中少了些甚麼似的,總覺著不踏實的感覺。
心有所繫,有動機,也是婉珊和孩子在的時候的情形。她們不在時,更明白婉珊在家中的穩定力量。
至於她,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香港的心情,或許由她親自說,會更生動傳神一點。

中英講道.修補重建
神學院這學期安排了各老師前往不同地區,負責神學主日的信息,一方面傳達神學院異象,另一方面聯繫關係。不聯繫,大家就會淡忘了神學院,而我們就充當大使。
我被安排了先後要在七間教會享。七月廿日婉珊回來前一日,我首赴沙巴州外海的自由港納閔市,在納閔巴色會講道,先是中文堂,後是英文堂。本來還有一點擔心,不知如何以英文講道,便事先作好準備,把講章譯成了英文。
星期六,講道前夕,突然心中興起一個念頭──聖靈感動人說方言的時候,也預備了能翻方言的人,那我何必擔心呢?主必叫聽得人明白,也聽到該聽到的內容,使人明白上帝心意的,是聖靈的工作。
翌日,實在感謝主,我講章都不必看,用英文講起道來,讓人以為我是以英文為母語的人,真是奇蹟。
神學主日第二站是斗湖的西里丹絨浸信會和天星園浸信會講道,那是八月十日。
西里丹絨和天星園是我在斗湖期間,在其中成長的兩間教會,兩者是「姊妹」關係,同出一個母會,成立於不同時期。
我以尼希米記第四章「一邊工作,一邊戒備」為題,說到尼希米回耶路撒冷建城之層層關係。我以續緣為出發點,嘗試緣續一點關係。今天,我覺得因為我們的關係,大家都和神學院有點關係,我們都一起被編織進沙巴神學院的異象裡。
我覺得,年紀曾長,覺得對以往不好的關係,總想去修補,對於好的關係,曾努力來維續。真是不容易,續緣已不容易,更不該輕率的破壞了。教會的關係,也是如此,常常是不知不覺得罪了人,不知不覺碰到了對方的痛處,常是好心做壞事,誰都沒有純心傷害對方。
斗湖兩間教會過去都有人事上許多的問題和傷害,要成長和突破,還需要人用心耕耘,人與人之間的寬恕,加上上帝的憐憫才可以。
接下來,十七日在翠鳥園恩惠堂負責當差傳主日講員,廿四日到葡萄園浸信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卅一日在沙巴神學院主辦的青少領袖訓練營中講「敬拜熱潮」,分享傳統與當代之敬拜風格,並提出其中的挑戰和危機。九月七日、廿一、廿四也分別在翠鳥園和往別的堂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
八月份也在神學院樂齡班講「易經與人生」、「靈魂、死亡、永生」。這樂齡班已有十年歷史,每周六早上兩節課,都是各教會老人家來上,有六十人左右,有些已來了十年,風雨不改。自上學期在樂齡班教課以來,曾以「命運」、「生命」、「大時代小人物」、「上帝與歷史」、「聖靈」和為題,這些課題,老人家們還算喜歡。
這一切教導和分享的機會,都是主給的。

神學院周年慶
近日,神學院又開始忙起十五周年的籌備工作了。上學期因「非典」的影響,周年慶延期至十一月。
由於改期,周年慶和畢業晚宴合併,有些畢業生覺得因場地小了,每位畢業生限邀兩名親友出席畢業晚宴,非常遺憾,
有一位學生,很關心場地和音響,本來這是不該由神學生來操心的,但神學院的人手不足,這位學生常來找我匯報。
場地的安排,最後,他忍不住,和幾位同學,買了一百米長的布尺,主動的到酒店親自量了方位,算過可以擺放多少桌子,推翻酒店當局給我們所預算的數字,當然也推翻了我們之前所接受的假設,即假設酒店給的數目是對的。
那位學生,事後向我抱歉,怕自己越了權。越了權嗎?我不知道。
籌委會在分工、授權及權限上,不是很清楚。我被選為節目組組長,本來以為是想晚會的節目內容,但事情演變下來,好像我是整個晚會大大小小事情的負責人!心中本有點委屈,但心想,我可以把一切都推唐掉,但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別人還是不知情,同樣會以為我不負責任;我也可以把責任吞下來,再想法子解決。
我選擇了後者,再求上帝供應人手。
常常聽弟兄姊妹在小組分享,公司裡有些人很難相處。這些人際關係,參雜在人事和行政裡,更加複雜。
學校有一個職位不低的職員,背後同事們有時候以一個代號稱呼他:「就是這樣的啦!」
我們剛來的時候,宿舍浴室滑動門壞了要修,他說:「就是這樣的啦!」
大約半年前,我們覺得房間裡上一手留下的床褥該換了,天天起床都腰骨痛,不行的。我們考慮了很久,很怕跟這同事說,怕他以為我們外地回來的人,愛揮霍,花公費,所以靜靜地自己花錢換了,換了以後,我們覺得禮貌上還該讓他知道,並且我們也想,舊床褥不是我們的,不可能自作主張丟了,結果他說:
「先放在你們那邊好了!」
「不行啊!那裡有位子放!」
「是這樣的啦!還有,你們不可以自己換的!」
「但已經很舊了!」
「是這樣的啦!以前的人也是這樣子用啊!」
他今天仍在學院裡頭,我們也仍是同工。大家都知道他的問題,他為甚麼還在,可能有許多原因的,其中一點或許是包容吧!不過,除了這一點,他人也沒怎樣。你包容他這一點,或許反過來,他也覺得他在包容你那一點。
包容講的是情,是關係,但卻給人效率不高的印象。要效率高,包容以外,加上督促,才有管理。包容,基於上帝的愛,管理,也是因為愛。情理兼備,好不容易,若再加上權位在人心裡作怪,最更難了。
我觀察我們神學院的院長,常常向他學習,偷偷的從他的角度看事情,這叫偷師。
前幾個月,曾和一位弟兄分享,說到教會中有些領袖如何失勢,有哪些人則開始得勢,甚至用到上帝的旨意來詮釋這種得失勢的情形。說得也是, 但教會也是基督的身體,弟兄姊妹平常也都一起吃飯,一起說笑,不能都用權位的角度來理解。
我和婉珊也在學,學習更豁達,只要知道是為主,只要主同意,主不加以阻止的事,我們也樂於作好。其實,大家似乎都在忙,好像都忙些很重要的工作,有時候難免彼此衝突,但主的工作就是我們,就是透過各樣的生活細節塑造我們的生命,其他有多少是主的工作,讓主自己定奪了。
我們常常在中午休息時間,在家裡廚房一邊弄午餐,一邊談論這些生活點滴,做我們的「廚房神學」。
這些道理,大家都懂,班門弄斧,只為和大家談談心,有點共鳴。

婉珊點滴.沙博探訪
神學院有一位神學生叫春花,她是神學院的同工,也參與沙巴博愛的工作(侯民在裡頭擔任會長一職),常去探訪精神病患者的家庭,她這學期神學院課程之實習就安排她在這事工上,而婉珊也和她一起去做探訪。
最近她們探訪了一個家庭,對象是一位弱智的婦女,育有兩名孩子,一位一歲,一位三歲,住在廢棄場的板屋裡,丈夫失業,她自己也沒工作能力,也不太有照顧自己的能力,衣服沒洗,孩子也沒洗澡,指甲有半吋長也沒人幫她們剪,住屋又亂又髒又臭。因為長期沒有人和孩子講話,大的那個,三歲了,也不要講話,婉珊嘗試教她說:「你好嗎?」她只能張開嘴巴模仿嘴形,卻發不出聲音來。她也幫孩子洗澡。聽她這麼形容,我雖不在場目睹這一切,也覺得很難過。
類似這樣的家庭,這一幕只是沙巴社會冰山的一角。這就是沙巴博愛的工作之一。我覺得沙巴博愛的事工是很值得支持的,這機構也是沙巴政府認可的非牟利機構。可惜目前財力、人力資源皆有限。大家若有心,可以奉獻,或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可以提供訓練,聯絡我或侯民都可以。

通訊不二分,只為續情緣
上回和大家談及,是否將通訊一分為二。我們暫時還是只有「恩情通訊」,不會一分為二。
早期,我曾寫過《蝴蝶的話》通訊,是給台灣阿公店之舊朋友,和沙巴斗湖幾個弟兄姊妹看的,寫第一期的時候是一九八八年八月,那一年我大學畢業,離開台中。八九年返馬後與陳健平(我的表弟,今天還在斗湖當中學老師)、李明珠等常談心、談夢想、喝自製的愛爾蘭咖啡。那時候就覺得需要以文字來分享和凝聚這些關係,正如陳哥在我們畢業時說的。
你一定也同意的,只是無力動筆而已,對不對!記得婉珊在前幾次的通訊裡,也是這麼呼籲大家的。
說到李明珠,她現在人在台北。那時候我們相聚一堂、品茶、嘆咖啡的時候,她已表示,有朝一日一定要到台灣升造。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幾年師訓學院,出來在小學教了幾年書,終於五、六年前結了婚,然而和先生雙雙飛去台北讀大學,去年畢業了。明珠,恭喜你。
認識明珠已經超過二十年,那時她唸初中一,是我大哥的學生。如今相隔甚遙,卻仍然有這份關係,是主的恩典。香港大埔浸信會約拿單團契的小明、敏華、阿滾、宗信、秀瑜、莊華章、潔珊,我和婉珊結婚前,才認識你們的,至今五年多,今天你們一個接一個結婚了,這緣份還要續下去。上宛、阿有、苑菱、廣智夫婦、家佩、阿珊、秀慧(我女兒還叫你「菠蘿姐姐」),還有許多不及提名的,(怕你們以為我在立遺囑了),相信我們都要把這主裡的緣份續下去。
緣起而又起,關係總是生而再生。
《蝴蝶的話》停寫於那一年,也忘了!《蝴蝶的話》停寫了,但開始了《結緣灶》通訊,那是在一九九四年我到香港浸信會神學院讀神學的時候,,寫給神學院的同學、家人以及台灣陳哥和阿公店一些人的。
前幾年,因為已預備好離開香港,覺得是開始藉通訊來維續關係的時候了,也培養了新的關係,就寫了《恩情通訊》,寄給大埔浸信會一些熟識的弟兄姊妹、一起短宣的弟兄姊、神學院舊同學、關心我們的主裡長輩,此外,對台灣方面,從貝殼屋寄來的電郵通訊錄上,得到一些在台老朋友的電郵郵址,有幸也能再一次接上這些舊緣份。
新約啟示錄是寫給小亞細亞七個教會的信,保羅的書信也是在不同教會中傳閱的,代表著不同的群體,而今天我們也在讀這些書信。雖然我們不是保羅,不是約翰,但透過一點點分享,可以把我們的關係連結在文字上,就是一些彷彿不相關的,是屬於不同地方,不同群體的人,都連結在這個文字通訊裡頭,希望有一點點意義。

網上教會.生命支緩
我想,收我通訊的弟兄姊妹朋友們,我們就像一個文字教會,網上的教會。說真的,你們願意收我們的通訊,實在是很給面子了,你們也是我們生命上的支持。尤其,我們家裡有需要的時候,通訊一發,總好像有千萬個天使為我們禱告,把我們層層包住、托住。曉情病了!消息一發出,你們的電話、電郵都捎來了關懷。
事緣前幾天,我們發現情情耳垢很多,加上她前些日子,常鬧說耳朵痛,婉珊心裡有個直覺,好像是主在提醒她,要快快帶情情去看醫生,而且要看專科。
看了醫生,診斷出是中耳炎和鼻竇炎,要吃抗生素、滴鼻藥水、往鼻孔噴水洗鼻兩個星期,再看結果如何。
謝謝秀瑜和華章寄了電郵來問候:
「聽到情情的情況,心內實在有點為你們著急,(急望快「di」冇事啦!)但想每次再收到你們叫一次的通訊時,此時此刻的困難又順利過渡後,變成歷史,又是一個活生生的見證(即係話下次再收到你們的通訊時又有新事?)不過,說真的你們的經歷是我們的激勵!總知,我和Eric(華章)會在這籌備婚禮的期間為你們一家禱告上帝的醫治。」
謝謝阿有、宗信把消息轉達給團契弟兄姊妹,謝謝宗信電話的問候,謝謝嘉榆的電子問候卡(E-card),謝謝阿冰的問候和代禱,謝謝陳哥的關心。
謝謝你們每一位的每一個禱告,你們真是我們生命的支持網!

恩情外傳.即將面市
除了情情,我們一家幾口都很好,婉珊這一陣子和我一樣忙,香港之旅回來以後,她要補班,十五周年要出的宣傳品,和三種語文三個版本的記念特刊,都要在這剩下的一個月多內完成。婉珊很想,等工作清掉一些後,或許會執筆寫個「恩情外傳」,大家拭目以待。
婉姍是一個很真實的人,有甚麼感受,不會藏在心裡。她人真實,也比較會生活,不論在家居擺設,或出假日外遊,她的點子都比較多。所以她若執筆寫通訊,常是趣味橫生,叫你捧腹大笑。
反之,我這人比較無趣。生活除了教書,回家也是看書,去逛街最多也是去書店。可謂不會生活,以前的人管這叫,不食人間煙火。不食人間煙火者,下起筆來,就沒煙沒火,讀起像吃素菜。不過,不食人間煙火者,多數都還塵心未了,有時候坐也坐不穩。

生活點滴
不食人間煙火者,還是要吃飯、吃菜,更愛吃榴蓮(榴蓮沒煙沒火,但吃了則叫人虛火上升,要吃山竹來平衡)。
來了沙巴以後,我們發現這裡有一種菜,叫小芥蘭,聽說也是近年才有的。我們買回來炒,很喜歡,非常爽口。
這兩個月,馬來西亞出許多榴槤,但不捨得買,婉珊不在期間,翠鳥園恩惠一隊年輕夫婦來我那兒吃肉骨茶,飯後,我們去到榴槤檔口,打開第一個榴槤,三人異口同聲讚口不絕。最重要的是,上帝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安排了他們來。
七月香港浸信會神學院連牧師來的時候,在亞庇沒吃到,聽說在詩巫卻吃了不少。連牧師在此期間,也曾住神學院,很高興第一次認識師母和兩位女兒。若上帝開路,希望連牧師可以再來。月底,婉珊母會(灣仔浸信會)的好友偉光一家也會來來沙巴渡假。
我們覺得,或在明或在暗處,為上帝的僕人和工作做做中間人,搭搭路,蠻好的,不是樣樣事情自己都做得來,或自己來做,群策群力更好。我相信這也是為主工作。
你們都來,在事奉上續續緣,以前曾在生命的彼此建造有緣有份,希望這一層層的關係,能成為彼此的管道,上帝可以在其上開路,豐富我們的生命。
五、六月,本來大埔浸信會的秀芳、翠兒、惠蘭要隨短宣隊一起來沙巴,結果因「非典」而取消了,希望你們有機會再來。
八月十二日我生日,收到幾份禮物,幾個電話問候,香港的家佩、上宛、苑菱、阿有等以琳團幾位弟兄姊妹,謝謝你們這麼遠還記得我。還有,早上,神學院家庭小組為我預備一個小小月餅當生日蛋糕,晚上又有一班教會青年小組的弟兄姊妹送來蛋糕和祝福,都是恩情。謝謝!
有空歡迎大家來信,電郵亦可。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