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7 July 2007

恩情通訊第十七期

恩情通訊
第十七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定稿於十二月一日
於沙巴神學院

平安!讓我把短宣之旅的大結局和大家分享。然後再補充分享我們的近況。

回程九小時驚險

十一月九日,幸虧我們比原定早一日下山。不然在亞庇的弟兄姊妹和家人肯定無法在原定的十日傍晚見到我們,必然添加了許多的擔心。

十一時正,我們才能啟程回航。我們實在是遲了出發,但卻不知道其嚴重性,也沒有想到回程將會是九個小時,更不知道慶慈將遭遇的事。在Obuan的那個晚上,晚禱分享時間,她說:「『醫治』這單『野』,通常是心靈醫治有效而已,說到身體上的醫治,就不太可能的了。」我說:「你沒有經歷過不要說得那麼絕。」主實在是大而可畏的。

兩條小舟一早先到了那水位相差幾尺的大石處。我們的小舟珊珊來遲,遠遠看見慶慈似乎有點問題,身邊圍繞著幾個同伴,我們一到,聽說她脈膊每鐘跳到一百二十下,中了暑,樣子像是要休克了似的。我問一位護士姊妹說:「我看應該要把她放到水裡去浸,你怎麼看?」她也沒有把握。最後,沒有辦法之餘,大家都戰戰兢兢地同意如此做。於是我們好像把她重浸似的,在水中連頭浸泡了幾下,然後才扶她起來坐為小舟上。主真是奇妙,接下來幾個小時,她竟然甚麼事也沒有,彷彿從死裡逃生,死裡復活。

其實,慶慈去年也來過沙巴。以她的身體狀況,腰骨也有問題,能長途來到Kaingaran,又乘舟盤膝坐六個半小時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奇蹟,她說心中有股力量讓她能面對這一切,連衛生不佳的廁所她也能忍受了。這是另一個奇蹟。上帝所加給她的力量,實在是超過她所求所想。但反過來,如果她早知道會經歷這一切難處,會不會有勇氣來呢?因為不知道,以為最多是去年所經驗的,以為最多是三個多小時的小舟輕泛,就走上了上帝為她所預備的屬靈「歷奇」。

上帝實在太奇妙了。慶慈的生命在這個屬靈「手術」後,真是脫胎換骨,完全判若兩人。上帝總是按我們個人的處境,在我們身上動手術。這是上帝特別的祝福。可能有些沒有信主的人以為,福份就是在物質上豐富,或者是生活平安、無災無禍便是福氣,但信主的人主給我們多重的福氣。正如保羅所說:「我們有這寶貝在瓦器裡,是要顯明這極大的能力是屬於上帝,不是出於我們。我們雖然四面受壓,卻沒有壓碎;心裡作難,卻不至絕望,受到迫害,卻沒有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我們身上常常帶著耶穌的死,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的身上顯明出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耶穌的緣故常常被人直於死地,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必死的身上顯明出來」(林後四7-11)。

徜徉山澗.黑暗潛伏

危機過了,我們去到順逆流交接處。這從山上下來這一程,行程上沒有甚麼困難,而且好像很快,我們正慶幸回程似乎是比較快。我們在河流交接口一邊休息,吃著一點乾糧,有的下水嬉戲,我看著手錶和Alexcius說:「現在一點半,大概四點半可以到吧!」他說:「最快也要五點半到六點。」我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誰知道去時順流的河,現在成了逆流。我們這條小舟,(這次只有我、上宛和四叔),不只一次差一點衝不過激流,有一次船在激流上,不上不下,船夫把引擎開得響聲像是要撕裂了的肺一樣,船隻依然像是快被沖下來。有一次,遠遠看見前方有一個比較強的激流,兩個船夫,在前方的那一位,知道他年紀其實很小,後來才知道他才十六歲,而且是第一次把這一趟水路後方那一位年紀也才大他幾歲。

他們謹慎的雙眼瞪著水流,眼看一時似乎選錯了切入點,選上了激流最中間的部位,而不是稍側的位置,小舟衝上了一半,失去了馬力,一下被前面的激流衝得船身側向右邊,激流像是不知道憐憫似的,在我們的小舟失去了平衡之後,又是一擊湧過來。這一下我們的小舟差一點就翻了。我心中不斷的禱告,那一刻一半心想,一半對主說:「剛才有一次,不是卡在激流中間,不能上不能下時,我禱告主助我們一臂之力時,小舟下方彷彿真有一隻手把船身一托,船就這樣上去了。」但主沒有離開我們,祂給我們的,無非是我們所能忍受的。然而,在這其中,面對大自然,我們真是無能為力。

六點鐘天已經黑了,我們有些人開始擔心,有些隊員整天沒有吃東西,濕了整天的衣服貼著身體,晚風吹來,特令人覺得寒意襲人。大家惟有開了手電筒,勉強照射黑漆漆的河面和河岸,但船根本不能有任何的速度。漸漸前面兩隻小船又把我們拋後。我們這一隻舟,總是比別人多災多難,就這在關頭,突然間船夫發現引擎不能著,他也不敢作聲。一前一後和他的十六歲的同伴,一步一步的拖著小船走,沒有電話聯絡,沒有對講機。

前面的兩隻船也發現不對勁,像是全隊船夫中的隊長的那一位,帶著一位年輕同伴,延岸走著石塊回頭搜索,找著了就叫年輕那位下河幫忙推船。還好過了一陣,引擎終於可以發動了。會合後,隊長要每隻一前後各有支手電筒。

「需不需要在河岸上搭棚嗎?」有人心裡在想。「有足夠禦寒的嗎?夠睡袋嗎?有食物嗎?有取火的器具嗎?大家都一定很餓了。」

「就快到了!還有二十分鐘。」大家的心情都開始振奮。

晚上七時五十五分,我們終於全部都安全上岸了。一上岸,我們紛紛跑過去和船夫弟兄們說:「非常非常謝謝你!」

搬完行李後,就在岸邊,我便對大家說:「來,我們一起來向上帝獻上感恩。有感動的都可以輪流開聲禱告。」我特別也用我有限的馬來文來禱告,讓我們的土著弟兄也能同感一靈,更知道我們唯有把對他們的恩情帶到上帝面前,就像古代的人把酒澆奠在上帝面前,才能表示最深的謝意。

心感神恩.全家蒙福

因著船夫的要請,我們第二天臨走前去了他們家探訪。進了門,竟看見那位年僅十六歲的少年船夫,才知道他父親就是那馬力較大的那一隻船的船夫,也是全隊之隊長的那一位。他竟然放手讓他的兒子如此嘗試,他不擔心嗎?還是他為了訓練孩子,或是他全家都是一顆服事主的心,有上帝的僕人來探訪,他們是甘心情願的擺上生命。我全程都有這樣的感覺,就是他們為我們擺上了生命,在最危險時,總是以我們的生命安危為重,我想起大衛的三個勇士,為了大衛一句話說口渴,想喝伯特利的水,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到敵營中取水的恩情。

我們聽了作父親的分享了家庭的需要,他也邀請我們替他們一家代禱。願上帝的祝福臨到他一家和他的後裔。

未完的使命
我們人雖離開,但工作完成了嗎?SIB教會是由土著開始的教會,雖然已有近四、五十年的歷史,但還很年輕。教會面對的挑戰不小,如鄉村牧者在城市的適應、鄉村牧者缺乏資源、傳道人神學訓練不足、經濟的缺乏、靈力耗盡的問題、行政的挑戰,還有鄉村村民的經濟來源、水電不足、教育,都是問題,也是挑戰,也是今天建立宣教事工伙伴關係的機會。

上帝會如何帶領埔浸和恩惠堂投入這事奉呢?一年一次的探訪夠嗎?求主賜下異象、智慧和能力給教會的領袖,可以明白主的帶領和成就祂旨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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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被擄的得釋放

第八期(二零零三年六月)的恩情通訊中,和大家分享過個的一位輕微精神病患的姊妹和她家庭,請繼續為她禱告。她因必須定期服葯的緣故,工作時精神不佳,有時候必須早上四點起床幫忙母親做糕點去賣。最近,聽說可能會面臨失業的危機。她的弟弟是沉迷於膜拜四面佛,對金錢有強迫性的幻想,以致求神拜佛都與錢有關,曾說佛指示他在屋外籬笆下埋下東西,日子到了就會變黃金。他為錢的緣故偷家裡的錢和貴重的東西,當了以後拿去買佛像來拜。為這一切精神錯亂,相信邪靈的工作在他和他一家裡非常大。

學院生活

曉情最近有了一位朋友,是隔壁Dr Wilfred John的太太Mary的妹妹和妹夫一家。她妹夫是來讀神學碩士的,提早過來,但宿舍又還沒有騰得出空位,就住在姊夫家,即我們隔壁。他們有兩個孩子,小的是女的,才六歲,叫Lina。曉情這兩天下午都跑下去和她騎腳車,高興極了。妹妹跟在後面,給她踩又要我扶著,讓她給Lina的哥哥載,又不肯。
其實,最近神學院是熱鬧了一些。海外基督使團的宣教士夫婦,有三個男孩,前一陣子的週六,他們給大兒子開生日會,孩子邀請了一班男孩朋友,都是說英語的,整個下午在我們樓下吵得天翻地覆。但他們這三個孩子,礙於性別和年紀,曉情、恩橋都參不進去。當晚傍晚,在窗口和宣教士媽媽Jennifer打招呼,她笑稱:「一年只三次。」因為她有三個男孩。Jennifer當宣教士前是名醫生。

挑戰不斷.服事人即服事主

以為忙完這一段時間,可以歇一歇,但主不這麼認為。我們上週約了一對年輕夫婦來家裡用飯,看見主的恩待。他們是初信的,但因各樣因素,也想過要離開教會。之前我們不斷的為這個晚上禱告,主真的聽禱告,當晚兩個小孩非常合作,我們用過飯後,也有機會有許多分享,直到禱告結束竟然午夜十二點了。

星期天邀請七個大專生來家裡吃「薄餅」(台灣叫潤餅,香港沒甚麼人這麼吃法,其實是沒炸的春卷。)

這星期有五姑和兩個孩子在我們家住宿,上帝給我們機會操練如何接待人。

願那在人當中動了善工,繼續差派祂的工人來收割祂的莊稼。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一日

恩情通訊第十六期

恩情通訊
第十六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完稿於十一月廿二日
於沙巴神學院

平安!短宣隊先後離開一、兩星期了,心中還謝謝著大家的關心,還有馬太、秀芳、瑞玲、玉玲、「腳趾」、上宛、少菁、惠蘭等貴重的禮物和手信,以及各人的問候,你們的關心實在是我們的祝福和支持。每一次短宣隊,都來給我們許多祝福。願上帝按你們所付出的報告你們。
連續一個禮拜寄了兩封通訊給大家,可能有人會覺得「膩」死了。但上次的短宣之旅精彩之處尚未登場,你怎能錯過呢!以下是第二集。

短宣之旅第二集
我們一行十一人,加上SIB總部替我們安排的隨團土著牧者Pastor Alexcius,經兩個小時到達著名的神山公園附近的拉勞鎮(Ranau)。我們原本滿滿一輛Van和兩輛車的人和貨,竟然都塞進了一輛我們跟土著包來的Van裡頭,真是歎為觀止。安頓好以後,我們便朝東北部之內陸區前進。
Alexcius是沙巴神學院2001神學證書課程畢業的校友,第一天的行程中沒有太多的接觸,像接頭人和接頭人的關係,我代表「埔浸」,他代表SIB和土著教會。鑑於文化的差異加上馬來西亞之族群間的微妙關係,我沒有想到彼此的信任在未來幾天能如何建立起來,但上帝有祂的辦法,我想是建立在比文化更深的層面上。
但即使是在文化的層面上,上帝為我們預備了兩個全隊年紀最大、馬來話也說得最「溜」的四叔和日喜(Andrew)。四叔常在他們的廚房裡忙,日喜和他們聊起天來,似乎完全能打成一片。另外,記得在第二天下午,沒有安排到聚會和探訪,有許多年輕人聚在我們所住宿的牧者家裡,我便邀請他們分享得救見證和信仰生活;晚上所住宿的牧者家裡,我關心地問起他事奉年日,經濟狀況,也翻譯給短宣隊聽。他自稱是「傳福音者」,而不是「牧師」,表示知道自己的恩賜不在牧會。十年來他不斷每個月一次上去Obuan(我們即將乘舟前往的一個兩百人的小村),把福音傳給那裡的人,基本上都傳完了,但還有許多不肯信的。我們不知道這位牧者和其中一兩位青少年會是接下來為我們冒險開著小舟上山的船夫。
頭兩天的事奉在Melinsau和Kaingaran。我們愛上的是活潑的小孩,當然也為激勵的聚會感謝主,但落後不衛生和缺水的環境、堅硬的地板、還有半夜在你頭頂上、腳跨間和身上挨著取暖的幾隻小貓,大家都為「福音」的緣故甘心忍受著,偶發當玩笑說出來發洩;即使是面對戶外(晚上要拿著手電筒摸黑而去)的廁所,大家都不發怨言,我覺得大家是表現出了額外的愛心和接納。第三天的早晨,臨出發走上漫長和艱辛的急流之旅之前,我匆匆的再一次光顧那戶外「香馨專門店」,蹲在那裡,心中浮現了一句話:「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若比起將來的榮耀,就不足掛齒了。」

激流歷險記
十一月八日,即第三日清晨,我們在河邊等候乘小舟出發,除了兩名船夫,每條小舟載四人。出發後不到一小時,詩雲覺得有點頭暈,坐在馬力最快、位子最舒服的我便和她換位。不久,香港來的女傳道賴恩華姑娘也被換來我們這一條最小的舟。這樣,我、賴恩華、何上宛和四叔便集中在這條小船,彷彿要額外訓練我們。由於馬力小,我們幾次都幾乎不能越過激流逆流向上衝。水淺但水流又急(對我們而言),船夫近百次下河推舟,腳下踩著的是一顆顆滑溜溜的大小石頭,在不能借力處,雙腳踩在石與石的夾縫中,與逆流對抗,我們甚麼也幫不上忙,只能禱告,心中有無限的心痛。
我們沒有想到,安排行程時說是三、四個鐘頭的行程會變成不斷延遲的時間。終於,我們到了一個地點,水位相差太遠,我們三條小舟的人都要下舟,走在岩石上,等候六個船夫集六人之力,逐一的把小舟硬硬的從三尺左右的低處往上抬。
「Hooray!」大家響起了一陣喚呼聲。我們以為這是最鞎難的一關了,沒有想到第二天還有更大的試煉。
無論如何,下午三點多還沒到四點,我們終於到達了Obuan這個地方。全程六個半小時,在小舟上大家全身乾了又濕,濕了又乾,屁股在「硬崩崩」的船板上是痛了痹了許久。
船夫累得一靠岸便順便在溪裡洗了澡,然後就休息去了。說真的,那清澈見底的水真是享受。姊妹們更是入鄉隨俗,圍著沙龍洗澡加嬉水。
沒有吃午飯的隊員,晚餐享用的是當地十六歲的女傳道Lina和幾個少女為我們燒烤的野豬肉。

心被感恩、聖靈充滿
吃飽以後便是聚會的時間。不知是否同舟共濟已一整天之故,我們當晚是士氣高昂,彷彿是這麼艱難我們也上來了,是一起歌頌讚美主的時間。在詩雲、少菁的帶動下,大家載歌載舞,融成一片。船夫們本都是牧者和信徒,也在聚會中一起敬拜,同心稱謝主。
主的靈在聚會中也是滿有同在的,賴姑娘信息之後,呼召眾人,帶領我們進入山區的Alexcius呼籲各樣需要的人往前來,不論是身體有疾病的、心靈軟弱的、為家庭成員禱告的,都到前面來。我們同聲唱著「祂是主」,有一位婦人走上前來,接下來又有幾位弟兄。我隨著旋律,口中唱著靈歌,走到那位婦女面前,閉著眼睛按著信心以靈歌的方式為她禱告,突然間似乎有甚麼事發生,我睜開眼睛,她人已倒在地上。我心想這怎麼發生在我身上,我也只是按著聖靈感動為她禱告。這的確是第一次發生在我身上。至於身為護士的一位姊妹—上宛,憑著專業的習慣,馬上替她把脈數脈膊,一切正常。
我們繼續的為站在前頭的人禱告,也按著人的常理,問明人的需要,憑著主給我們的信心為他們禱告,深信所求的一切,主必按祂的旨意成全。會後也不忘關心那位突然倒在地上的婦女,知道她丈夫己經離世,不過孩子也信了主,只是掛心姐姐、弟弟還拜精靈,不肯信主。
由於Alexcius臨時通知我們要提早一天離開Obuan,我們只好第二天一早便前往五個弟兄家中探訪、診病和禱告。每一個服事中,都感受上帝的同在,更感受到當地弟兄姊妹的信心得堅固。本來短宣匆匆來去,不能做甚麼。以往我也是這麼教導弟兄姊妹的,但這次特別感受到,即使是短短的行程,不但我們隊員生命被改變和豐富了,當地的信徒也是得到祝福和激勵的。而且,我們相信那在人心裡藉著禱告動了善工的,必定在我們離開之後繼續祂的工作。雖然那些弟兄姊妹,會因生活的鞎難再度軟弱,但我們這次已忠心的在信心裡與上帝同工了。
晚上,我們為了聚會中所經歷的獻上感謝,也分享心中的疑惑。Andrew說:「我看見那位姊妹倒地的時候,心想難道這班香港來的弟兄姊妹是『那種』教會的。不過現在聽大家分享,就放心了。」
我的禱告:主啊!是哪種教會好呢?只要合你心意,被主使用,認真查考聖經,明白真理,在禱告和生活中有經歷就好。
我們不但要查考主的道,傳揚主的道,還要行主的道。
願主使我們更明白祂在我們身上的旨意。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廿二日

恩情通訊第十五期

恩情通訊
第十五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啟筆於十一月十七日,十九日定稿。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耶利米書十章廿四節:
「人的道路是不由自己的;
人行走時,也不能確定自己的腳步。」

「上帝為甚麼沒有聽我們的禱告?」曉情和恩橋問媽媽說。原來她們聽見教會的國強傳道與光耀(四叔)那一車的短宣隊碰面以後,打電話來報平安,但誇張的說短宣隊在內陸翻了船(不是陰溝裡翻船)。

我們是下午五點半左右到達亞庇,我和四叔的電話也都在河給水浸過,加上離開市區太遠,大家知道我們當天會回來,但從早到晚都聯絡不上,不竟有點擔心。五點鐘左右,婉珊帶著兩個孩子在我們家公寓外等候我的車進閘,遲遲不見蹤影。雖然有點擔心,但相信上帝必然保守。她幾天來都帶著孩子禱告為我們的行程禱告。

正擔心著的時候,抬頭一看,有一道彩虹從天這邊越畫過正空,落到天的那一邊,好像是上帝的保證。這是第二次出現了。上帝對跟隨祂的人,是又信實又體貼的。

面對未知的事,會擔心,人之常情。信靠上帝的人,福氣在於能把這樣心中的掛慮交託給祂。人會算不準,但上帝不會。總是覺得在人間,人可以計劃和安排,但在天上,上帝有一個屬於另一度空間的計劃,作用在我們人間,成就我們所沒有計劃的。

短宣之旅:上帝有所預備
十二月五日,安排已久的一年一度的大埔浸信會東馬短宣隊終於抵步。要上內陸山區幾天三餐食用的,光耀兄都已準備了。事實上他是我的四叔,故此大家都跟著我叫他四叔,他年紀差幾年就六十了,但年年都不只一次隨團上山,而且是最辛苦的一個,早上五點,大家還沒起床,他便起來為大家預備早餐,到了新的一站,大家正歇一歇的時候,他已開始準備飯食或涼茶給大家解渴。去年那一次短宣,他負責開車、翻譯、廚房、講道、採購,我們給他頒了一個十項全能獎。二零零一年姚樹根牧師、陳志強牧師和我帶著一班大埔浸信會的弟兄姊妹短宣,我們幾個在恩惠堂所主辦的差傳營中當講員。我在其中一堂呼召,好些弟兄姊妹回應要全職,四叔是其中之一。會後他分別其中難處,我明白,相信主更明白。這幾年來看見他在醫院探訪和短宣的服事,知道他在主面前的心志不是說說而已的。有一次他說:「我以前浪費了許多時間。」

上山服事用的工具,短宣隊也從老遠的香港帶來了。當晚,我們在沙巴神學院行政樓的休憩廳裡禱告,求上帝醫治身體有軟弱的,捆綁空中掌權者魔鬼。上帝從一開始就處處顯出恩典,禱告完了以後,慶慈本來心中的恐懼膽怯之心除去了,(問過她,她表示不介意提起她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剛強勇忍的心,這一股心中的力量,後來持續幾天都在她心中。(希望她回到香港以後,要把心中的力量留住,不要只在短宣中體驗這力量,也要在日常生活中體驗;要記得那力量是甚麼,是從那裡來的—從上帝來的。)其實,慶慈去年來過,深感當時心靈上準備不足,但上帝的靈在行程中感動她,要她再來。因此她今年再度報名,雖然差一點臨陣退縮,但還是憑著信心出發了。

禱告會之後,才發現我們現有一輛私家車和一輛小型Van是載不完我們一行十二人、行李、五天的糧食和送給山上土著弟兄姊妹的材料的。在這最後一分鐘,上帝也有預備。心中打定了主意,最後若沒有法子,偉祥長老送我們一程也是再所難免的了。但心中感覺,長老或許有難處,但體恤和客氣的他,並沒有說出來。我心裡想,若有其他的人可以代替就好了。

當晚大家都走了,我和詩雲在辦公室整理著一些詩歌。(詩雲是翠鳥園恩惠堂的一位大學生,以前和大家提,她是這次短宣唯一的大學生。除了她之外,本地的隊員就是我、四叔、日喜)。突然看見印度裔的神學院同事(Dr Wilfred Samuel John,我曾給他翻譯一個中文名字—司馬莊),是西馬人,也是教系統神學的,住我隔壁,兩夫婦人都很好。他一出現,我馬上試探性的將我的難處告訴他,他馬上明白我意思,我還沒有主動提出我的請求,他已替我說了出來。(後來,上帝有更好的預備,同事不必開車送我們上去,但主的體貼,我心中是知道的。)

次日一早六點四十五分,短宣隊在我家裡匆匆吃了早餐,八點終前往婆羅洲福音教會(Borneo Evangelical Mission,現本地馬來話稱為Sidang Injil Borneo,故簡稱SIB)的總部作行前簡介。出發時我們各人還不知道將會經歷甚麼。若知道,到底還有沒有勇氣前往呢?若因此臨陣退縮,會不會就因此失去了親身經歷上帝的大能的機會。

欲知劇情發展如何,請看下回分解。分享一點工作和代禱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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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日要返港,想敢緊把短宣感受快快寫完,心中知道一次次的通訊,裡頭的想法甚至屬靈的感受,不一定完全準確,有些事、上帝有些作為,可能要幾十年後才明白。但寫下來,至少到時候可以對照,那些事情是自己看錯,那些是看對了的。不比較,沒有第二個層次的領會。

為了通訊,把寄發通訊的電郵名單重新輸入整理了一遍,如果你們知道有人以前有收到我們的通訊,而最近沒有收到,請通知他們把新的電郵給我。

完成通訊後,明年由我負責的神學院三個月制短宣課程,要趕緊安排好課表,以及聯絡好各方人馬作短宣生的實習。然後還要為明年正科第一季課程備課,要教的是神學導論和世界宗教。第二次教世界宗教,正籌算是否修訂內容,上回沒碰到的宗教,該不該納入。另外還要改功課,出成績。

十月份忙完出畢業班的成績後,十一月五日香港短宣隊來,一起進入內陸。回來後實在疲倦,十二日馬上在畢業晚宴上當司儀,十三日上午在一班汶萊過來的青年營會中講信息,正午則在畢業禮中當領詩,十四又在營會中當講員。接下來,廿一日受邀代表沙巴博愛協會在夏南南堂巴色會作博愛主日講員。

婉珊終於忙完神學院畢業禮要出版的畢業特輯、神學院本年度第三期院訊(中、巫、英各一份),以及程序表等等。之前三番兩次「當機」,存過的檔完全不能打開,要重新作過。已經送出的稿,到了印刷公司又出問題,不然就是把貨送來後,卻是貨不對辦。但感謝主賜下平靜的心和毅力,終於都完成了。

暫此擱筆,頌耶和華那處處為我們預備的上帝。願榮耀歸給祂!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九日

恩情通訊第十四期

恩情通訊
第十四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二零零四年九月廿八日、定稿於十一月十八日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每逢佳節倍思親!那天是中秋節,兩年前離開香港當天正是中秋,陽曆是九月廿一日。好像好久以前的事了。回來沙巴前也曾於六月份去了台灣一趟探望陳哥和其他弟兄姊妹,在陳哥家與「眾人」聚了一聚。但轉眼就兩年多了,兩年來從香港來遊玩或來短宣的弟兄姊妹,使我們保持和香港的連繫。婉珊是真正的香港人,維繫一份香港情是本然的,大家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呢?我和香港保持些甚麼連繫呢?這次就從這一點和大家分享我們這兩年的種種「邊沿心境」。

八月下旬,有一次和神學院同工分享自己的一些尷尬的身份問題。我和同工們分享,我們在這裡的身份很尷尬,我是馬來西亞人,婉珊是純香港人。我們「回來」,對香港的教會來說,我們是「回」馬來西亞去事奉,不是「去」;對馬來西亞沙巴神學院這裡而言,我們也不像一些宣教士,因為「我們」是「回來」事奉。但我到底是回來了嗎?還是「來」了?我是比較像香港人還是馬來西亞人,(況且我還是西馬人,而不是沙巴人)。或許這個「我」應該是「我們」(我和婉珊),「我們」是馬來西亞人還是香港人?

看得太清楚了以後,還肯動身嗎?
他們就追問我說:「那你當初為甚麼決定來這裡。」我說:「我只是單純的順著心裡的感動!」婉珊也一樣的有此感動,我們就順命向前走了。誰能看見前面的路呢?看得太清楚了以後,還肯動身嗎?

「回來」或「來」沙巴神學院,是因我2000年主動的接觸,回應著當時心中一個單純的感動,隨即的決定而有的一個結果。但是我「回來」好像卡住了。既不是宣教士,但卻要適應。說是宣教士,有人這麼以為嗎?

一個星期一早上,我和婉珊兩人休假,兩天前吵了架,那天早上起來,大概是心有靈犀吧!不約而同的,我送了孩子上學回家後,兩人都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培養培養感情)。在購物廣場出來後,正下著大雨,冒不冒著大雨去拿車呢?也看不準雨會不會停。等了一會兒,算了,濕就濕吧!一面衝出去,我一面回頭對婉珊說:「說不定一上了車,雨就停了。」

結果,你必知道答案是甚麼!上了車,拐了個彎,「哪!真的停了。」我說。「沒有可能樣樣都算得那樣準的。要不然,不必行動了。」

短宣隊十二月五日到達,十六日我們前往內陸山區探訪,經歷上帝許多恩典,見證祂奇妙作為。欲知詳情,請細心等候近期通訊。

上一次通訊至今已經四個多月,難怪上宛對我說:「以為你們從此不寫了,打算就此灑脫一些,不再聯絡大家了。」我說:「當然不是,只是一面忙,另一方面是心情太複雜了,寫了以後擱在那兒,一直都沒有寄出去。」

你們各人好嗎?我十二月五日會一家大小返港三週探親並與教會兄姊們見面敘舊。到時候見!

願 更新有力 有力更新 恩主加力 新而又新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八日

恩情通訊第十三期

恩情通訊
第十三期
作者:黃厚基
日期:二零零四年六月廿九日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中年之焦慮
三、四個月前,為了提早籌算自己升學的事,滿心焦慮。(我們在這裡的合約是四年,時間很快就過了兩年)要趕快讀完博士的想法,不能抑止的在腦筋裡頭不斷竄動,逼得就快爆炸了。一方面是心事未了,另一方面是在這神學教育的事奉上,完成博士學位也是必須的條件。但一件事總不是單純一件事,總是牽動生活各個環節:家庭的安排、婉珊的事奉、孩子的教育、思家之情、事奉伙伴的合作關係、人情等等,孰先孰後,想不通,心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知該不該說慚愧,不是說奉獻給主了嗎?還在為這些「俗世」的事這麼憂心,那麼多的籌算。不為上帝的國操心,都反在為這「世上」的事橾心。

這幾天有機會和一位早年神學院的老師一起吃飯,他來了沙巴神學院當客座講師。聊起當年,他說:你很有創意的呀!是啊!三十歲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慢慢的警覺到,創意還要加上實力啊!於是,心靈裡開始種下了一顆「事業慌」的心思。「慌」不能有所成就,「慌」一事無成。有實力這樁事,不是三兩天可以看見的,要點兒年日,要點兒工夫。每次看見有些人出了書,有些人有文章刊了出來,有些人在期刊上發表了,都酸溜溜的,雖不忘鞭策自己,但更少不了一些挫折和氣餒的感覺。

其實,這般心思,和另一些我們以為「俗世」的心思都一樣,只是版本不一樣。那另一些心思,較常見的是:有些人又升級了!有些人換了樓!有些人搬了新屋!有些人換了進口車了!另有一種版本是:有些人按牧了!有些人當會督了!有些人升任主任牧師了!都從同一個源頭出來。甚麼叫有實力呢?尤其是指生命有實力,是很難衡量的。但拿個博士回來,當個主任牧師,建立起一間大堂會,都比較容易給自己一個交待。

這是男性普遍的問題吧!人到中年了,急了慌了!再不「抓」兩把!五十歲快就來了。有時候美其名:總要為上帝做點事吧!是為上帝做呢?還是求上帝為我動些工,做些事,好叫我成就些甚麼的。其實,上帝也不愛人一事無成,祂愛人把生命投資在有用的事上,更愛人的作為與成就和永恆的意義搭上線。

大學時代起便帶人查經,談到創世記的以撒生命中的退讓,讓了一口井又一口井,倚靠耶和華上帝作靠山。(不敢掠美,這些是以前在台灣時,陳建民老師─陳哥教的)。這帶人查經不難,把聖經查得豐富也不難,難的是在真實生活上,邁向中年了,心中覺得要有成就,要以上帝作靠山,就真要點信靠的功夫呀!這是一種在生活上、工作上忠心,努力而不懈,但卻安靜等候,以上帝作生命的主的生命涵養,甚至是要能放下自己一心所要的,以上帝所給的,所定的疆界為滿足。這「上帝在每個人身上都給他定了人生的疆界」的話,是十幾年以前在台北活石教會張叔對我說的。

在香港生活八年,瞭解到香港人的焦慮症候群,害怕被淘汰,害怕不夠競爭力,要不斷增值;這和新加坡人的所謂「怕輸」心理大致相同。回來沙巴,覺得這裡的人似乎不怎麼急於「增值」,好像不怕給社會淘汰掉的情形,但也一樣的積積營營,我猜想是要在經濟能力上「充實」一點。

話說回頭,三、四個月前那不能抑止的博士學位,最後是在重讀《我成了一台戲》一書後才停息下來。這書是一位退休宣教士楊宓貴靈寫的第二本傳記,大學時期就讀過了,有時候人生路上躊躇不前,便想到此書,想從一位屬靈前輩身上學習如何等候或前進。讀此書,心靈總有許多安慰和平安。

我怕光陰流逝,該完成的事沒有完成,婉珊何嘗不是。她擔心奉獻傳道,到頭來卻無緣專志傳道工作。在神學院幫忙版面設計的工作,不是不喜歡,但總是覺得那不是她單單要做的事,好像生命擺錯位置了,服事的心志被埋沒了。有時候,好像生活圍繞著別人的中心,學院的、丈夫的、孩子的、教會的,自己的生命中心卻永遠還在輪候著,不知何時才叫到自己的號碼。其實上帝是不會錯的,這兩年上帝教我們許多功課,不知那一個宣教士說的,好像是《綠葉常青》還是《陝西嶺蹤》其中一本書上提到,其實,上帝最大的工作,就是我們這些似乎是擺上要為上帝作工的人。

人的靈互響撞擊
回來沙巴快兩年了,(才兩年嗎?好像很久了)。在翠鳥園恩惠堂的事奉,是一個很好的學習。以前讀倪柝聲的書,分享到人的靈如何在聚會中發揮其影響,就比如有人靈裡乏力,沒有一點敬拜的心情,但在聚會裡帶領聚會的那人的靈很強,那乏力者來到會中,不知不覺多少有點敬拜的力量出現,是因為帶領聚會那人的靈如波浪一般湧過來,水位漲起,其他的人也有被這水滋潤的感覺。

前些日子讀一本書,談到靈的轉移。其中觀念和倪柝聲之說大同小異。說靈的轉移,好像很玄,其實這兩人說到人的靈,按我的理解,都可代表人生命的核心之意,包涵了其價值觀、與上帝的關係──體不體貼聖靈、對罪惡的態度、生活習慣、待人處事的態度、言談舉止、心靈的敏感程度、思想的深淺寬廣、眼界的遠近等,也就是整個人的生命氣質。人的靈互相影響,也就是說與人之間生命影響生命,氣質影響氣質,不論在聚會有一種暫時的影響和交錯,或是在同工一起做事的時候,在行政上、思想上有互相的激蕩,都在互相影響。

這兩年在教會,按上面說到的人生命的靈,實在是撞擊得很厲害,有時候在講壇上亦洩露出那沒有被上帝的靈安撫過的靈,透過言語滲透出來,使人感受到那種人的血氣之意。

上面提到教導到靈的轉移的那本書,以摩西和七十個長老為例解釋,那七十個長老身上的靈,都是由摩西所分賜的,我不敢在這裡太冗長的詮釋,不然這封通訊大家都不看了。簡單而言,那七十個長和摩西是心靈合拍的,他們是順服摩西的,而摩西是順服上帝的,而以當時的制度而言,摩西是代表上帝的,他的身份是有上帝確立的。今天是否能把這模式照搬是另一回事。

我想說的是,這兩年在教會的參與有時候覺得很辛苦,其實不只我們,其他領袖亦然,事工要進行、步伐要調整、靈裡要協調,大家的生命都互相在磨,這就是教會。

專業傳道之危機
我們這些作傳道人的,常以為教會增長是上帝最關心的事。其實,有時候要教會增長是人自己的心意。有一個作者的書我很喜歡,在其中一本書裡,他說:「一般所說『較低層次的罪』或『屬肉體的罪』,是明明可見的但更高層次的罪,『靈性上的罪』,就不是這麼容易辨察。要診斷很困難。究竟一個人大發熱心,是因為盡心盡意順服神,還是人的意思取代了神的權柄?充沛的自信和大無畏,是聖靈的感動,還是由滿了慾望的自我所餵養出來的夜郎自大?說一不二的領導作風,是表現了勇敢的信心,還是自我膨脹?而這位突然崛起的牧師,身後跟著一大群擁護者,他是現代的彼得,領導五千人真正的悔改;是另一個亞倫,放任他眾多的百姓,圍著金牛犢唱靈歌、跳靈舞?」(尤金.畢德生,《莫測之樹》,頁7)。

我們這一代的傳道人,至少我自己,神學院畢業後,神學學位好像是渡金衫,穿在身上使我們得到不配得、不屬於我們的尊榮和尊重,起初穿上的那幾年,若有此錯覺,以為那發光的是自己的生命,情有可原,三、五年之後就該看到真相了。我們其實都很容易受今世的成效主義影響,我們在教會的服事也常常帶著這種成效的騷味。這和我一開始分享到的「成就焦慮」大同小異。畢德生提到:「牧者的服事是由神分派在每一天中、最不起眼的任務所構成。那就好比農家的活兒。牧者的工作都是日復一日的行事,就像清理殼倉、剷除牧畜排泄物、施肥、除草等大部分。其中沒有任何一樣是不好的工作,不過如果我們是期待每天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風光的遊行鄉力回到了馬廄,還會有個馬伕為我們洗刷愛駒,那麼我們會非常失望,至終將以可怕竹結局收場。」他繼而說::「牧者的服事有不少榮耀,但治理會眾卻是一點也不風光。」(同上,頁9)。

大專燒烤會
教會方面,大學新學年開始了,我們大專小組聯絡青年小組搞了一個迎新燒烤會。上週五晚上小組後,由韻典一早安排好由詩雲該準備甚麼食物,向大家報告後,讓大家認領一兩樣工作。韻典是翠鳥園恩惠堂一位年輕姊妹,能彈琴、謙卑上進,又積極事奉,她和我一起負責大專事工,其實我只是看前看後,實際在接觸大專生的,是她。詩雲是大專生裡的代表,我們已經選她作大專小組的組長了。

這次燒烤會,我們是動員了去年底開始來教會幾位大專生,有的還沒信。沒有空間思考到底是否該不該讓她們來參與舉辦迎新會──還沒有信主怎麼參與福音事工呢?只是覺得新的學年來了,不做怕錯過了時機。只盼望在一起行動中,有機會一起經歷,在經歷中才有故事可講,在事件中會有上帝的作為,祂的靈自會工作。

文摘「麥穗」該成型嗎?
七月份開始,又開始教課了,除了神學導論外,新開的「異端學」好像沒準備好似的,但自己倒是有所學習的。神學院裡,自己很想有一份中文的文摘,可以把一些所思所想、新觀念新思維、神學院師生情景化成文字,這想法至今已超過一年,總是不敢正式提出。最近,想到一個名字,自己很喜歡,叫「麥穗」。記得聖經〈路得記〉裡頭,記載路得怎樣在波阿斯的麥場裡拾麥穗的故事嗎?古時候在以色列人當中,有錢人家在收割麥田後,總要把一些掉落地上的麥穗留著,讓窮苦人家可以揀來吃用。今天世間許多大學問,也有許多大師級的人物,著述數十本,學貫中西,每每念及,深感遙不可及。他們的學問若是麥田中收割下來的一捆捆的麥,我們的一些思想點滴就是散落地上的麥穗。

婉珊下筆
厚基把通訊給我看,說: 「可能你看了又說我多多理論、好長氣了。」不是,我看了他所寫的,不覺得是理論,所談的也是我的壓力,是我的掙扎。或許你們一看見長就不會想看完。這是很正常的反應,我也會,特別是forward 來的文章,什麼「如何使你青春常駐」、「如何防止乳癌」、「如何飲紅棗水除經痛」,對不起我全都不會看。等我患乳癌、有經痛、滿面電車軌時,我一定會將它們背熟。哈哈哈哈哈哈!

很久沒有寫通訊,除了忙,另一方面是有太多感受(正面和負面的),不知怎樣寫才叫看的人明白、同感、同心。每次通訊都有一些弟兄姊妹給我們鼓勵和回應。另也有幾次聽到有回應說為什麼你們好像有這麼多事發生的。聽了後我很敏感的想:是否別人說我們無病呻吟,小事當大事講。但我們的生活就是從很多小事串成,也想不出有什麼大件事。而且這些小事都會或多或少牽動著我們的情、我們的心。可能因而在通訊裡寫了很多小事。希望不會令你們看得納悶。

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想來想去就不太想寫了,而且我們都是比較感性的人,寫的時候一定牽扯著很多感受。某程度就是將自己打開,有時感覺很vulnerable。就好像今次厚基的分享,我看後很感動,但我心會很防衛性的不知會否有人側目於我們的軟弱,有多少真的叫別人會同感呢?我們寫這些東西公告天下作什麼呢?不過都寫了,但我突然很沒有安全感,可能近來心情有關。

我衷心希望同感者,與我們一起將生命交在愛我們至深的天父手裡;前輩們,請不要笑我們的軟弱,我們還需要你們打氣。忽然想起:我成了一台戲。(最近看了兩本很好的書:《我成了一台戲》、The Contemplative Pastor ,中文是《返璞歸真的牧養藝術》,感觸良多,但心裡卻是更多感受到天父的慈愛真的很實在。)

我們人在沙巴這旅遊區,常有香港來遊玩的老朋友,順道來探望我們,短短相聚,更新以往的關係,實是難得。偶爾與中大一位教授通電郵,他透露七月中會來沙巴一遊,盼望到時有機會聚聚聊聊,更新彼此的關係。最近才有兩位以前浸神的同學,一前一後來過,其中一位還在神學院住了十天個人靜修。不更新,許多東西關係都會腐舊。

願 更新有力 有力更新 恩主加力 新而又新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敬上
二零零四年六月廿九日

恩情通訊第十二期

缺稿!當時到底寫了還是遣失了?還是根本沒有寫卻標錯期數,不得而知了。

恩情通訊第十一期

恩情通訊
第十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修訂版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月廿一日,婉珊從香港回來。她和兩個女兒不在期間,好像生活中少了些甚麼似的,總覺著不踏實的感覺。
心有所繫,有動機,也是婉珊和孩子在的時候的情形。她們不在時,更明白婉珊在家中的穩定力量。
至於她,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香港的心情,或許由她親自說,會更生動傳神一點。

中英講道.修補重建
神學院這學期安排了各老師前往不同地區,負責神學主日的信息,一方面傳達神學院異象,另一方面聯繫關係。不聯繫,大家就會淡忘了神學院,而我們就充當大使。
我被安排了先後要在七間教會享。七月廿日婉珊回來前一日,我首赴沙巴州外海的自由港納閔市,在納閔巴色會講道,先是中文堂,後是英文堂。本來還有一點擔心,不知如何以英文講道,便事先作好準備,把講章譯成了英文。
星期六,講道前夕,突然心中興起一個念頭──聖靈感動人說方言的時候,也預備了能翻方言的人,那我何必擔心呢?主必叫聽得人明白,也聽到該聽到的內容,使人明白上帝心意的,是聖靈的工作。
翌日,實在感謝主,我講章都不必看,用英文講起道來,讓人以為我是以英文為母語的人,真是奇蹟。
神學主日第二站是斗湖的西里丹絨浸信會和天星園浸信會講道,那是八月十日。
西里丹絨和天星園是我在斗湖期間,在其中成長的兩間教會,兩者是「姊妹」關係,同出一個母會,成立於不同時期。
我以尼希米記第四章「一邊工作,一邊戒備」為題,說到尼希米回耶路撒冷建城之層層關係。我以續緣為出發點,嘗試緣續一點關係。今天,我覺得因為我們的關係,大家都和神學院有點關係,我們都一起被編織進沙巴神學院的異象裡。
我覺得,年紀曾長,覺得對以往不好的關係,總想去修補,對於好的關係,曾努力來維續。真是不容易,續緣已不容易,更不該輕率的破壞了。教會的關係,也是如此,常常是不知不覺得罪了人,不知不覺碰到了對方的痛處,常是好心做壞事,誰都沒有純心傷害對方。
斗湖兩間教會過去都有人事上許多的問題和傷害,要成長和突破,還需要人用心耕耘,人與人之間的寬恕,加上上帝的憐憫才可以。
接下來,十七日在翠鳥園恩惠堂負責當差傳主日講員,廿四日到葡萄園浸信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卅一日在沙巴神學院主辦的青少領袖訓練營中講「敬拜熱潮」,分享傳統與當代之敬拜風格,並提出其中的挑戰和危機。九月七日、廿一、廿四也分別在翠鳥園和往別的堂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
八月份也在神學院樂齡班講「易經與人生」、「靈魂、死亡、永生」。這樂齡班已有十年歷史,每周六早上兩節課,都是各教會老人家來上,有六十人左右,有些已來了十年,風雨不改。自上學期在樂齡班教課以來,曾以「命運」、「生命」、「大時代小人物」、「上帝與歷史」、「聖靈」和為題,這些課題,老人家們還算喜歡。
這一切教導和分享的機會,都是主給的。

神學院周年慶
近日,神學院又開始忙起十五周年的籌備工作了。上學期因「非典」的影響,周年慶延期至十一月。
由於改期,周年慶和畢業晚宴合併,有些畢業生覺得因場地小了,每位畢業生限邀兩名親友出席畢業晚宴,非常遺憾,
有一位學生,很關心場地和音響,本來這是不該由神學生來操心的,但神學院的人手不足,這位學生常來找我匯報。
場地的安排,最後,他忍不住,和幾位同學,買了一百米長的布尺,主動的到酒店親自量了方位,算過可以擺放多少桌子,推翻酒店當局給我們所預算的數字,當然也推翻了我們之前所接受的假設,即假設酒店給的數目是對的。
那位學生,事後向我抱歉,怕自己越了權。越了權嗎?我不知道。
籌委會在分工、授權及權限上,不是很清楚。我被選為節目組組長,本來以為是想晚會的節目內容,但事情演變下來,好像我是整個晚會大大小小事情的負責人!心中本有點委屈,但心想,我可以把一切都推唐掉,但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別人還是不知情,同樣會以為我不負責任;我也可以把責任吞下來,再想法子解決。
我選擇了後者,再求上帝供應人手。
常常聽弟兄姊妹在小組分享,公司裡有些人很難相處。這些人際關係,參雜在人事和行政裡,更加複雜。
學校有一個職位不低的職員,背後同事們有時候以一個代號稱呼他:「就是這樣的啦!」
我們剛來的時候,宿舍浴室滑動門壞了要修,他說:「就是這樣的啦!」
大約半年前,我們覺得房間裡上一手留下的床褥該換了,天天起床都腰骨痛,不行的。我們考慮了很久,很怕跟這同事說,怕他以為我們外地回來的人,愛揮霍,花公費,所以靜靜地自己花錢換了,換了以後,我們覺得禮貌上還該讓他知道,並且我們也想,舊床褥不是我們的,不可能自作主張丟了,結果他說:
「先放在你們那邊好了!」
「不行啊!那裡有位子放!」
「是這樣的啦!還有,你們不可以自己換的!」
「但已經很舊了!」
「是這樣的啦!以前的人也是這樣子用啊!」
他今天仍在學院裡頭,我們也仍是同工。大家都知道他的問題,他為甚麼還在,可能有許多原因的,其中一點或許是包容吧!不過,除了這一點,他人也沒怎樣。你包容他這一點,或許反過來,他也覺得他在包容你那一點。
包容講的是情,是關係,但卻給人效率不高的印象。要效率高,包容以外,加上督促,才有管理。包容,基於上帝的愛,管理,也是因為愛。情理兼備,好不容易,若再加上權位在人心裡作怪,最更難了。
我觀察我們神學院的院長,常常向他學習,偷偷的從他的角度看事情,這叫偷師。
前幾個月,曾和一位弟兄分享,說到教會中有些領袖如何失勢,有哪些人則開始得勢,甚至用到上帝的旨意來詮釋這種得失勢的情形。說得也是, 但教會也是基督的身體,弟兄姊妹平常也都一起吃飯,一起說笑,不能都用權位的角度來理解。
我和婉珊也在學,學習更豁達,只要知道是為主,只要主同意,主不加以阻止的事,我們也樂於作好。其實,大家似乎都在忙,好像都忙些很重要的工作,有時候難免彼此衝突,但主的工作就是我們,就是透過各樣的生活細節塑造我們的生命,其他有多少是主的工作,讓主自己定奪了。
我們常常在中午休息時間,在家裡廚房一邊弄午餐,一邊談論這些生活點滴,做我們的「廚房神學」。
這些道理,大家都懂,班門弄斧,只為和大家談談心,有點共鳴。

婉珊點滴.沙博探訪
神學院有一位神學生叫春花,她是神學院的同工,也參與沙巴博愛的工作(侯民在裡頭擔任會長一職),常去探訪精神病患者的家庭,她這學期神學院課程之實習就安排她在這事工上,而婉珊也和她一起去做探訪。
最近她們探訪了一個家庭,對象是一位弱智的婦女,育有兩名孩子,一位一歲,一位三歲,住在廢棄場的板屋裡,丈夫失業,她自己也沒工作能力,也不太有照顧自己的能力,衣服沒洗,孩子也沒洗澡,指甲有半吋長也沒人幫她們剪,住屋又亂又髒又臭。因為長期沒有人和孩子講話,大的那個,三歲了,也不要講話,婉珊嘗試教她說:「你好嗎?」她只能張開嘴巴模仿嘴形,卻發不出聲音來。她也幫孩子洗澡。聽她這麼形容,我雖不在場目睹這一切,也覺得很難過。
類似這樣的家庭,這一幕只是沙巴社會冰山的一角。這就是沙巴博愛的工作之一。我覺得沙巴博愛的事工是很值得支持的,這機構也是沙巴政府認可的非牟利機構。可惜目前財力、人力資源皆有限。大家若有心,可以奉獻,或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可以提供訓練,聯絡我或侯民都可以。

通訊不二分,只為續情緣
上回和大家談及,是否將通訊一分為二。我們暫時還是只有「恩情通訊」,不會一分為二。
早期,我曾寫過《蝴蝶的話》通訊,是給台灣阿公店之舊朋友,和沙巴斗湖幾個弟兄姊妹看的,寫第一期的時候是一九八八年八月,那一年我大學畢業,離開台中。八九年返馬後與陳健平(我的表弟,今天還在斗湖當中學老師)、李明珠等常談心、談夢想、喝自製的愛爾蘭咖啡。那時候就覺得需要以文字來分享和凝聚這些關係,正如陳哥在我們畢業時說的。
你一定也同意的,只是無力動筆而已,對不對!記得婉珊在前幾次的通訊裡,也是這麼呼籲大家的。
說到李明珠,她現在人在台北。那時候我們相聚一堂、品茶、嘆咖啡的時候,她已表示,有朝一日一定要到台灣升造。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幾年師訓學院,出來在小學教了幾年書,終於五、六年前結了婚,然而和先生雙雙飛去台北讀大學,去年畢業了。明珠,恭喜你。
認識明珠已經超過二十年,那時她唸初中一,是我大哥的學生。如今相隔甚遙,卻仍然有這份關係,是主的恩典。香港大埔浸信會約拿單團契的小明、敏華、阿滾、宗信、秀瑜、莊華章、潔珊,我和婉珊結婚前,才認識你們的,至今五年多,今天你們一個接一個結婚了,這緣份還要續下去。上宛、阿有、苑菱、廣智夫婦、家佩、阿珊、秀慧(我女兒還叫你「菠蘿姐姐」),還有許多不及提名的,(怕你們以為我在立遺囑了),相信我們都要把這主裡的緣份續下去。
緣起而又起,關係總是生而再生。
《蝴蝶的話》停寫於那一年,也忘了!《蝴蝶的話》停寫了,但開始了《結緣灶》通訊,那是在一九九四年我到香港浸信會神學院讀神學的時候,,寫給神學院的同學、家人以及台灣陳哥和阿公店一些人的。
前幾年,因為已預備好離開香港,覺得是開始藉通訊來維續關係的時候了,也培養了新的關係,就寫了《恩情通訊》,寄給大埔浸信會一些熟識的弟兄姊妹、一起短宣的弟兄姊、神學院舊同學、關心我們的主裡長輩,此外,對台灣方面,從貝殼屋寄來的電郵通訊錄上,得到一些在台老朋友的電郵郵址,有幸也能再一次接上這些舊緣份。
新約啟示錄是寫給小亞細亞七個教會的信,保羅的書信也是在不同教會中傳閱的,代表著不同的群體,而今天我們也在讀這些書信。雖然我們不是保羅,不是約翰,但透過一點點分享,可以把我們的關係連結在文字上,就是一些彷彿不相關的,是屬於不同地方,不同群體的人,都連結在這個文字通訊裡頭,希望有一點點意義。

網上教會.生命支緩
我想,收我通訊的弟兄姊妹朋友們,我們就像一個文字教會,網上的教會。說真的,你們願意收我們的通訊,實在是很給面子了,你們也是我們生命上的支持。尤其,我們家裡有需要的時候,通訊一發,總好像有千萬個天使為我們禱告,把我們層層包住、托住。曉情病了!消息一發出,你們的電話、電郵都捎來了關懷。
事緣前幾天,我們發現情情耳垢很多,加上她前些日子,常鬧說耳朵痛,婉珊心裡有個直覺,好像是主在提醒她,要快快帶情情去看醫生,而且要看專科。
看了醫生,診斷出是中耳炎和鼻竇炎,要吃抗生素、滴鼻藥水、往鼻孔噴水洗鼻兩個星期,再看結果如何。
謝謝秀瑜和華章寄了電郵來問候:
「聽到情情的情況,心內實在有點為你們著急,(急望快「di」冇事啦!)但想每次再收到你們叫一次的通訊時,此時此刻的困難又順利過渡後,變成歷史,又是一個活生生的見證(即係話下次再收到你們的通訊時又有新事?)不過,說真的你們的經歷是我們的激勵!總知,我和Eric(華章)會在這籌備婚禮的期間為你們一家禱告上帝的醫治。」
謝謝阿有、宗信把消息轉達給團契弟兄姊妹,謝謝宗信電話的問候,謝謝嘉榆的電子問候卡(E-card),謝謝阿冰的問候和代禱,謝謝陳哥的關心。
謝謝你們每一位的每一個禱告,你們真是我們生命的支持網!

恩情外傳.即將面市
除了情情,我們一家幾口都很好,婉珊這一陣子和我一樣忙,香港之旅回來以後,她要補班,十五周年要出的宣傳品,和三種語文三個版本的記念特刊,都要在這剩下的一個月多內完成。婉珊很想,等工作清掉一些後,或許會執筆寫個「恩情外傳」,大家拭目以待。
婉姍是一個很真實的人,有甚麼感受,不會藏在心裡。她人真實,也比較會生活,不論在家居擺設,或出假日外遊,她的點子都比較多。所以她若執筆寫通訊,常是趣味橫生,叫你捧腹大笑。
反之,我這人比較無趣。生活除了教書,回家也是看書,去逛街最多也是去書店。可謂不會生活,以前的人管這叫,不食人間煙火。不食人間煙火者,下起筆來,就沒煙沒火,讀起像吃素菜。不過,不食人間煙火者,多數都還塵心未了,有時候坐也坐不穩。

生活點滴
不食人間煙火者,還是要吃飯、吃菜,更愛吃榴蓮(榴蓮沒煙沒火,但吃了則叫人虛火上升,要吃山竹來平衡)。
來了沙巴以後,我們發現這裡有一種菜,叫小芥蘭,聽說也是近年才有的。我們買回來炒,很喜歡,非常爽口。
這兩個月,馬來西亞出許多榴槤,但不捨得買,婉珊不在期間,翠鳥園恩惠一隊年輕夫婦來我那兒吃肉骨茶,飯後,我們去到榴槤檔口,打開第一個榴槤,三人異口同聲讚口不絕。最重要的是,上帝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安排了他們來。
七月香港浸信會神學院連牧師來的時候,在亞庇沒吃到,聽說在詩巫卻吃了不少。連牧師在此期間,也曾住神學院,很高興第一次認識師母和兩位女兒。若上帝開路,希望連牧師可以再來。月底,婉珊母會(灣仔浸信會)的好友偉光一家也會來來沙巴渡假。
我們覺得,或在明或在暗處,為上帝的僕人和工作做做中間人,搭搭路,蠻好的,不是樣樣事情自己都做得來,或自己來做,群策群力更好。我相信這也是為主工作。
你們都來,在事奉上續續緣,以前曾在生命的彼此建造有緣有份,希望這一層層的關係,能成為彼此的管道,上帝可以在其上開路,豐富我們的生命。
五、六月,本來大埔浸信會的秀芳、翠兒、惠蘭要隨短宣隊一起來沙巴,結果因「非典」而取消了,希望你們有機會再來。
八月十二日我生日,收到幾份禮物,幾個電話問候,香港的家佩、上宛、苑菱、阿有等以琳團幾位弟兄姊妹,謝謝你們這麼遠還記得我。還有,早上,神學院家庭小組為我預備一個小小月餅當生日蛋糕,晚上又有一班教會青年小組的弟兄姊妹送來蛋糕和祝福,都是恩情。謝謝!
有空歡迎大家來信,電郵亦可。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恩情通訊第十期

恩情通訊
第十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修訂版
於沙巴神學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月廿一日,婉珊從香港回來。她和兩個女兒不在期間,好像生活中少了些甚麼似的,總覺著不踏實的感覺。
心有所繫,有動機,也是婉珊和孩子在的時候的情形。她們不在時,更明白婉珊在家中的穩定力量。
至於她,一人帶著兩個孩子,在香港的心情,或許由她親自說,會更生動傳神一點。

中英講道.修補重建
神學院這學期安排了各老師前往不同地區,負責神學主日的信息,一方面傳達神學院異象,另一方面聯繫關係。不聯繫,大家就會淡忘了神學院,而我們就充當大使。
我被安排了先後要在七間教會享。七月廿日婉珊回來前一日,我首赴沙巴州外海的自由港納閔市,在納閔巴色會講道,先是中文堂,後是英文堂。本來還有一點擔心,不知如何以英文講道,便事先作好準備,把講章譯成了英文。
星期六,講道前夕,突然心中興起一個念頭──聖靈感動人說方言的時候,也預備了能翻方言的人,那我何必擔心呢?主必叫聽得人明白,也聽到該聽到的內容,使人明白上帝心意的,是聖靈的工作。
翌日,實在感謝主,我講章都不必看,用英文講起道來,讓人以為我是以英文為母語的人,真是奇蹟。
神學主日第二站是斗湖的西里丹絨浸信會和天星園浸信會講道,那是八月十日。
西里丹絨和天星園是我在斗湖期間,在其中成長的兩間教會,兩者是「姊妹」關係,同出一個母會,成立於不同時期。
我以尼希米記第四章「一邊工作,一邊戒備」為題,說到尼希米回耶路撒冷建城之層層關係。我以續緣為出發點,嘗試緣續一點關係。今天,我覺得因為我們的關係,大家都和神學院有點關係,我們都一起被編織進沙巴神學院的異象裡。
我覺得,年紀曾長,覺得對以往不好的關係,總想去修補,對於好的關係,曾努力來維續。真是不容易,續緣已不容易,更不該輕率的破壞了。教會的關係,也是如此,常常是不知不覺得罪了人,不知不覺碰到了對方的痛處,常是好心做壞事,誰都沒有純心傷害對方。
斗湖兩間教會過去都有人事上許多的問題和傷害,要成長和突破,還需要人用心耕耘,人與人之間的寬恕,加上上帝的憐憫才可以。
接下來,十七日在翠鳥園恩惠堂負責當差傳主日講員,廿四日到葡萄園浸信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卅一日在沙巴神學院主辦的青少領袖訓練營中講「敬拜熱潮」,分享傳統與當代之敬拜風格,並提出其中的挑戰和危機。九月七日、廿一、廿四也分別在翠鳥園和往別的堂會負責神學主日信息。
八月份也在神學院樂齡班講「易經與人生」、「靈魂、死亡、永生」。這樂齡班已有十年歷史,每周六早上兩節課,都是各教會老人家來上,有六十人左右,有些已來了十年,風雨不改。自上學期在樂齡班教課以來,曾以「命運」、「生命」、「大時代小人物」、「上帝與歷史」、「聖靈」和為題,這些課題,老人家們還算喜歡。
這一切教導和分享的機會,都是主給的。

神學院周年慶
近日,神學院又開始忙起十五周年的籌備工作了。上學期因「非典」的影響,周年慶延期至十一月。
由於改期,周年慶和畢業晚宴合併,有些畢業生覺得因場地小了,每位畢業生限邀兩名親友出席畢業晚宴,非常遺憾,
有一位學生,很關心場地和音響,本來這是不該由神學生來操心的,但神學院的人手不足,這位學生常來找我匯報。
場地的安排,最後,他忍不住,和幾位同學,買了一百米長的布尺,主動的到酒店親自量了方位,算過可以擺放多少桌子,推翻酒店當局給我們所預算的數字,當然也推翻了我們之前所接受的假設,即假設酒店給的數目是對的。
那位學生,事後向我抱歉,怕自己越了權。越了權嗎?我不知道。
籌委會在分工、授權及權限上,不是很清楚。我被選為節目組組長,本來以為是想晚會的節目內容,但事情演變下來,好像我是整個晚會大大小小事情的負責人!心中本有點委屈,但心想,我可以把一切都推唐掉,但這樣不但於事無補,別人還是不知情,同樣會以為我不負責任;我也可以把責任吞下來,再想法子解決。
我選擇了後者,再求上帝供應人手。
常常聽弟兄姊妹在小組分享,公司裡有些人很難相處。這些人際關係,參雜在人事和行政裡,更加複雜。
學校有一個職位不低的職員,背後同事們有時候以一個代號稱呼他:「就是這樣的啦!」
我們剛來的時候,宿舍浴室滑動門壞了要修,他說:「就是這樣的啦!」
大約半年前,我們覺得房間裡上一手留下的床褥該換了,天天起床都腰骨痛,不行的。我們考慮了很久,很怕跟這同事說,怕他以為我們外地回來的人,愛揮霍,花公費,所以靜靜地自己花錢換了,換了以後,我們覺得禮貌上還該讓他知道,並且我們也想,舊床褥不是我們的,不可能自作主張丟了,結果他說:
「先放在你們那邊好了!」
「不行啊!那裡有位子放!」
「是這樣的啦!還有,你們不可以自己換的!」
「但已經很舊了!」
「是這樣的啦!以前的人也是這樣子用啊!」
他今天仍在學院裡頭,我們也仍是同工。大家都知道他的問題,他為甚麼還在,可能有許多原因的,其中一點或許是包容吧!不過,除了這一點,他人也沒怎樣。你包容他這一點,或許反過來,他也覺得他在包容你那一點。
包容講的是情,是關係,但卻給人效率不高的印象。要效率高,包容以外,加上督促,才有管理。包容,基於上帝的愛,管理,也是因為愛。情理兼備,好不容易,若再加上權位在人心裡作怪,最更難了。
我觀察我們神學院的院長,常常向他學習,偷偷的從他的角度看事情,這叫偷師。
前幾個月,曾和一位弟兄分享,說到教會中有些領袖如何失勢,有哪些人則開始得勢,甚至用到上帝的旨意來詮釋這種得失勢的情形。說得也是, 但教會也是基督的身體,弟兄姊妹平常也都一起吃飯,一起說笑,不能都用權位的角度來理解。
我和婉珊也在學,學習更豁達,只要知道是為主,只要主同意,主不加以阻止的事,我們也樂於作好。其實,大家似乎都在忙,好像都忙些很重要的工作,有時候難免彼此衝突,但主的工作就是我們,就是透過各樣的生活細節塑造我們的生命,其他有多少是主的工作,讓主自己定奪了。
我們常常在中午休息時間,在家裡廚房一邊弄午餐,一邊談論這些生活點滴,做我們的「廚房神學」。
這些道理,大家都懂,班門弄斧,只為和大家談談心,有點共鳴。

婉珊點滴.沙博探訪
神學院有一位神學生叫春花,她是神學院的同工,也參與沙巴博愛的工作(侯民在裡頭擔任會長一職),常去探訪精神病患者的家庭,她這學期神學院課程之實習就安排她在這事工上,而婉珊也和她一起去做探訪。
最近她們探訪了一個家庭,對象是一位弱智的婦女,育有兩名孩子,一位一歲,一位三歲,住在廢棄場的板屋裡,丈夫失業,她自己也沒工作能力,也不太有照顧自己的能力,衣服沒洗,孩子也沒洗澡,指甲有半吋長也沒人幫她們剪,住屋又亂又髒又臭。因為長期沒有人和孩子講話,大的那個,三歲了,也不要講話,婉珊嘗試教她說:「你好嗎?」她只能張開嘴巴模仿嘴形,卻發不出聲音來。她也幫孩子洗澡。聽她這麼形容,我雖不在場目睹這一切,也覺得很難過。
類似這樣的家庭,這一幕只是沙巴社會冰山的一角。這就是沙巴博愛的工作之一。我覺得沙巴博愛的事工是很值得支持的,這機構也是沙巴政府認可的非牟利機構。可惜目前財力、人力資源皆有限。大家若有心,可以奉獻,或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可以提供訓練,聯絡我或侯民都可以。

通訊不二分,只為續情緣
上回和大家談及,是否將通訊一分為二。我們暫時還是只有「恩情通訊」,不會一分為二。
早期,我曾寫過《蝴蝶的話》通訊,是給台灣阿公店之舊朋友,和沙巴斗湖幾個弟兄姊妹看的,寫第一期的時候是一九八八年八月,那一年我大學畢業,離開台中。八九年返馬後與陳健平(我的表弟,今天還在斗湖當中學老師)、李明珠等常談心、談夢想、喝自製的愛爾蘭咖啡。那時候就覺得需要以文字來分享和凝聚這些關係,正如陳哥在我們畢業時說的。
你一定也同意的,只是無力動筆而已,對不對!記得婉珊在前幾次的通訊裡,也是這麼呼籲大家的。
說到李明珠,她現在人在台北。那時候我們相聚一堂、品茶、嘆咖啡的時候,她已表示,有朝一日一定要到台灣升造。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幾年師訓學院,出來在小學教了幾年書,終於五、六年前結了婚,然而和先生雙雙飛去台北讀大學,去年畢業了。明珠,恭喜你。
認識明珠已經超過二十年,那時她唸初中一,是我大哥的學生。如今相隔甚遙,卻仍然有這份關係,是主的恩典。香港大埔浸信會約拿單團契的小明、敏華、阿滾、宗信、秀瑜、莊華章、潔珊,我和婉珊結婚前,才認識你們的,至今五年多,今天你們一個接一個結婚了,這緣份還要續下去。上宛、阿有、苑菱、廣智夫婦、家佩、阿珊、秀慧(我女兒還叫你「菠蘿姐姐」),還有許多不及提名的,(怕你們以為我在立遺囑了),相信我們都要把這主裡的緣份續下去。
緣起而又起,關係總是生而再生。
《蝴蝶的話》停寫於那一年,也忘了!《蝴蝶的話》停寫了,但開始了《結緣灶》通訊,那是在一九九四年我到香港浸信會神學院讀神學的時候,,寫給神學院的同學、家人以及台灣陳哥和阿公店一些人的。
前幾年,因為已預備好離開香港,覺得是開始藉通訊來維續關係的時候了,也培養了新的關係,就寫了《恩情通訊》,寄給大埔浸信會一些熟識的弟兄姊妹、一起短宣的弟兄姊、神學院舊同學、關心我們的主裡長輩,此外,對台灣方面,從貝殼屋寄來的電郵通訊錄上,得到一些在台老朋友的電郵郵址,有幸也能再一次接上這些舊緣份。
新約啟示錄是寫給小亞細亞七個教會的信,保羅的書信也是在不同教會中傳閱的,代表著不同的群體,而今天我們也在讀這些書信。雖然我們不是保羅,不是約翰,但透過一點點分享,可以把我們的關係連結在文字上,就是一些彷彿不相關的,是屬於不同地方,不同群體的人,都連結在這個文字通訊裡頭,希望有一點點意義。

網上教會.生命支緩
我想,收我通訊的弟兄姊妹朋友們,我們就像一個文字教會,網上的教會。說真的,你們願意收我們的通訊,實在是很給面子了,你們也是我們生命上的支持。尤其,我們家裡有需要的時候,通訊一發,總好像有千萬個天使為我們禱告,把我們層層包住、托住。曉情病了!消息一發出,你們的電話、電郵都捎來了關懷。
事緣前幾天,我們發現情情耳垢很多,加上她前些日子,常鬧說耳朵痛,婉珊心裡有個直覺,好像是主在提醒她,要快快帶情情去看醫生,而且要看專科。
看了醫生,診斷出是中耳炎和鼻竇炎,要吃抗生素、滴鼻藥水、往鼻孔噴水洗鼻兩個星期,再看結果如何。
謝謝秀瑜和華章寄了電郵來問候:
「聽到情情的情況,心內實在有點為你們著急,(急望快「di」冇事啦!)但想每次再收到你們叫一次的通訊時,此時此刻的困難又順利過渡後,變成歷史,又是一個活生生的見證(即係話下次再收到你們的通訊時又有新事?)不過,說真的你們的經歷是我們的激勵!總知,我和Eric(華章)會在這籌備婚禮的期間為你們一家禱告上帝的醫治。」
謝謝阿有、宗信把消息轉達給團契弟兄姊妹,謝謝宗信電話的問候,謝謝嘉榆的電子問候卡(E-card),謝謝阿冰的問候和代禱,謝謝陳哥的關心。
謝謝你們每一位的每一個禱告,你們真是我們生命的支持網!

恩情外傳.即將面市
除了情情,我們一家幾口都很好,婉珊這一陣子和我一樣忙,香港之旅回來以後,她要補班,十五周年要出的宣傳品,和三種語文三個版本的記念特刊,都要在這剩下的一個月多內完成。婉珊很想,等工作清掉一些後,或許會執筆寫個「恩情外傳」,大家拭目以待。
婉姍是一個很真實的人,有甚麼感受,不會藏在心裡。她人真實,也比較會生活,不論在家居擺設,或出假日外遊,她的點子都比較多。所以她若執筆寫通訊,常是趣味橫生,叫你捧腹大笑。
反之,我這人比較無趣。生活除了教書,回家也是看書,去逛街最多也是去書店。可謂不會生活,以前的人管這叫,不食人間煙火。不食人間煙火者,下起筆來,就沒煙沒火,讀起像吃素菜。不過,不食人間煙火者,多數都還塵心未了,有時候坐也坐不穩。

生活點滴
不食人間煙火者,還是要吃飯、吃菜,更愛吃榴蓮(榴蓮沒煙沒火,但吃了則叫人虛火上升,要吃山竹來平衡)。
來了沙巴以後,我們發現這裡有一種菜,叫小芥蘭,聽說也是近年才有的。我們買回來炒,很喜歡,非常爽口。
這兩個月,馬來西亞出許多榴槤,但不捨得買,婉珊不在期間,翠鳥園恩惠一隊年輕夫婦來我那兒吃肉骨茶,飯後,我們去到榴槤檔口,打開第一個榴槤,三人異口同聲讚口不絕。最重要的是,上帝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安排了他們來。
七月香港浸信會神學院連牧師來的時候,在亞庇沒吃到,聽說在詩巫卻吃了不少。連牧師在此期間,也曾住神學院,很高興第一次認識師母和兩位女兒。若上帝開路,希望連牧師可以再來。月底,婉珊母會(灣仔浸信會)的好友偉光一家也會來來沙巴渡假。
我們覺得,或在明或在暗處,為上帝的僕人和工作做做中間人,搭搭路,蠻好的,不是樣樣事情自己都做得來,或自己來做,群策群力更好。我相信這也是為主工作。
你們都來,在事奉上續續緣,以前曾在生命的彼此建造有緣有份,希望這一層層的關係,能成為彼此的管道,上帝可以在其上開路,豐富我們的生命。
五、六月,本來大埔浸信會的秀芳、翠兒、惠蘭要隨短宣隊一起來沙巴,結果因「非典」而取消了,希望你們有機會再來。
八月十二日我生日,收到幾份禮物,幾個電話問候,香港的家佩、上宛、苑菱、阿有等以琳團幾位弟兄姊妹,謝謝你們這麼遠還記得我。還有,早上,神學院家庭小組為我預備一個小小月餅當生日蛋糕,晚上又有一班教會青年小組的弟兄姊妹送來蛋糕和祝福,都是恩情。謝謝!
有空歡迎大家來信,電郵亦可。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恩情通訊第九期

恩情通訊

第八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六月四日動筆,六月六日完稿
於沙巴神學院(厚基提筆作信,婉珊偷偷加減─尤見括弧內文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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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節,下午我和婉珊吃粽子過過節,粽子大部份是親友送的,我們祝謝了,就打開吃了。想起吃粽子的傳說,那種群體起義的意識,與我們今天擘餅紀念主有點神似,只是我們要推翻的不是地上的政權,而是撒但的黑暗勢力(嘩,食隻粽都變得好沉重!)

說到粽子,其實從小似乎每逢端午節都常生病,不知是因為這節期間天氣特別炎熱,還是粽子吃多了,消化不良以致生病。但今年瑞午(上午),我是一粒粽子還未吃,是兩天前身體已覺得不妥。所以這兩天,不斷的喝水、喝「甘和茶」、普洱茶,不斷禱告,也不斷對自己說「我不可以生病」。這句話是我前一陣子教曉情恩橋說的。

「我不可以生病」
自從上一回和大家分享的「黃家大病記」之後,曉情很怕生病吃藥,所以現在很聽話,冰水雪糕都不多吃。前些時候,她和妹妹恩橋先後都有輕微發燒(香港人說「作病」),我就訓練她們的生命意志,教她們說:「我不可以生病,我要好起來!求主耶穌醫治我。」(Speak in Mandarin好似日本人喊口號一樣)很奇妙的,兩個都沒病成。因此她們常常好神氣的喊這口號,很可愛,也很攪笑。

她們六月二日開始便入讀全日制的托兒所和幼兒園,學費是半日制的雙倍,但由於考慮到中午接她們放學,把我們的工作時間都截斷了,而且又要忙著弄午飯和安排她們睡午覺,原意是她們在家可以多一點時間陪她們,但事實上,自己卻是加倍的累(婉姍說:「尤其是厚基。」),果效卻不見好,畢竟回來也只是吃飯睡覺,遂決定讓她們在學校留多半天。

幾天下來,她們都很喜歡和同學一起吃飯睡覺。這樣安排後,婉珊也有多一點私人時間,可以看書、探訪、做家務;而每逢周三(厚基例假)下午更可有二人世界的時間。現在每逢周五晚上(青年小組聚會),會將孩子交託一位姊妹Konnie照顧,她是香港人,跟婉珊十分投契,每周三均一起禱告,彼此支持,有這位姊妹照顧孩子,我們特別放心,。她的孩子己長大了,因此家庭擔子也不會太重,兩隻小豬都十分喜歡這位auntie,他們一家都十分愛護她們,令我們事奉也安心。

現階段可算是多一點空間去服侍四周有需要的人,雖然因此要更好安排親子時間,不過也讓孩子們明白,父母除了照顧她們外,也應該幫助有需要的人,暫時她們都很適應,每次知道去Auntie Konnie 的家都十分開心,他們又會帶她們四處去,有得吃、有得玩,不亦樂乎。

十五號是曉情四歲生日,昨晚我們提早買了一部遙控車給她,她為這一天已經耐心等了三個月。我們之前幾個月教她儲錢,並且所有其他的玩具都不可買,讓她知道東西得來不易,也讓她明白家裡的錢應該用得適當。我們來了沙巴快一年了,也只買過一次玩具給她們(一套十元馬幣的公仔)。很奇怪,她們反而慢慢學會將舊有的玩具用新的方式玩,再加上兩姊妹長大了,彼此作伴也特別玩得開心。(但也有爭吵打架的時候,情情不時給肥妹仔咬到雙臂佈滿深深的牙印;而家姐也不時還以顏色!)

曉情有了一部新車,不是我們。父親送給我們使用的車,自上次撞車修理過以後,後來又小修了一次,上次去沙巴州古達市,然後順道去婆羅洲最北端的海岸尖端,由於路不平,過於顛波,車軸好像有點問題,給車廠看過,叫我們小心點先用著,說要修理要好多錢,真希望曉情那一部外形像四驅車(Four-wheel drive)可以變成我們的就好!

婉珊合法啦!
我在沙巴的工作准證發下來了,而婉珊的依親簽證也同時發下,這已是我們來到沙巴第九個月。明年三月這准證、簽證又要到期了。為這准證,我幾個月來每個月都要去移民局一趟,甚為耗時(婉珊說:「每次厚基都要忍受移民局那又熱又多人,更有很多異味的苦,他就是每次這樣等幾小時,從無怨言,也令我深覺老公好偉大,哈哈!」)。不過,有了簽證以後,婉珊可以向交通局申請到學車的許可證明,接著就可以找駕駛學校學車(不過先要去聽五個小時的馬拉文課程,我都不知有何意義,因我不懂馬拉文,去到就只有等運到)。請為她學車、考筆試(香港考過的不算)和路試(手動─她以前學的是自動的)代禱,到時候她便可以開車自由來去了。能開車,婉珊在這裡的服事會更能發揮。

服事精神病患的路
最近上帝給我們機會接觸一位有輕微精神病患的姊妹。我們感謝上帝讓我們有機會服事她和其家人。但是,要怎麼服事,我們並沒有全盤概念。她不單是個人的問題,家人的問題就更複雜,她不單是內在心靈的問題,居住環境,各方面都有待改變,其實這裡的精神健康意識不強,很多人對輔導、心理成長的認識也很薄弱,我們眼見很多需要,但實在不容易處理。

以前在香港也有接觸有這方面需要的弟兄姊妹。通常他們都有自我(良心)控告、詆毀、認為有別人在背後說他壞話或有幻聽(或是撒但控告的聲音)。有看過一些人越吃藥情況是越沒有好轉,甚至越糟的。有些病患者的家庭也有許多問題,可能有些家裡有邪靈的問題、婚姻的問題、錢財的問題,好像是撒但在這家人中下了咒詛一樣。難怪有不信主的人會說好像被人下咒語、下降頭一樣。聖經說,「盜賊來,是要偷竊、殺害」,撒但真是那要毀壞人生命的。

信主至全職事奉以來,除了內在醫治、禱告宣告、在心靈的戰場上與罪和那惡者對壘外,在驅趕邪靈方面可說是非常沒有經驗,真正說起來只有一次的經驗。故此,在這方面並不太多體驗上帝的大能。願主親自教導我們,賜我們信心。

沙巴博愛事工
說到精神病患,侯民(厚基二哥)在沙巴開始了一個主力做社會服務的機構叫「沙巴博愛」(簡稱「沙博」),請了一些同工。這兩年來他們開始服事精神病患者的事工,叫著甘泉團契(我們這個禮拜六會去參加甘泉的一個活動──帶精神康復者到海邊漫步)。這事工在這裡是非常需要的。他們在接觸這些個案的時候,也發現常常這些人的問題和家庭,甚至常與靈界有關聯。

「沙博」今年希望可以開展青少年事工。未來,若有足夠的人力財力,婚姻、家庭等層面的事工,也是刻不容緩的。請為侯民在帶領「沙博」的事上代禱;也為他今年底神學院畢業後的方向代禱。

沙巴神學院
在神學院方面,我下學期要教兩科:世界宗教、神學導論(下)。兩者都是牽涉非常廣的範圍,備起課來,額外辛苦。除了儒釋道三教、也會包括伊斯蘭教,而後者也是我最不熟的。但身在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馬來西亞,我感覺上帝讓我藉由開課而必須在這方面有更多的認識,而且自從九一一事件以後,全球更欲於認識伊斯蘭教。至於前三者(儒釋道),本來以為多少有點基本的認識,但準備起來,總是覺得所知也是有限。

婉珊已完成了她上任後神學院第一份院訊(三種文字:馬拉文、英、中),花了不少心血。我們都覺得上帝讓她在沙巴有許多福份,包括裡裡外外的拆毀與建造(但始終拆毀不到那身上的肥膏,只瘦了兩磅),而學習使用電腦排版設計以及即將開始學車一事,都是來此生活被逼學會的事,那無形中是順勢自我增值,算是額外的花紅。

最近我們夫婦感情也邁前一小步,當一起服侍有需要的人,一起面對家庭各樣的擔子,神都給我們更同心,也十分享受。看見神不斷回應我們的禱告時,心裡是有說不盡的喜樂。我們看到彼此有很多正面的改變,也深覺對方的可貴。這也是來沙巴事奉的一個額外花紅。

神學院現正進行內聯網的裝置,由我負責跟進,下周末內聯網工程可以完工,只等電訊局來安裝寬頻上網(通常要等三、四個月),全校師生便可以有廿四小時的上網服務。這是來沙巴以後盼望快點完成的事,這樣與大家聯絡和上網update資料就可以更方便了。

今年,神學院也開始了兩樣的主修課程,馬來文部是實用神學主修,中文部是神學與宣教主修。學生可以按個人的興趣來選其主修,使學生的範圍更集中。

在翠鳥園恩惠堂的事奉
在教會方面,翠鳥園恩惠堂還在思想購堂與否的事,請代禱。

上次提到的復活節佈道會,我擔任講員,另外有Jenny講見證,講得很坦誠感人。當晚人數不多,只有六個新朋友,後來新朋友中有兩位青少年繼續參加我們的青年小組和少年小組。

五月中旬,我、侯民和國強傳道在教會的退修會中和大家一起分享「健康堂會」的概念,和弟兄姊妹一起思想教會前面的方向。婉珊在期間每逢成年人有聚會,便帶小朋友出去玩,帶他們在游泳池嬉戲,小朋友都很喜歡她。現在婉珊也常在兒童主日學裡幫忙。

家庭教會
越來越想到陳哥在電郵裡頭幾次提到台灣陳哥家、冠任家、宗明家、明吉家等常舉行的擘餅聚會。我看過一本書叫「改變廿一世紀的家」也是談「家庭教會」的實際概念。心中常思念如何叫這樣的教會成型。上學期神學導論(上)最後一節課和同學稍為提到這概念,好幾個都說好。有機會真想深入一點和大家分享這些概念。其實婉珊心中有一套如何進行兒童主日學的概念,和家庭教會的模式頗能配合。

婉珊十分惦念香港的家人,每次看見電視出現香港的畫面,就很想念家人和土生土長的地方,雖然很不容易再適應狹窄的空間,畢竟是自己的家,但短期內也不會回港,所以特別希望收到你們各人的信、相片、email 和電話。最好是親自現身,婉玲(妹妹),Jeannie,亞冰(姊姊)、宛菱、嘉榆……臮親友請「慎重」考慮來探望一下這位「香港小姐」,我們十分歡迎!

陳哥、冠任、玟瑜、啟銘、瑛琦、明吉、保羅、馬羊、恩仲,還有許多以前阿公店貝殼屋的舊班子,希望也有機會來沙巴走走,在陽光沙灘、海島神山暢遊,或許下一次陳哥特會可以考慮在我們這裡搞呢!

祝你們每天積極向上,豐豐富富地經歷天父的愛!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六月六日

恩情通訊第八期

恩情通訊

第八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六月四日動筆,六月六日完稿
於沙巴神學院(厚基提筆作信,婉珊偷偷加減─尤見括弧內文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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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端午節,下午我和婉珊吃粽子過過節,粽子大部份是親友送的,我們祝謝了,就打開吃了。想起吃粽子的傳說,那種群體起義的意識,與我們今天擘餅紀念主有點神似,只是我們要推翻的不是地上的政權,而是撒但的黑暗勢力(嘩,食隻粽都變得好沉重!)

說到粽子,其實從小似乎每逢端午節都常生病,不知是因為這節期間天氣特別炎熱,還是粽子吃多了,消化不良以致生病。但今年瑞午(上午),我是一粒粽子還未吃,是兩天前身體已覺得不妥。所以這兩天,不斷的喝水、喝「甘和茶」、普洱茶,不斷禱告,也不斷對自己說「我不可以生病」。這句話是我前一陣子教曉情恩橋說的。

「我不可以生病」
自從上一回和大家分享的「黃家大病記」之後,曉情很怕生病吃藥,所以現在很聽話,冰水雪糕都不多吃。前些時候,她和妹妹恩橋先後都有輕微發燒(香港人說「作病」),我就訓練她們的生命意志,教她們說:「我不可以生病,我要好起來!求主耶穌醫治我。」(Speak in Mandarin好似日本人喊口號一樣)很奇妙的,兩個都沒病成。因此她們常常好神氣的喊這口號,很可愛,也很攪笑。

她們六月二日開始便入讀全日制的托兒所和幼兒園,學費是半日制的雙倍,但由於考慮到中午接她們放學,把我們的工作時間都截斷了,而且又要忙著弄午飯和安排她們睡午覺,原意是她們在家可以多一點時間陪她們,但事實上,自己卻是加倍的累(婉姍說:「尤其是厚基。」),果效卻不見好,畢竟回來也只是吃飯睡覺,遂決定讓她們在學校留多半天。

幾天下來,她們都很喜歡和同學一起吃飯睡覺。這樣安排後,婉珊也有多一點私人時間,可以看書、探訪、做家務;而每逢周三(厚基例假)下午更可有二人世界的時間。現在每逢周五晚上(青年小組聚會),會將孩子交託一位姊妹Konnie照顧,她是香港人,跟婉珊十分投契,每周三均一起禱告,彼此支持,有這位姊妹照顧孩子,我們特別放心,。她的孩子己長大了,因此家庭擔子也不會太重,兩隻小豬都十分喜歡這位auntie,他們一家都十分愛護她們,令我們事奉也安心。

現階段可算是多一點空間去服侍四周有需要的人,雖然因此要更好安排親子時間,不過也讓孩子們明白,父母除了照顧她們外,也應該幫助有需要的人,暫時她們都很適應,每次知道去Auntie Konnie 的家都十分開心,他們又會帶她們四處去,有得吃、有得玩,不亦樂乎。

十五號是曉情四歲生日,昨晚我們提早買了一部遙控車給她,她為這一天已經耐心等了三個月。我們之前幾個月教她儲錢,並且所有其他的玩具都不可買,讓她知道東西得來不易,也讓她明白家裡的錢應該用得適當。我們來了沙巴快一年了,也只買過一次玩具給她們(一套十元馬幣的公仔)。很奇怪,她們反而慢慢學會將舊有的玩具用新的方式玩,再加上兩姊妹長大了,彼此作伴也特別玩得開心。(但也有爭吵打架的時候,情情不時給肥妹仔咬到雙臂佈滿深深的牙印;而家姐也不時還以顏色!)

曉情有了一部新車,不是我們。父親送給我們使用的車,自上次撞車修理過以後,後來又小修了一次,上次去沙巴州古達市,然後順道去婆羅洲最北端的海岸尖端,由於路不平,過於顛波,車軸好像有點問題,給車廠看過,叫我們小心點先用著,說要修理要好多錢,真希望曉情那一部外形像四驅車(Four-wheel drive)可以變成我們的就好!

婉珊合法啦!
我在沙巴的工作准證發下來了,而婉珊的依親簽證也同時發下,這已是我們來到沙巴第九個月。明年三月這准證、簽證又要到期了。為這准證,我幾個月來每個月都要去移民局一趟,甚為耗時(婉珊說:「每次厚基都要忍受移民局那又熱又多人,更有很多異味的苦,他就是每次這樣等幾小時,從無怨言,也令我深覺老公好偉大,哈哈!」)。不過,有了簽證以後,婉珊可以向交通局申請到學車的許可證明,接著就可以找駕駛學校學車(不過先要去聽五個小時的馬拉文課程,我都不知有何意義,因我不懂馬拉文,去到就只有等運到)。請為她學車、考筆試(香港考過的不算)和路試(手動─她以前學的是自動的)代禱,到時候她便可以開車自由來去了。能開車,婉珊在這裡的服事會更能發揮。

服事精神病患的路
最近上帝給我們機會接觸一位有輕微精神病患的姊妹。我們感謝上帝讓我們有機會服事她和其家人。但是,要怎麼服事,我們並沒有全盤概念。她不單是個人的問題,家人的問題就更複雜,她不單是內在心靈的問題,居住環境,各方面都有待改變,其實這裡的精神健康意識不強,很多人對輔導、心理成長的認識也很薄弱,我們眼見很多需要,但實在不容易處理。

以前在香港也有接觸有這方面需要的弟兄姊妹。通常他們都有自我(良心)控告、詆毀、認為有別人在背後說他壞話或有幻聽(或是撒但控告的聲音)。有看過一些人越吃藥情況是越沒有好轉,甚至越糟的。有些病患者的家庭也有許多問題,可能有些家裡有邪靈的問題、婚姻的問題、錢財的問題,好像是撒但在這家人中下了咒詛一樣。難怪有不信主的人會說好像被人下咒語、下降頭一樣。聖經說,「盜賊來,是要偷竊、殺害」,撒但真是那要毀壞人生命的。

信主至全職事奉以來,除了內在醫治、禱告宣告、在心靈的戰場上與罪和那惡者對壘外,在驅趕邪靈方面可說是非常沒有經驗,真正說起來只有一次的經驗。故此,在這方面並不太多體驗上帝的大能。願主親自教導我們,賜我們信心。

沙巴博愛事工
說到精神病患,侯民(厚基二哥)在沙巴開始了一個主力做社會服務的機構叫「沙巴博愛」(簡稱「沙博」),請了一些同工。這兩年來他們開始服事精神病患者的事工,叫著甘泉團契(我們這個禮拜六會去參加甘泉的一個活動──帶精神康復者到海邊漫步)。這事工在這裡是非常需要的。他們在接觸這些個案的時候,也發現常常這些人的問題和家庭,甚至常與靈界有關聯。

「沙博」今年希望可以開展青少年事工。未來,若有足夠的人力財力,婚姻、家庭等層面的事工,也是刻不容緩的。請為侯民在帶領「沙博」的事上代禱;也為他今年底神學院畢業後的方向代禱。

沙巴神學院
在神學院方面,我下學期要教兩科:世界宗教、神學導論(下)。兩者都是牽涉非常廣的範圍,備起課來,額外辛苦。除了儒釋道三教、也會包括伊斯蘭教,而後者也是我最不熟的。但身在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馬來西亞,我感覺上帝讓我藉由開課而必須在這方面有更多的認識,而且自從九一一事件以後,全球更欲於認識伊斯蘭教。至於前三者(儒釋道),本來以為多少有點基本的認識,但準備起來,總是覺得所知也是有限。

婉珊已完成了她上任後神學院第一份院訊(三種文字:馬拉文、英、中),花了不少心血。我們都覺得上帝讓她在沙巴有許多福份,包括裡裡外外的拆毀與建造(但始終拆毀不到那身上的肥膏,只瘦了兩磅),而學習使用電腦排版設計以及即將開始學車一事,都是來此生活被逼學會的事,那無形中是順勢自我增值,算是額外的花紅。

最近我們夫婦感情也邁前一小步,當一起服侍有需要的人,一起面對家庭各樣的擔子,神都給我們更同心,也十分享受。看見神不斷回應我們的禱告時,心裡是有說不盡的喜樂。我們看到彼此有很多正面的改變,也深覺對方的可貴。這也是來沙巴事奉的一個額外花紅。

神學院現正進行內聯網的裝置,由我負責跟進,下周末內聯網工程可以完工,只等電訊局來安裝寬頻上網(通常要等三、四個月),全校師生便可以有廿四小時的上網服務。這是來沙巴以後盼望快點完成的事,這樣與大家聯絡和上網update資料就可以更方便了。

今年,神學院也開始了兩樣的主修課程,馬來文部是實用神學主修,中文部是神學與宣教主修。學生可以按個人的興趣來選其主修,使學生的範圍更集中。

在翠鳥園恩惠堂的事奉
在教會方面,翠鳥園恩惠堂還在思想購堂與否的事,請代禱。

上次提到的復活節佈道會,我擔任講員,另外有Jenny講見證,講得很坦誠感人。當晚人數不多,只有六個新朋友,後來新朋友中有兩位青少年繼續參加我們的青年小組和少年小組。

五月中旬,我、侯民和國強傳道在教會的退修會中和大家一起分享「健康堂會」的概念,和弟兄姊妹一起思想教會前面的方向。婉珊在期間每逢成年人有聚會,便帶小朋友出去玩,帶他們在游泳池嬉戲,小朋友都很喜歡她。現在婉珊也常在兒童主日學裡幫忙。

家庭教會
越來越想到陳哥在電郵裡頭幾次提到台灣陳哥家、冠任家、宗明家、明吉家等常舉行的擘餅聚會。我看過一本書叫「改變廿一世紀的家」也是談「家庭教會」的實際概念。心中常思念如何叫這樣的教會成型。上學期神學導論(上)最後一節課和同學稍為提到這概念,好幾個都說好。有機會真想深入一點和大家分享這些概念。其實婉珊心中有一套如何進行兒童主日學的概念,和家庭教會的模式頗能配合。

婉珊十分惦念香港的家人,每次看見電視出現香港的畫面,就很想念家人和土生土長的地方,雖然很不容易再適應狹窄的空間,畢竟是自己的家,但短期內也不會回港,所以特別希望收到你們各人的信、相片、email 和電話。最好是親自現身,婉玲(妹妹),Jeannie,亞冰(姊姊)、宛菱、嘉榆……臮親友請「慎重」考慮來探望一下這位「香港小姐」,我們十分歡迎!

陳哥、冠任、玟瑜、啟銘、瑛琦、明吉、保羅、馬羊、恩仲,還有許多以前阿公店貝殼屋的舊班子,希望也有機會來沙巴走走,在陽光沙灘、海島神山暢遊,或許下一次陳哥特會可以考慮在我們這裡搞呢!

祝你們每天積極向上,豐豐富富地經歷天父的愛!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六月六日

恩情通訊第七期

恩情通訊

第七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動筆,十七日完成
於沙巴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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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要說了!許多的難關,許多的恩典,許多的經歷。
真的辛苦,二月和三月,曉情和恩橋輪流傷風。這不算甚麼,真正嚴重的是在三月中凌晨兩點多,曉情突然發高燒,又嘔又吐,看了醫生不見好,退燒藥效一過,又是燒起來,而抗生素也無效;四天不見好,唯有再看第二個醫生,照樣吃醫,但一天半下來,還是一樣。那時已是星期日。
那時我們已是非常疲倦,因曉情寧死都不肯吃藥,為了餵她吃藥,我們都精疲力盡了。加上白天的工作,還要帶著帶病的曉情在身邊一起上班,我們實在吃不消了。看著她病得一點喜色都沒有,不肯吃一口食物,喝一口水,只是軟弱無力的躺著,而我們都朿手無策,十分心痛,當晚我們作了一個決定,不再吃藥,只禱告。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主是否會醫治她,而那次禱告,婉珊的信心也不是很強,禱告完了,正接到Johnson來電,真如給我們一支強心針,我們立刻請他們為情情禱告,他也通知一些弟兄姊妹為我們禱告。令我們在無助中有一點支持。
那個晚上我(婉珊)一直守著情情的病況,每次伸手去探她的體時,就心驚膽戰,但每一次都是正常的熱度,每一次都叫我興奮。心裡真是流著淚感謝主,若你有家人生病,你一定能體會我當時的感受。第二天,清早起來,情情竟然主動要求吃早餐,神真的醫治了她。
第二晚,厚基再為她未清的痰禱告,主的憐憫,再次日清晨,便都好了。
事實上,我們也不敢說是否剛好第二次的藥是起了作用,我們是碰巧停了藥;還是主真的聽了禱告。兩樣都是用信心去信,但為何是那麼巧地是我們禱告後成就呢,我們寧願相信是主的手,我們不是什麼屬靈偉人,也不是什麼專家,只是一個逼切希望女兒康復的父母,而我們也有很多這樣巧合的經歷,因此我們不能忘恩地不當是主的恩典。
以為是雨過天晴了,星期三曉情照樣上學,晚上婉珊父母從港抵達沙巴。星期五我(厚基)中午一過,便離家前往參加神學院全體退修會,斷沒想到就在那一晚,恩橋便發燒了。我是星期六傍晚六時才知道消息。而那時不懂得開車的婉珊已狼狽的奔波了一個下午。
看見恩橋像之前姐姐一樣又嘔又吐,婉珊不懂得開車,四週圍老師宿舍也不見人影,唯有電召計程車來,電話中聯絡了診所醫生等到了之後卻休息,結果連撲兩間診所,都未能就醫。還好婉珊帶著母親在身邊幫忙看著恩橋,不然在這到處不見有計程車的城市,如此衝來衝去,不急死也累死了。
但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磨人。婉珊結果是沒有給恩橋看到醫生,途中想打電話,手上沒有手提電話,等到有好心人(相信這人和那載著她們來來去去的好心計程車司機真是上帝差來的使者)借出電話,偏又記不起侯民的電話。於是,只好抱著恩橋回來;於是,只好暫時吃著之前曉情吃剩的藥。
這一切都是婉姍自己承擔的。後來,她才打電話來神山的退修會營地。我一方面聯絡侯民,請他幫忙載婉珊和小孩去看醫生;另一方面安排當晚下山。感謝主,在沒有任何公共交通的營地,原本下午四點多已下山的一位同工,接她的家人竟然等到我要下山的時間才來,以致一起載我回家,真是感謝主的安排。
恩橋開始發燒是週五晚上,幾天下來,和姐姐一樣,一樣沒有退燒,雖禱告但不見好,到星期一下午還燒到接近一百零四度。我為她洗了暖水澡,然後給她塞了一粒退燒藥,她一直玩到四點鐘,我抱她給她睡,那時婉珊已補班去了。我一面禱告、一面哼唱靈歌,她就睡著了。燒好像已退一點了。
晚飯前,身體仍是燒得很熱,婉珊在房裡再為恩橋逼切地按手禱告。臨睡前我們又同心為恩橋禱告,她就一直睡到半夜二點醒來,玩了兩個小時,又再睡到早上八點。病全好了!是剛好病在藥物下痊癒了嗎?還是上帝聽了禱告,我們不能十足十的知道。但我相信上帝藉著使恩橋不停的沉睡十多二十個小時,醫治了她。
我甚至覺得,上帝不但聽禱告,而且還特別聽夫婦同心的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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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九日,晚上吃了印度餐,一上車,婉珊喉嚨開始腫起來,接著是頭痛,發燒,心裡一沉,是不是SARS呢?
第二天全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晚上再捱不過去,孩子交托給隔壁印度夫婦,厚基快快將我送到醫院就診,我問醫生是不是沙士,他也好像不太肯定,所有醫護人員都沒有任何口罩、手套等,我問他們如果我真的是沙士,你們就很危險了,為何不做預防措施,他們彼此互望,不作聲,可見這裡的警覺性奇低,也令我懷疑他們的醫療設備。
最後,護士為我打一口好像《老夫子漫畫》裡的大針一樣的抗生素,也給我服用較強的消炎藥,吃了藥幾次,喉痛好了,但卻頭痛得快要裂開,吃必理痛(Panadol)也無效,但因要趕工,也只得忍著痛,工作了十個小時,那天真有種不想做人的感覺,最慘是上午突然收到情情老師的電話,說情情又發高燒,天啊,我捱不住了。那天傍晚,待情情入睡後,我知我再撐不下去,我跪在床前,流著淚,求天父醫治我們,我不忍心再見到情情再一次經歷那病,我心逼切地捉著神的應許,我要天父一定要醫好我們,我要禱告後不再頭痛,不要見到情情再燒(當時她的體溫是103度),我也更逼切為香港禱告,看見香港同胞活在這種無奈和壓力下,我心極度難受。
禱告完了,我不再頭痛,而情情醒來後退了燒,各位,這難道還可以找其他解釋嗎?
我們在這個月裡不斷經歷在病患中學禱告、學信心,更說不上是信心十足,反而是每次都是戰戰驚驚,連禱告後也在半信半疑的等結果,我們身為傳道人,信心卻是很有限,我們心裡只是不斷感恩,即或我們信得不足,神仍是願意施恩,上帝就是這樣讓我們經歷祂的愛,在我們還作罪人,仍不當祂是天父的時候,祂已為我們預備救恩,為我們釘死在十字架上,還要一次又一次等待我們願意接受主,信了主後,天父也要天天忍耐我們的不信,忍耐我們對祂的懷疑,有事發生時,又得無條件地聽我們禱告,應允我們,這樣的一位神,卻仍有千千萬萬的人不肯信祂,對祂嗤之以鼻,「信耶穌,多餘!」我們的上帝對我們的恩,我們還能拿什麼回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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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上,其實從一月到現在也有不少趣事。
農曆年初四,有Johnson和Phoebe來訪,他們在我們家吃過一頓美味的晚飯。
有一晚我們特地的請他們吃馬來特色的晚飯,「茶」足飯飽後,正值婉珊帶小孩去廁所,我想也好剩空檔時間埋單。誰知我掏掏腰包,竟是空的;馬上往婉珊的紅色手袋一伸,拿出她的錢包,一面和Johnson搶著走向櫃檯,還叫櫃檯別收他的錢。我打開婉珊的錢包,結果前找後找,全都是一元紙幣。終於婉姍出來,才知道她是帶了錢,但塞到口裝裡去了。結果當然是我們的貴客「自付」,真瘀死!
我們戲稱,我們真會「扮」付錢,真是「扮」得很成功。
無獨有偶,二月底上宛、秀慧和阿珊來訪,一次在海鮮酒樓,給上宛捷足先登,第二次在酒店吃自助餐(Buffet Dinner),想到無論如何一定不能重蹈覆徹。
誰知,我因有講座必須先走,臨走時婉姍又是帶了孩子四處走走,我掏出錢包,只有五十元。氣死了!又是故事重演。時間又急,又要到處找婉珊,結果她竟然連錢包也沒帶。
唉!結果又是我們「扮」大方,請人吃自助餐,錢卻是別人出的。「又再一次成功演出『故做付錢』狀」!好老土,老土到暈!
上宛一行三人來訪,本有意在灘游泳,結果浪大沒游到;想去海島,結果輪流生病沒去到。天不作美!
Johnson和Phoebe來沙巴時,當天早上我便撞車了。第三天就撞死隻貓仔,我們戲稱他們「腳頭」差,把霉運帶給我們,哈哈!不過我沒甚麼大礙,目前車已修理好。
三月廿六日,婉珊父母來訪,第二天一早,婉珊興緻勃勃的隨我和小孩,帶著父母一起到曉情恩橋的學校,叫我放下他們,自行回來便可以了。他們計劃是先到對面的所謂全州最大的游泳池游泳,然後在路上截計程家往一超計市場採購。誰知事與願違,當天游泳池竟然因有賽事而停開,然後婉珊先是帶父母走錯路,走回對路以後,已經是快一小時後的事了。但不論是沿途或到大路後,也是截不到計程車,終於破記錄帶著二老上了巴士(那是來沙巴後第一次搭的,厚基也沒搭過)。長話短說,後來回家時,終於是乘搭計程車,但卻因我們家大路前的州元首府有要事而整條路塞了半個小時。
實在是出師不利,兩老就這樣什麼都沒有做過,途步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最大成就就是買了一巨樽好立克,因香港沒有這種包裝,唉!但卻重得要命)。
帶婉珊看醫生時,也有一趣事,話說厚基一進入候診室,便大大聲告訴姑娘,我是香港人,突然全病房的人都跑了出去,驚我是沙士病,主要是厚基“shot shot” 地說我發燒、喉痛、咳嗽、傷風…什麼都有,通通都是沙士病徵,那不會嚇得人雞飛狗走,現在這裡實在是聞「港」色變,以往這裡的人最引港為豪,常常擺出大大「隻」字說什麼「港式燒味」、「港式水餃」,我想現在一定沒生意,他們反而應該寫「金銀花水餃」、「清熱燒味」那就一定生意興隆,這裡的口罩一早賣完,我們一個都買不到,也沒有去買,可能一有少少風吹草動,我們call你們這班香港友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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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神學院十五周年,我(厚基)參與於周年節目的籌備,其中一項是在晚宴中集合四十人的「旗鼓綵帶向高處行二重唱大會串」。開始籌備後,真的有點後悔何苦出了個鬼點子,搞得師生忙死了。
深深覺得周年慶的東西,常是勞師動眾,勞民傷財,卻沒有為神國帶來半分好處,從來都不是我的興趣。但我想事在人為。我和學生們分享,我們希望周年慶不只是一年又一年的周年慶的例行公事,而是要藉此成為一個生命復興的過程,是一個為群體代禱、為區域代禱的機會。我們要建立合一的團隊。
請你們也代禱,使神學院的十五周年成為一種國度事奉的象徵,求神將新的異象賜給神學院。(現在因SARS問題,外地嘉賓無法到沙巴,故延期到十一月)。
香港短宣隊是否能來是個問題。翠鳥園恩惠堂(我們目前參加的教會)要辦的少年營還有不少要解決的問題。接下來復活節晚上教會的佈道會,面前教會各人心力不繼的問題,而我當天晚上要當講員,實在要在禱告中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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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這人生怎麼是這樣子。這樣多的不順利,這樣多的麻煩和困難,外加小孩的病痛和情緒,不信主的人恐怕真的要去求神拜佛,燒香問卜了。但人生虛空、無常本來就是這樣;人不但生命和能力有力限,連外在客觀的生活條件也可以限制人的活動能力和範圍,困難本來就是常態。沒有詳盡的計劃,遇到困難是難免的,有週詳的計劃也未必能免。
聖經的教導是,作基督徒也不能免苦難,有時候還更苦。求主叫我們在受苦中有祂的同在,也有能力勝過虛空、孤單、苦悶等的感覺,也勝過外在的環境。並且叫我們能分辨各樣事物和痛苦之來源。然而,最根本的,求祂叫我們體驗到:「不但如此,就是在患難中也是歡歡喜喜的;因為知道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盼望不至於羞恥,因為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神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羅五3-5)。」
我們在通訊裡分享我們遇到的小困難,同時是希望能鼓勵在 SARS威脅下的各位家人朋友,想必你們壓力更大,深願你們在百般困難中,因經歷神的愛而更有生命的力量。每次通訊寄出後,多會收到很多很好的回應,說很喜歡讀我們的通訊,有時從通訊裡也會得到一點鼓勵,其實我們十分鼓勵你們也寫你們的通訊,正如厚基的老師陳哥所說,其實人人都喜愛讀別人的故事,而我們也的確常常在別人的生活故事裡得到生活的靈感,得到彼此打氣的作用,不一定寫得文筆好、不一定要大件事,卻仍可以叫讀的人讀得津津有味,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基礎,就是我們彼此的關係,我們彼此的那份情。
因此我鼓勵你們也寫,我們必定很愛讀,例如黃仲麒牧D可以寫份「黃師傅外傳」,讓大家知道一下教會以外的黃牧師是如何的;又如座擁高級豪宅的小明Carol 可以寫一下「富豪搜秘」;Johnson亞滾可以為你們的貓咪─小白、小虎,寫「貓事(屎)一則」;冰姨可以寫份「冰冰瘦身每周實錄」; 上宛、宛菱、嘉榆三位嬌娃,可以出份「娃娃看天下」。嘩!一定很精采,我們也很想從你們的「小事」裡,如親身與你們見面一樣,快快動筆吧!
願你們身心保持開朗愉快,不會被病毒打倒,特別希望快快知道志強戰勝疾病!保重!
在沙巴這裡,天氣也是非常非常的熱,神學生裡也有許多病倒的,請代禱。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三年四月十七日

恩情通訊第六期

恩情通訊

第六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寄出
於沙巴神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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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日
四個月了!不是懷孕四個月,巳是來了沙巴四個月了。一切都漸上軌道,厚基開課了,兩位黃小姐都巳上學去,我的工作方向也即將有新進展,各人總算是適應得很好,特別是我,要更多的感恩,因為面對轉變最多的是我,要經歷最多適應的也是我(語言不通、不懂駕駛、沒有朋友、沒有家人),而我也是EQ、AQ都不太高的人,但我在這裡,每一件事(包括一些意料之外的難關),神不但保守我平安經過,並且在時間及各方面都配合得很好,令我可以一關一關的過,未致壓力過度。

在這裡的生活其實很忙,十月是忙著執拾、安頓(厚基在十月一日,即到步後第十日己上班了,因方便辦理我們的簽証);十一月厚基的家庭聚會特別多,先是月初雙親和大姐從斗湖特來參加厚基在這裡的畢業典禮,月尾則為要慶祝雙親結婚廿五周年和父親的生日,一家有老有少鬧哄哄的,十分開心。十二月開始預備一月開學的課程和回港參加兩個婚禮;到了一月正式開課,便每一天都忙於接送小孩,又要配合厚基上課的時間,晚上又要趕住早睡(因為每天都要六時起床,其中兩日因為厚基七時四十分有課,更要再早一點)所以我們都極少有機會有太多晚上的娛樂,兩位小姐八時半就要準備上床,我們若要精神好一點就必須要十時上床,所要很少出夜街,TV也很少看。再加上教會的事奉也越來越多,特別是厚基,要負責多些訓練的工作,教會只有一位年青傳道人,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多點參予,多點分擔;有時參加小組、各樣的會議和訓練,也得帶著兩個孩子,因我不懂開車,也沒有請工人,因此每次都全家出動,但也很好,孩子很少會哭鬧,反而跟其他的小朋友也相處愉快,教會的uncle & auntie也十分愛鍚她們。這使我們也事奉得比較安心,我們也計劃進一步多作一些探訪,一方面是讓我們可以更多認識弟兄姊妹,另一方面也希望藉此能更深入的關心他們。

兩個孩子在這裡生活得十分愉快,雖然在這裡無論是遊戲設施、物質生活都比不上香港,但她們有清新的空氣、偌大的空間、大自然的環境,令她們十分享受,我們也越來越多發掘到一些海灘和遊玩的地方,假期可以帶她們去。而我們所居住的神學院又是位於山上,空氣十分好,四處都是花草樹木,還有楊桃、木瓜、百香果、柚子、chili,可說是應有盡有。未有返學之前,在早上我也會帶她們到屋外走走,楊桃成熟時,我也採過不少,負責園藝的老師知道我們喜歡吃木瓜,不時會送上收成,厚基也試過自己爬上去採摘木瓜(當然是比較矮的樹),我也曾採過一個長達一尺半的大木瓜。還有皎潔的明月和滿天的星星,幼滑的細沙和長長的海灣,我想這些是孩子們在香港很少有機會享受到的生活樂趣。這城市對面有幾個十分美麗的島嶼,我們遲些會找機會去遊玩一下,順道為大家探路,待你們來沙巴時,也可以享受一下這裡的陽光與海灘。

我在這裡面對的其中一個難關就是我的事奉,因我不是馬來西亞公民,若要工作就需申請工作簽証,但如果我想當傳道人,要他們簽証給我也很難,所以有段時間我也有點灰心。在香港過去的兩年,為要帶孩子和準備來沙巴事奉,所以暫時做個偉大的母親,但心裡一直期待可以再次投入牧養的事奉,而這個心志和呼召也從沒有改變,再加上希望有工作,減輕一下厚基擔起的經濟壓力。但面對這個出師不利的難關,突然好像被倒了一頭的冷水;而另一方面我想快些學車、考車,但這裡諸多限制,一日我的依親簽証未辦好,我也不能學車和考車,一旦不能開車,在工作和事奉上就有很多限制,這又是我面對的另一個難關。

我也有失望的時候,也每天在日記上寫著,「神你呼召我來這裡作什麼?我可以為你作什麼?」當日我的禱告、當日對神的回應(雖然當時我完全不知神要我來這裡的事奉崗位),及後神在厚基心裡的感動,難道是落空了嗎?沒有,神沒有叫我只看見困難,在一次為這事禱告的時候,神給我明白仍有很多事奉的需要,但並不是我期望的那種。現在在教會裡,我們的事奉跟一個傳道人沒有兩樣,牧養、培訓、探訪、講道、教導(只是沒有薪水,哈哈!)我現在就是一個傳道人,神召命沒有落空,而另一方面在神學院編輯工作的需要(現在尚未開工),也為我們帶來一點點收入,以致不用面對太大的經濟壓力,而我也可以再投入工作,這是令我感到很興奮的,也感謝神的呼召,叫我種種的經歷更肯定祂的愛,也更肯定專心跟隨的人,沒有一個是神所不愛和不看顧的。現在我們雖然忙,生活也十分簡單,但我們卻可以享受物質生活以外的豐富。忙得有力、忙得有方向,我想這樣的人生是更有意思的。

主恩夠用!

註:此信原寫於一月,本想繼續寫完沒寫的部份,卻一直沒空完成。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一日

恩情通訊第五期

恩情通訊

第五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一日
於大埔太湖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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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走了!
這是在香港最後一封恩情通訊,過去每次的通訊都得到各方好友親切的回應,也給我們一封一封地寫下去的動力,所以恩情不會止,通訊也不會停,安頓沙巴後必會再續未了情!
我的心情近日開始有點起伏,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畢竟是三十多年的香港情,這裡有我的摰愛家人,有我「懵懵地」的童年、迷茫的少年、偏激的青年,還有現在都「幾」幸福的中年(不知將來的壯年老年在那裡渡過),我一向都喜歡為新的挑戰興奮,所以每次人生走到一個段落時,我很少有太多強烈的不捨感,這一次也不例外,但可能這次的改變對我而言真的比較大,震撼力強了一點,所以近幾天心情不知為何有點壞,也想得比較多。
厚基認為這次通訊由我寫會更適合,所以就由我起筆吧!想起恩情通訊的開始,也是我作歸家娘的日子,這兩年雖然實在辛苦,但天父給我們經歷的恩典實在數之不畫。特別從埔浸的弟兄姊妹的身上,所得到的關心和照顧,親切如家人一樣,令我即使離開了母會,但也常感受和經歷到在主裡的真情,甚至有時覺得神如此愛我們,給我在這群陌生的弟兄姊妹中,得到如此親和真的愛,只能說是受寵若驚。Johnson和阿滾,多謝你們在Samuel 短宣期間的照顧,還有無數的小禮物,逗得情情特別鍾情於你們;家珮「速遞」的Christmas Greetings;上宛數不畫的「關照」、苑菱真情的分享、和無微不至的照顧;Carol、小明在我們搬屋期間對情情的照顧;嘉榆親切的關心,令我深深感到被接納的情份;還有每次跟情情、橋橋玩
到「顛哂」的珊姐姐、詠儀姐姐、秀慧姐姐、阿有哥哥…,還有很多很多的弟兄姊妹,令我在這兩年裡,從你們身上經歷到神的慈愛。
還有灣浸的阿Jo、Kitty、Brenda、Pauline、秋慧、幸玲等,不時收到你們的電話問候、忙碌中仍沒有把我忘記,實在叫我十分感動。
當然還有我的至愛家人,特別是雙親常「拔刀相助」;還有出錢出力的阿冰、阿玲和Jeannie表姐,無論我的人生走到那一步,你們對我所走的路有多理解,仍謝謝你們收起了心中的疑惑,讓我可以闊步前行。
我寫了這麼多(雖然還有很多未完的話),因為我想你們知道,我是懷著你們的情,滿心感受到神的恩典離開香港。真的很想你們能分享到我內心湧溢的情感。

八月卅一日約拿單團契為我們搞了一個歡送會。歡送會前我們夫婦還負責當晚的聚會內容,俗語說「物盡其用」、「廢物利用」、「響應環保」嘛!婉珊給大家機會說說怎麼看夫妻的愛。其中Johnson說「婚姻,很難形容,一點一滴,像是累積的恩情。」是啊,就是恩情。
我們兩個女兒,一個叫曉情,一個叫恩橋,前者記念我們從上帝從人身上領受許多的情,也希望她能曉得更多人的情、上帝的情;後者更加把恩的意思加在情後面,希望恩橋真的成為上帝向我們賜恩的橋樑,而我們也成為上帝賜恩的橋樑。
記得初來埔浸,就擔任約拿單團契的導師,半年不到,我便結婚了,當時約拿單負責幫我接待來賓,現在,我們走後,十月和十二月團契裡分別有六位(三對)弟兄姊妹:區明和Tracy、小明和Carol、阿Dom和Sammi,明年又有Eric和鴨仔。另外,當然,Johnson和阿滾、細頭和阿張早已走向資深夫婦的階段。一個個的步我們的「後塵」。我年底還會回來參加婚禮呢!可惜不能每一個婚禮都參加。
在歡送會上,問起有甚麼話要對大家說。我說了一半,沒有一半。
我說:「對於這個團契,我覺得有一種還沒有結束的感覺,覺得這幾年大家都在摸索和為人生、工作、婚姻、信仰奮鬥,都還沒有到達一種整合的地步。」我真的是覺得你們是很有潛力的。我常想你們其實可以一個人帶一個小組,倍增出八至十倍的人,但……。
至於那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半呢,就是對你們的感激。謝謝你們這許多年來給我機會教導你們,也讓我在你們中間成長;謝謝你們的關心、代禱和經濟上的支持(尤其是這兩年);謝謝你們送的禮物(從我們結婚前到臨別前);謝謝你們常常對我們一家付出你們的愛。雖然約拿單的各位個性是比較獨立得「難頂」(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說的是甚麼,近日聽人說很怕你們!「好酷」!)但我覺得你們是面冷心熱。
另外,我雖然偶爾責備過你們,卻得來你們的愛和關心。誠如箴言所說:「責備人的,後來蒙人喜悅,多於那用舌頭諂媚人的(廿八23)。」我也深深體會到「一句責備話深入聰明人的心,強如責打愚昧人一百下(十七10)。」而「當面的責備強如背地的愛情(箴廿七5)。」
說來說去,這關係就像Johnson所說的恩情,是這五年來所累積的關心和代禱。
我們在恩情通訊裡提了許多名字,有些人害怕這樣做,因為不知道將來這些關係會怎麼變化,會否變淡了?變酸了?複雜了?變質了?變尷尬了?不提名字,似乎給大家留了些空間,安全一點;但卻也不具體了。其實,將來我們會如何,關係怎麼變,完全看我們如何建立。愛化解一切;愛勝過一切;愛不怕各種可能出現的改變。

以利沙、牧靈、以琳,你們這三而一的團契,婉珊已表達了對你們的謝意。但我想對你們說,你們永遠成為我生命裡的一部份。看著你們成長,其中有幾個牧靈的創組創團人,門訓中認識了你們,看到你們不斷的成長。過去幾年是你們嘗試事奉,認識自己恩賜的日子,未來幾年是給自己的事奉定位、確認自己的呼召的日子。
苑菱,我為你在牧靈、以利沙合團後勇敢的承擔團長一職感到驕傲,再接再勵。勇敢的將你心中的異象和團友分享。阿有,你知道嗎?你禱告的時候,你說話最流利,以這種禱告中的信心在弟兄姊妹中分享,這便是上帝給你的恩賜。上宛,我到埔浸時其中一個早期認識而又感到害怕的是你,一副不饒人的樣子,後來才知道你是心地善良、心腸極軟、愛心澎湃的人。希望有機會再喝你禱告會中必備的湯。
你們的愛和情份常常成為我在埔浸事奉中的激勵和動力。

在埔浸,最後一次教主日學的課題是「從聖經看如何處理傷害與迫害」,感謝主讓我和你們這一科兩班的弟兄姊妹更熟悉,也建立了主裡的恩緣。秀芳、家富、Tess、耀華、澤文等等,你們一連兩、三季在我的主日學班裡,實在是上帝把你們放在我們當中的。記得第一次認識秀芳是在信仰探索,那時我們一班只有三個人,我是老師,頌妮是助教,你是學生。我們談了許多,沒有想到後來你又參加禱告操練班,後來你又參加了「聖靈與靈恩」,以及「傷害與迫害」這一班,短短時間裡看見你的成長,實在成為我的激勵。

還有,我自二零零零年至零二年共三次短宣隊。謝謝你們在各方面的支持和代禱。特別是二零零零年那隊,你們的愛心在這兩年實在成為我們的祝福。我相信透過我們這些情誼,你們也與沙巴結下了不解緣。希望這些緣份能在福音的工作結出果子來。事實上,我們已經看見了這些果子。希望我們再結果子更多。

運頭塘的車車、碧芬等,代我問候你們那裡的弟兄姊妹。牛池灣竹園潮語浸信會的弟兄姊妹,林氏幾姊妹,Simon,謝謝你們在我於貴會實習的時候給我許多領受恩典的機會。Simon,好幾次在街上遇到你,你都滿有情義的分享你的近況和表達關心。羅瑪利姑娘,謝謝你那時候把電腦長借給我,以及在我實習的時候給我的教導和支持。可惜沒有你的email,希望有一天這通訊能轉達你手上。
阿昌、善益,你們自神學院畢業後不斷的成為我們人生和事奉路上的支持,謝謝你們。阿昌,記得我剛來大埔的時候曾借住你那兒一段時間嗎?善益,我在大埔租住的第一間房子是你善意、特意租給我們的,是我們婚後第一個住所。我們常覺得是你知道我們要找房子住而故意在那時候在大埔買了個地方(哈哈!)。阿昌,我們從乒乓之友到禱告之友,我會記得上帝如何把你放在我的生命裡。我和你分享我的軟弱,你真誠的接納,成為我成長上的一個轉捩點。還有太太東霞對婉珊和女兒們的關心和疼愛,令我們一家感到很溫暖。
厚健、令珊,謝謝你們的關心和支持;侯民,謝謝你代安排赴沙的許多安頓事宜。

唉!相信過去五期的通訊,這一期是最賺人熱淚、感人肺腑、盪氣迴腸……老公,我好感動啊,「頂唔順」啦!嗚!嗚!嗚!…

我們要寄送的貨件已處理,九月十三日會有貨櫃公司來運走,十九日會將一些傢俬送別人,二十日將會「家塗四壁」,餘下的日子都是跟朋友聚一聚。到了沙巴後,厚基可能考慮十一月開始事奉。小孩要待四歲才可入讀kindergarten,但希望能有一些pre-school可以讓他們早點投入這個新的群體。請為我們寄運的貨物代禱,希望不會出意外;為婉珊能開始再投入事奉(特別是語言、文化、人情的不適應);厚基的教學;我們的教會生活;還有是我們都十分期待在這地方能服侍更多人,深願神能用我們的家庭成為祝福,也叫我們能更認識和經歷到神的大能和信實!
我們也十分期待收到你們的消息,若有任何分享和代禱,給我們email,我們必定為你們祈禱,我們不是「口輕輕」,過去我們也真的為過你們的需要禱告,也經歷過神奇妙的保守和垂聽。
當然更歡迎你們──無論是在台灣的或香港的──來到水清沙幼、座落在東馬來西亞的沙巴探望我們(Johnson,以後不用再上山頂扮去馬爾代夫了)沙巴再見吧!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一日

恩情通訊第四期

恩情通訊

第四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二年七月五日
於大埔太湖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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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回來了!十四天一家四口沒病沒痛,實在感恩。

台灣的行程分成四個階段:先在台北六天,然後前往基隆和野柳,接著前往台中四天三夜,最後回到台北渡最後兩天。帶著兩個三歲以下的小孩到處跑,到處逛夜市吃路邊小檔,有時遇到毛毛雨,有時炎日當頭,好不容易。通常,早上預備好出門時已是十一點,晚上回來幫小孩洗完澡、安頓她們睡覺,已是十一點,接著婉珊還要洗衣、晾衣,十二點多、一點才就寢是常有的事。

辛苦固然辛苦,但我們一家四口卻在兩個星期的行程中更為同心了,四個人的感情更堅固,也目睹曉情是一天比一天聽話懂事。我們非常驚訝她的合作和乖巧,因為行程中如在夜市吃東西,一檔一檔的橫掃,她要不是累得睡著了,要不感到很迷惑。常常問我們說:
「媽咪(嗲地),我們現在要去那裡啊!」
「去吃一點東西。」我們一面答她,一面從一路邊檔的凳子上離座。
「又吃東西啊!」她以她三歲的腦筋來嘗試理解,爸爸媽媽是怎麼了,怎麼吃個不停。

還有,我們非常欣賞她和我們到不同的地方,都有非凡的表現,如在野柳的風化石波石灘上上下下的走,在台北市街道上行了不少里的路,在書局裡自由自在的翻閱書籍。為她,我們實在感謝上帝。當然,我們沒有純粹讓她辛苦,也帶她去玩水、親子遊樂場等地方去。無論如何,她是享受和父母一起的。

至於恩橋,除了在下台中那一趟空氣又熱又不太流通的火車中,又睏又鬧別扭卻不肯就範乖乖的睡,搞得我們一頭煙之外,她可愛得很;而且去到那裡,她逗趣的樣子都常惹來一些路人忍不住逗著她玩。當然,兩歲不到的小孩跟我們到處跑也是辛苦她了。結果在一段從野柳回基隆的巴士上,終於吐得滿車滿身都是。還好,車上乘客都很幫忙。事實,在台灣遇到善心人倒是不少,感覺上比香港有人情味。

台灣之旅,我們也在禱告上有所經歷。我們每一天或晚上或白天出發前都全家一起禱告。其中最深刻體會的是有一晚我們倆因行程安排而有點口角,大家便冷戰起來,而婉珊有一種很深的失敗感,這失敗感帶來自憐、自恨的情緒,深深的把她捆鎖起來。我先安靜了一會兒,覺得要靠主勝過這一戰──因為我覺得這不只是情緒的問題,而且有那撒謊之父、控訴人良心的撒但在其中藉著人的軟弱攻擊我們。明白了這一點,我輕步的走到太太身邊,將右手按在她頭上,大聲的為她禱告,並斥責那在空中掌權屬靈氣的惡魔,我的手一碰到太太頭上,感覺有一種輕微觸電的感覺,直到我把手拿開。禱告的時候,曉情和恩橋也在旁邊,奇妙的是她們都沒有吵鬧,也沒有搗蛋。等我禱告完以後,曉情走到我身邊問我:
「嗲地,你在做甚麼?」
「為媽咪禱告。」
「嗲地,我鍾意你。」

這件事發生在到台後五天左右,我覺得在那天以後,我們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全家的感情越來越有上帝的祝福。這禱告的功課也可以回溯到早些時候的經歷。且聽婉珊分享。

婉珊:近這個月,我和厚基也有了一些突破,因有一次鬧得很不愉快,大家也心灰意冷,我半夜起來找厚基「講數」,講到大家都苦無出路,我們也深知靠自己,只會為對方「盡數心中惡」,厚基提議,我們應該一起學習「以基督為我家之主」,不要再埋首在別人的錯,或自己的感受堆中,要更多一起禱告,我也深覺要在婚姻中更親密、更進步、更成熟,兩個人在主裡的成長是很重要的,所以就提出每晚都一起禱告,厚基也十分贊同,並且他成為每晚的「監督」,提醒每晚孩子入睡後,要立刻一起分享和祈禱。這樣的日子,首先是我感到面對困難時更有力量去面對,我們二人感情也有進步,吵起架來也特別有「智慧」哈哈!

其實要經營一段有益的婚姻實在談何容易,再加上我們結婚短短四年,要經歷新婚的適應、兩個小孩的出生、四次的搬家、讀書、全職照顧小孩、收入的變動、移民等,爭吵和眼淚是難免的。這些其實都不算最難,婚姻最難也是最有用的就是,逼我們面對自己、逼我們要成長,逼出我們生命中深層的問題,很久以前有一首流行“You bring out the best of woman in me”,這當然是事實(感情好、夠浪漫的時候)但同樣可以“bring out the worst in me”,吵架時大家都如狼似虎,所以我們都深覺要維持這段婚姻,若只靠婚前那一點點的熱情和感性,實在捱不到一世,但我們信主的人,更幸福的是有主作我們的最大依靠,雖然有很多困難每日要面對,但有神在我們的心裡,去改變、去修理、去安慰,這是最大的福氣,深願你們也在主的愛裡建立你們的婚姻,一段好的婚姻的確是能叫人有力量行人生的路!

是時候匯報一下我的減肥大計了。在台灣狂掃夜市,再加上沒有游水跑步,當然是令肚腩大得看不見腳,但也幸虧在台灣有夠多辛苦和驚險的場面,以致沒有令以前的努力功虧一簣,所以答案是:一磅都無重到,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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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下半段主要圍繞在一些老朋友身上,在台中有機會見到陳哥和希玲姐、冠任和玟瑜、明吉和馬羊、正順和柯姐、阿娉和銀河,還有各人的小孩。十多年不見,感覺大家都沒變,但又都變了。當然,大家都結婚了,都有孩子了。有了孩子,又住在不同地方,特地於二十一號那天來台中相聚,心中是很感激的。當然,這要特別謝謝陳哥和玟瑜特別的招待和細心的電話聯絡這些老朋友,好叫我們心中滿足。這份心意是很特別的。陳哥為我們預備的住所是我們一家有史以來住得最大的一間房子,還有希玲姐細心的為我們預備大小起居用品、預備美味的食物,我們都一一放在心上,愛惜著使用;結果臨走的那一天早上,恩橋還是「成功的」把日式房的紙屏風扎穿了一個洞,婉珊也成功的一不小心用頭撞到了貼在冰箱的瓷製餐墊,碎了一個小角,(以表示我們熟到可以有一點小小的破壞)。心中實在很抱歉!

臨離開台中前一晚,和陳哥、明吉相聚談至午夜十二點多,玟瑜因要開車,馬羊要帶小孩,提早於十一點多走了。(能如此開懷與大家談,主要有婉珊在背後默默的支持,她留在住處安頓小孩)。陳哥把這一段時間的部份研經心得與我們分享,我則不斷提出自己的一些疑問向陳哥請教。當晚開談之前,陳哥笑對玟瑜和明吉說,主要是要和我分享,他們兩人是旁聽的。這心意,人如何能完全捉得準呢!

回到台北後,休息一晚,第二晚和來自沙巴斗湖的明珠和她原藉馬的牙醫先生見面聊天。他們現在在台北生活,先生工作,明珠則自九八年結婚後便在台北東吳大學讀中文系,完成她的大學夢。數一數,我們也有許久沒見了。他們十一點多才離開我們入宿的YMCA酒店。

木柵指南茶山──我大學畢業後在木柵住過一年──註定要去的。赴台後第二天本來就機會前往探望張四哥和日順。結果一直到臨走的那一天早上才打道前往,若不然就有點遺憾了。除了見到四哥一家(四哥比以前更像道家隱居山林的人士了,但這道士是結了婚有兩個女兒的),見到日順,依然老樣子孤家寡人一個,事業倒是蒸蒸日上。他請我們吃的午飯,我和婉珊笑說是在台北吃得最好一餐(老板真的弄得不錯)。臨走向四哥買了一罐高級鐵觀音(四哥之先祖是木柵茶山的茶祖,他現在打理的茶蘆有茶史展),四哥盛情的另送了一罐,又是一份真情。

台灣這一趟,感受更多一家四口親情愛情、老朋友的友情,實在題是情之旅。其實,替大女兒曉情取名字的時候,記念的也是這些。恩情多了,希望能成為「恩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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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回來,再過兩個多月,我們就要啟程飛往沙巴了(暫定是九月二十一日下午四時十五分起飛)。說到沙巴,本來想婉珊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但有一天從教會走回家時,突然想其實自己也有許多的適應,如:到那裡出手提電話、那一間店的東西最划算、那些人不要得罪、早上到那裡去買菜買魚、開銀行戶口、安排小孩入學、使用馬來文、教導小孩認識新的環境和語文、那邊的節奏、新的同事、新的身份、新的工作和事奉、新的人際關係,還有其他許多許多。婉珊更是不在話下了。

七月、八月我們該是忙安排移民搬家的事:取消戶口、清還帳單、安排貨運公司來打價、約人吃飯等等。最難的是為這幾年的生活與成長、教會的事奉作盤點,誠實面對自己向來都是最困難的一件事。

目前,論文的事我沒有甚麼可以做的了。去台灣前指導教授已通過,當時本來校方說會為我找一個校外的審批教授。今天打電話問,依然沒有下文。另外,前年入學後申請獲准的獎學金,似乎也因為行政程序的混亂而搞得近乎沒有下文。唯有盡人事、聽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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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台灣回來,便開始一輪的短宣訓練,感謝主有連我本人和何傳道,有十三人前往東馬短宣(八月十至十九日,我則提早於八日前往擔任差傳研討會的講員),每一次短宣都有成員特別的看見上帝奇妙的作為,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請你們為我們禱告。另外,自台返港後也繼續「從聖經看如何處理傷害與迫害」的主日學課程。這一個課程裡,我的教學法是自助、分享和互助的方式,已經陸陸續續分享了子女和父母的關係,牽連的至少有四代(自祖父母以至自己的兒女)。分享中自然也說到成長的問題。另外,我們也處理了夫妻的關係。這個功課其中一樣最難的是,接受並說出自己的傷害。事實上,這對我們每個人皆然,但我深深相信上帝是藉彼此的分享與接納來成全醫治和建立生命的工作。聖經亦教導我們「彼此認罪,互相代求」,我們不但認自己的罪,也說出別人做在我們身上的罪,然後學習寬恕自己和別人。其實,要寬恕自己,其中一個關鍵便是經歷別人的接納。

順便一提我在課堂上介紹的幾本書:《家庭會傷人》、《如何為你的丈夫禱告》、《如何為你的妻子禱告》、《男女大不同》、《當好男人遇見性試探》,有需要的話買來看看吧!藉著這些課堂上的分享,我自己也得到了建立。

除了以上這幾本書,我這兩個月以來接觸了杜拉克(Peter Drucker)的書,我覺得這是每一個想要在職業生涯、個人生命規劃有進步的人都該看的,那些對興趣反省今天知識型企業的人也該讀一讀。另外,自己也讀一點講易經的書;孔子五十而學易;希望自己有這樣的領悟力,並且能把所學化成人生的智慧。聖經箴言:「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意思是說要聽上帝的話,就能避免錯誤和人生的陷阱,如何止、如何行、如何擇善而固執等等。到台灣自己買了許多書,大部份是為了將來教學用來參考或給學生參考用的。

你在學習甚麼呢?在哪方面經歷上帝給你的突破和成長呢?在主裡再次問候你,也謝謝你!謝謝你的關心和代禱。下次再聊。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二年七月五日

恩情通訊第三期

恩情通訊

第三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二年四月廿七日
於大埔太湖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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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十一日記
最近你在想甚麼呢?煩些甚麼呢?生命的掙扎是甚麼呢?九月至十月間,我有一段時間也很沮喪,一次在團契裡作結束禱告竟然哭了,其實我比起一般(成)人而言算是比較常哭,其實我哭因為被罪壓傷,似乎無力掙脫,內心疲乏而主似乎很遙遠,但在禱告中叫阿爸父的時候,想到自己也身為父親,當女兒開聲求我幫助的時候,我會豪不猶豫的幫助她。而如今,我生命有難了,我開口求告天父,祂既是比我這在地上當父親的更配當父親,祂豈會不回應我的禱告呢?一想到這一點,就哭了。團契有人在一起短宣時看過我哭,我也試過在不同的禱告會裡哭。

團契之後不久,一次禱告會中,分組禱告,我們幾個甚麼也沒說,有姊妹開聲禱告說:「作了十幾二十年基督徒,有時候也很累,別人眼中看我好像也是很好的基督徒,也有許多事奉……」多麼傾心吐意的禱告,多麼貼心,多麼把人帶到上帝的面前,不用再假扮為義。

其實,我信主二三十年,經歷裡最難受的其中一點就是明白到「我也知道在我裡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做。(18-19)」不錯的基督徒,但唯有主知道;好像許多時候仍然得罪主……。」這種感覺我們太多人都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我們在主裡的重生是假的,難道福音是枉然的,並沒有叫我們脫離罪。

又最近,恰逢主日學教哥林多後書,第五章裡就說到罪和恩典的內容,我們對照著羅馬書第五章來看,有許多討論、得著和體會,誠如經上說:「只是過犯不如恩賜,若因一人的過犯,眾人都死了,何況神的恩典,與那因耶穌基督一人恩典中的賞賜,豈不更加倍的臨到眾人嗎?因一人犯罪就定罪,也不如恩賜,原來審判是由一人而定罪,恩賜乃是由許多過犯而稱義」(林後五15-16) 。我們也討論了原罪非原罪、罪性、罪心、有份於基督、在基督裡、信主後如何成聖以及其與罪之關係等問題。

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相信你也有同樣的經歷。我們是在基督耶穌的恩典上一同成長的。

又最近,我發現自己雖然因為轉為教會部份時間同工而不需要出席一些行政會議,但你們中間卻有人卻要頻頻開會。其時幾年牧會,我覺得教會事奉,無論是全職與否,其中一項甚難學得好的功課就是「行政」。有弟兄姊妹常為教會之行政事務心煩。有人以為教會人多事多,非有行政不能成事。所謂政治,即管理人的事。早期教會亦因人多事多而立執事一職,共七人。今教會每為行政找理據便引早期教會之範例。今天,許多弟兄姊妹要嘛太看重行政,要嘛完全不理會行政。這兩種態度都不太給我們真實的出路。

今天(去年十一月十一日)早上走路到教會,腦海裡無端想起這方面的事,便想起中國老子留下的《道德經》五千言裡頭「無為而無不為」的觀念。記得在《道德經》裡讀過類似的這樣一個說法:所謂最好的行政或政府就是人民不曉得它的存在,但其影響卻導引著人民的生活,也即是說一種不著痕跡的行政。

《道德經》第十一章曰: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以為用。

今譯
三十根幅條匯集到一個轂當中,有了車轂中空的地方,才有車的作用。
揉合陶土做成器具,有了器皿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
開鑿門窗建造房屋,有了門窗四壁中空的地方,才有房屋的作用。
所以「有」給人便利,「無」發揮了它的作用。

《道德經》三十七章第一段「道常無為而無不為」(有些版本中作「道恆無名」)與上引第十一章的精神是相通的。我覺得裡頭蘊藏著如何看待行政的智慧。

二零零二年四月廿六日
上回分享了一半,就沒有時間再繼續下去了。現在事隔半年,生活又發生了一些事。先說婉珊吧!她越來越能幹和賢慧了(厚基說的),忍耐的功夫就快到爐火純青了。家裡頭實在少不了她,家裡支出賬項她最清楚;小孩早上起來,洗臉、刷牙、吃早餐、曉情準備上學、穿校服、紮辮子等,都一手包辦。如果你試過幫小孩處理這一些事,就知道其中滋味。她還常帶小孩到附近的操場散步,好讓厚基能專心寫論文。有此賢妻良母,夫復何求!婉珊:「我現正進行一減肥大計,因已超重幾十磅,快要支撐不了這龐大身軀,自己也忍受不了變成一個巨鯨師奶,雖然厚基很有愛心地表示,無論我變成怎樣都一樣愛我(聽住先啦!),但如能減去這幾十磅當然更好。所以每天跑步和游水,幸得厚基支持讓我可以早上抽出一些時間做運動,但現在只減了八磅,並且形勢不妙,兩個星期一點進展都沒有,實在有點沮喪。請為我減肥祈禱,希望早點回復結婚時的磅數(雖然都是有點肥),可以健康一點fit一點,這是我去沙巴前一個大project。不過不用給我任何減肥建議和diet,以本小姐二十多年的減肥經驗,沒有一樣比運動和減吃最有效和健康(好像趕鬼一樣,這一類的脂肪,非要禁食是趕不出來的,哈哈!)可惜現在要照顧小孩,不可嚴厲節食,所以唯有努力努力。」

說到女兒,大女兒曉情六月份就三歲了。五月開始她將不再上學,一方面可以省點錢,而且六月要去旅行,七月只有幾天上學,實在捨不得每個月$2000的學費,婉珊已編定情情五月的時間表,安排學不同的課外活動,在家每天由我們給她學習,相信也會很忙,不過又是一個新的挑戰。其實我們夫婦二人都是很怕沉悶死板的人,越多新機會我們就越有鬥志,也有越多的經歷,所以我們是歡歡喜喜地渡過這在港最後這幾個月。曉情是個心思較細密的小孩,譬如說知道爸媽生病,會叮嚀說:「你要吃藥喔!我拿藥給你啦!」自己生病不可以吃某些東西,就會說:「我不可吃這個,病完了以後才可以吃!」過馬路的時候,會說:「爹地,要睇車呀!」她很愛漂亮,喜歡穿裙子,過些時候,五月一日會與好幾位小朋友一起在仲麒哥哥和美紅姐姐的婚禮中當花女。前一陣子她跌傷了下巴,我們當時真怕她到時有帶傷上陣。

說到受傷,妹妹恩橋是常有的事,皮外傷倒是沒有,但內傷恐怕有點吧!她常爬高爬低,跌倒撞到頭。她脾氣倔強好勝,若想要甚麼東西,極難勸阻她;她聲量奇大,叫人大受疲勞轟炸,向她低頭稱臣,五體投地。不過,這麼頑皮的她倒很喜歡看書,每天一早起來,就拿著一本書走過來要你讀給她聽。由於從小看World Disney的英語教學錄影帶,她的英文字倒記得不少。

厚基的論文已接近尾聲,原本計劃寫五章,最後變成八章,正文超過十萬字,希望不至於因為過長而不被接納。他的心願就是希望不必修改。目前的階段是剩下第四章一個小結和結論,以及第七章三份之一尚未完成,其他部份大致都完成了。希望四月三十日殺青。五月中旬是綜合檢定考試(Comprehensive Examination)。

我們已計劃好,這一切都完成了,我們一家便到台灣一趟。心中曾有掙扎,是否該如此花費。最後是覺得憑著信心和感恩的心去休息吧!我們感謝主,因為婉珊和厚基的機票可以透過厚基哥哥厚健的里數(mileage)轉讓,免費飛行;只需要為兩個女兒買機票,叫我們節省了不少。我們計劃在台灣可以帶小孩去玩,我們則主要興趣在逛書局、夜市各樣小食、永和的豆漿、燒餅、油器。還有厚基會去探以前的老友,其中當然少不了在台中住的「生命師父」陳健民老師。我們將會在六月十三日起行,廿六日回來,請為我們的行程平安代禱。

回來後,七月份便會安排寄倉,九月中旬離開香港飛赴沙巴。那段時間會面對甚麼,遇上甚麼,思想些甚麼,到時再分享吧!暫且停筆於此,

在主裡再次問候你,也謝謝你!謝謝你的關心和代禱。下次再聊。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二年四月廿七日

恩情通訊第二期

恩情通訊

第二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一年九月十七日
於大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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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要搬家了!

搬家,要用甚麼心態呢!感謝主的心態吧!這麼辛苦,怎能感謝呢?其實,搬家真的可以有不要恩典和收獲的呢!

我在埔浸事奉是第三次搬家了。第一次是從大埔中心搬到泮涌村,搬得很平安,離教會又近,覺得是主預備的。搬了之後有沒有不滿意之處呢?也是有的,因為很快我們便發現,原來那裡的蚊子是很厲害的,把曉情虰得腫起了比五毫錢還大的包。

至去年暑假,短宣回來後,厚基決定進修神學碩士,轉為半職上班,收入頓減;而婉珊待產,又決定第二胎出世後便不上班了。從最實際的角度看,我們決定再搬。找屋的過程中,我們曾多次爭執不下,厚基希望搬到中文大學神學樓,另一方面又由於我們一起看過一個在林村的單位,屋主溫文有禮,也是個基督徒,婉珊覺得很想搬來林村,其中一個原因是地方夠大,也不想口頭上答應了要租,回過頭來卻反悔。

最後,我們當然是搬了,搬來林村。一個決定,就決定了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婉珊停職,厚基轉做半職並進修,搬來林村。一連串的改變,是衝動嗎?是錯誤的決定嗎?是當初從上帝來的感動理解錯了嗎?是過程中的小決定做了嗎?我們會問這些問題,相信我們身邊一些關心我們的人也會問。

人生像一幅網,愛怎麼編織隨各人喜好,而且懂得編不懂編,都得編。

人生也像一條路,沒有人走過自己將要走的路,看得清看不清還是得往前走,走錯走對,都得走。我們每一個當然都希望看得清,所以不信主的人喜歡相命;也沒有人喜歡故意走錯路。

我們所怕的就是「做錯了」、「走錯了」、「決定錯了」,沒有得挽回。你說,我們搬家怕不怕搬錯了呢?或我們上次搬來林村搬對了呢?還是錯了呢?

我們搬了進來以後,的確有許多的不方便,彷彿與外界斷了線。買東西要特意安排,偶爾買少了早餐用的麵包,又不能說特意再搭個一小時的車來回一趟。小孩沒有玩樂的空間,大人沒有機會走出家門逛半個小時散散心。我們有個感覺好像是被關進了屬靈勞改營,密集訓練。

事實上,我們搬了進來後,偶爾談起,我們會說,下次搬家應該從這次學到功課,就是若兩個人意見一直無法達成協意,就先不作任何決定。問題在於當時,若我們的決定不妥當,上帝為何不阻止呢?任由我們好像走錯了一趟路。上帝的心很大,我們不能測渡。不過,按我們一點點理解,就是上帝尊重人的決定,我們若這麼決定,祂就順著我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的決定或許不怎麼好,但也不是甚麼大錯,至少在道德上不是錯的,祂就由得我們了。(有時候,就算是道德上的錯,我們若一意孤行,祂也會任憑我們的)。

就搬來林村而言,我們有一點感覺是,上帝好像是讓我們將錯就錯,順便就藉著這結果給我們生命一些密集訓練。聖經說:因為上帝叫萬事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就是那些按祂旨意被召的人。

我方才題到,我們很怕生命裡有些決定做錯了。甚至怕錯過了上帝的美意,怕因為不順服(不是故意的),而錯過了上帝的帶領。於是就被困在這種害怕的心裡頭。聖經說,「在愛裡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害怕的心經歷不到上帝。其實,在上帝的恩典裡,連自己的「錯」都不必害怕,「做錯了」、「錯過了」這些感覺都是要叫我們內心死亡的懊悔,這種懊悔不帶來生命和盼望。上帝既愛我們,十字架的愛就是上帝對我們說:「孩子,我知道,知道你錯過了甚麼,但沒有關係,無論甚麼,在耶穌基督裡都是是的(林後第一章),你錯了,耶穌可以把弄對,你錯過了,耶穌可以把它追回來,你喪失的,耶穌可以替你追討回來。」我們或許會錯,誰不會錯呢?只要不故意錯,自討苦吃,錯了沒錯了,沒有關係,讓上帝來彌補好了。其實,連故意犯的錯,上帝都愛理,只要我們肯交給祂理。

這樣說來,有上帝的愛在我們身上,我們還怕甚麼呢?誠如保羅所說:

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難道是患難嗎?是困苦嗎……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的。(羅馬書八章35~39)
  
我想這就是信主的人一生的保障吧!

十月二日將是我們第三次搬家了。其實,早在半年前便想搬出去,但我們倆感覺總是再拖一下就明年的九月份離港的日子了,不必多此一舉。最後決定搬的時候,我們說最好是兩人都同意,再加上不經地產的介紹,而且地點要在太湖花園至大埔中心這一帶,如果上帝有為我們預備,那就搬。結果,消息一放出去不久,Johnson和Sammie提起,Sammie馬上介紹了她同事的太湖花園單位給我們,時機真時太吻合了。(我知道Sammie原本自己也有此需要的,那就更是恩典了)。不過,我們在內心還設了幾個條件──包括如果屋主肯修一修葺剝落的牆──心想如果吻合就租。感謝主!主都聽了。

********
  
恩橋已差不多一歲,就快懂得走路了。她來之前我們搬來林村,她滿了一歲後,我們便搬走了,好像象徵著這一階段的屬靈集訓營終告一個段落。她名字叫「恩橋」,她帶來了甚麼恩典呢?這一年隨著我們的變動,上帝在許多人身上動了工,就是叫你們加倍的在經濟和關心上供應我們,「恩橋」沒有叫錯,真是「恩典的橋樑」。

恩橋個性好動,臉蛋身材都是胖胖的,叫人看了想咬她一口。

曉情則已入讀幼兒園了。兩個禮拜的適應期已經過去,今天是第一天搭校車,她說有一點害怕。其實她不太能適應坐那麼長時間的車,會頭暉。這一段時間,她的情緒比較多起伏,很多主見。有時候我們也很害怕自己教導得不好給她帶來頁面的影響。婉珊脾氣比較大,有時候責備完曉情以後,也會覺得自己是過份了些,因此就更進一步為自己的失當而內疚,常常也因此問上帝為甚麼自己的脾氣似乎沒有改變的可能。我們更怕的是我們負面的影響也同時塑造了曉情的性格,以為她的未來。以前我們讀過一本書叫《家庭會傷人》,後來市面上又出了不少家庭輔導學方面的書,如《家庭也能塑造人》等,說到我們都是帶著家庭的傷害成長的。我們兩人這幾年都是如此不斷的靠著主來勝過生命裡的問題和傷害,也就是靠著上帝不斷供應的愛來改變自己的性格。

計劃好十月二日搬家。婉珊開始忙裝箱預備搬家。厚基則於九月三日開學了,修兩科,再加上預備完成論文大綱呈交給教授核准。教會的事奉則沒有暑假時繁多。

請繼續在主裡記念我們的需要:
 一為搬家過程:天氣、安全等。
 為厚基這一學期的課業,以及論文的準備和寫作。
 為厚基在教會的事奉。
 為婉珊在家教養小孩,和搬家過程中無盡的家務。
 為婉珊能有堅毅的心面對每天重覆的挑戰;有信心和寬柔的心對自己。
 為我們二人的靈命,使我們真懂得愛神敬畏神,不在生活言行上得罪祂。
 為曉情適應返學與其他小朋友相處。
 為我們一家四口的健康,近一、兩個月我們都頻頻感冒。


在主裡再次問候你,也謝謝你!謝謝你的關心和代禱。下次再聊。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一年九月十七日


附件:

世貿啟示錄

黃厚基作於 2001.9.17

第一幕
你矜誇於世
在烈日下直聳雲宵
傲立於曼哈頓區
於全球的舞台

你的榮耀,你的光華
你口出狂傲的話
你右手有獸的權柄
巴比倫是你的前身

你的手臂升到地極
你螢光閃閃的眼睛偏佈四方
你的雙腳在數碼的高速公路上馳騁
羅馬是你的曾祖

第二幕
空中打了一記極響的巨雷
地獄的火在空中揚起
玻璃碎片如冰雹攙著血肉降下
地震使雙腳彷彿站在果涷般的大地

鋼鐵水泥如未到期的果子砸在他們身上
手提電話中微弱的道別聲彷彿是西天傳來的
如果不經無線電話,祈禱聲音能傳到全能者上帝的耳中
何以祂不把廢墟移走,或把殘軀中的靈魂接走

當天離地在霎那間變得又如此接近又無法企及時
當灰色的天空罩下,鋼鐵水泥都拆下後
我們乍見愛是如此堅強,不怕恐怖的轟炸
在塗滿煙灰的雙頰上寫著生命的讚歌

第三幕
全球電視螢幕閃著恐怖主義毒蛇般的雙眼
真情或假意的慰問使敵我不再分明
是否伊斯蘭教原旨主義策動這自殺式的屠殺和控訴
那報復的精神也離敵基督不遠

當火焰在世貿焱焱焚燒的時候
各人心中的恐懼如溶岩漫延開來
彷彿心門大開夾道迎接幽冥巨獸的到來
從此在這心靈中建立牠的大國

在這國中,恐懼、仇恨、報復、盲目
都在幽靈口中吹氣下一一誕生
最終人被自己心中的幽靈王國吞筮
始終不曉得誰是消滅自己的仇敵

第四幕
難道沒有人看見,那最大的力量
不是全球化的經濟,不是空際的太空導彈
不是民意、不是悲憤、不是地上各國聯合的軍力
而是仁愛、悲憫、寬恕之道

冷戰以後沒有前方後方的戰略
這樣的戰爭早在人知性初分的時候便豎立在心靈的空地上
這樣的象徵早在十架戰勝罪惡和死亡之王時宣告
藉此滅掉人間的冤仇

所謂天國或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本是沒有國界的
唯有生命和愛能吞滅仇恨的死亡毒氣
末日的時辰並未寫定
或近或遠唯看人類如何詮釋他人的生命

恩情通訊第一期

恩 情 通 訊
第一期
作者:黃厚基、李婉珊      
日期:二零零一年八月二日
於大埔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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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珊和約拿單團契一些弟兄姊妹比較熟,前兩天寫了一張謝卡給他們。其實這裡頭的話也是我們想對另兩批為我們奉獻的弟兄姊妹說的。信裡頭是這麼寫的:

各位為我們奉獻的約拿單團團友們:
衷心多謝你們在過去一年,不斷為我們的家庭作出愛心的奉獻,我心裡實在有很多感激的話,但是怕說得不好,故以寫這咭向你們致謝!

我們家庭向來沒有為你們付出甚麼,卻得到你們的多方照顧,有時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施予要學習,接受施予也是一個不容易學的功課。多謝你們給我我愛心的榜樣,也教我學習接受的功課。

我們孩子能沒有缺乏和健康的成長,實有賴你們愛心的奉獻,我代孩子們向你們表達衷心的多謝!

我們得到的幫助,同時也不忘更多有需要的人,因此我們也將你們的愛心與別人分享,藉此希望你們知道,你們的愛心不單落在我們的家庭上,也落在更多有需要有困境的弟兄姊妹及機構裡。畢竟比我們更拮据的人多的是,你們的愛已在他們的生命裡。

在此,我更想說的是,若奉獻的
弟兄姊妹中,負擔太重,可以隨時停止這獻,免因我們家庭累著你們,你們的愛心葺仍永遠留在我們家裡,在我們的心裡。

很想再有機會你們方便的話到我們家一起「犯罪」(飯聚),雖然我的手勢好有限!

願你們更深更真經歷上帝!

婉珊

其實,這一類的信早就很想寫給大家的。只是平常在教會也多有機會見面,就覺得不必多此一舉了。然而,說真的,在教會裡大家都忙,的確是不曾有較深入的分享。故此,希望在這通訊裡回應大家建立在主的恩典上的關愛。

生活上的轉變至今就快一年了。厚基兩年的神學碩士學位也去了一半,原本下學年應已完成所有的科目──既八科,於五月時總考試、交論文大綱,今年九月開學便開始寫論文,但由於上學年小孩太小了,不敢把功課逼得太忙,只好留下兩科九月開學後再修。這一來,便多少影響了論文的進度。然而,我心中還是希望兩年內完成,一方面可以拿回學費退款,另一方面也要準備好搬家到沙巴神學院安頓好及預備好2003年一月新學年任教的課。

說到神學院,六月短宣結束後,婉珊來沙巴亞庇與厚基會合,大女兒曉情也來了。我們看過宿舍,院長帶我們參觀。原是說看一看三房和兩房的單位,結果看了三房的單位後,他說:「我也沒帶著兩房那單位的鎖匙。我想香港來的,大概比較三房的吧!」事實上是的。感謝主!宿舍裡基本傢私都有了。婉珊看了以後也比較安心。

再說回神學碩士課程,厚基九月三日開學,這學期大概會修「亞洲處境中的聖經詮釋」和「中國宗教研究」或「聖經專題討論」;同時亦需要確立論文題目大綱,心中也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暑假期間忙些甚麼呢?在教會的事奉方面,短宣回來後,厚基忙著預備主日學青年級的專題:「舊約禮儀」和「祭祖」。在準備前者時,發現出埃及記和利未記的豐富,也使自己更進一步思考基督論的問題。至於後者,本來就是在中國討論了四百年的課題,我的責任大概是刺激青年級的弟兄姊妹在這一方面作反省:到底今天祭祖還是不是非信徒來信耶穌的攔阻呢?到底祭祖是不是與信耶穌衝突呢?

此外,在週六與鍾姑娘合開「歌唱基本法」和「領詩訓練班」;週日則有「信仰探索班」,偶爾也代些課。八月結束後,九月開始於週日「哥林多後書」,週六則於九月中旬開始六堂課的「小組組長訓練」。

暑期,在學業上自己讀了幾本倫理學的書,將來去到沙巴神學院有可能要教這一科,所以多少增加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其中一本看過的書是英國藉福音派神學家司徒德的《當代基督徒與社會》,他曾來過香港。這一本書他坦言不是學術之作,但我覺得是一本值得一讀的好書。除此之外,我剛開始讀勞思光所著的新《新編中國哲學史》三大卷四大本書,共千多頁。第一卷讀了三分一,第二卷讀了一半,正讀至佛學部份,覺得甚是深奧,是真深奧也!但同時亦看出裡頭不同派別的佛學對人之本體、人之惡性的本體、罪惡的起源等有進一步的體會,從佛學角度回頭讀羅馬書第六至八章,實在是別有一番滋味。

我論文的方向大致是處理神學的三一論──即父子靈──和中國哲學的一些對話。其中一樣自己在思考的哲學範疇乃「體相用」的範疇,故求主引導我讀合適的書,研究有方。

除此之外,生活裡多是家庭與小孩。常常感謝神的是,雖然婉珊帶著兩個小孩,沒有在教會全職事奉,但能有時間在孩子還小的時候陪她們成長,實在是個福份。這樣說不是表示帶小孩不辛苦──是非常辛苦。婉珊常常都為她們感到心力絞碎,實在是生命的大磨練。遇著又要煮飯,兩個小孩又同時鬧別扭,不斷的以獨特的聲音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會把人的忍耐推到極限。這樣的磨練和屬靈操練是天天都有機會的,不必參加任何的屬靈操練營或課程。

但我們依然感謝神,一是因為不是每個小孩都能常常見到父母的。曾有人調查報告說,香港小孩平均每天只能與爸爸溝通六分鐘。由於厚基不到教會去或上課的時候,無論是讀書或做功課,都儘量留在家裡。無論怎麼算,與小孩相處的時間是比較多的。二是這樣的生命操練使我們避無可避,喜不喜歡都要面對,不能翹課(走堂),使我們學習生命的功課、信心的功課,但學來一點都不容易。

當然,為人父母者還要陪小孩去逛街。在這方面,厚基卻是比較需要學習成長的。他是家裡的老么,自小不用在這方面操心,加上他本人亦不太喜歡逛街。故此,婉珊常要在這方面擔起提醒的工作。我們每一個禮拜都儘可能全家去一些廣場逛逛,(偶爾出去吃飯不算)。每次出一趟回來,從林村出發至少轉一趟車,有時如果到婆婆家則是三到四趟,來回就七、八趟車程,實在是筋疲力盡。

  說到女兒,大的將於九月開學到幼兒園去。學費貴是貴了些,但希望她不用整天困在家中,且她性喜與小朋友玩,為人熱情,若讓她能接觸其他小朋友,對她成長較健康。而且,她上學時候,婉珊也可以不用同時對著兩個小孩,壓力當可以減少;不過,她上學,我們也要忙著催她起床、吃早餐、趕校巴。

有時候想,生來幹甚麼呢!太辛苦了。

  小女兒已經十個半月了,很健康,體格也不小,身高已七十五公分;聲量又大。她比姐姐還活躍,走路雖不懂,但今天卻發現她爬上她姐姐的小沙發,想站在上面拿CD架上的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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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走在今天事奉的路上,我們常有不配的感覺。若不是主的恩典,我們根本不用再走下去了。而你們亦是主所賜的恩典。謝謝你們在我們的生命和生活上成為我們良心的亮光(keep us accountable)。我們誠心希望你們為我們代禱:

一、 為厚基下一學期的課業,以及論文的準備和寫作。
二、 為厚基在教會的事奉。
三、 為婉珊在家教養小孩,和無盡的家務。
四、 為婉珊能有堅毅的心面對每天重覆的挑戰;有信心和寬柔的心對自己。
五、 為我們二人的靈命,使我們真懂得愛神敬畏神,不在生活言行上得罪祂。
六、 為我們能提供小孩一個愛的環境。
七、 為小孩身心靈的成長。

在主裡再次問候你,也謝謝你!謝謝你的關心和代禱。下次再聊。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敬上
二零零一年八月二日

Saturday, 30 June 2007

Edinburgh Newsletter 2 恩情通訊愛丁堡篇第二期

恩情通訊 愛丁堡第二期
故事人物: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執筆:黃厚基
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七日動筆,四月三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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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五日起,英國開始春令時間,冬去春來。愛丁堡冬天,聽說是越來越不冷了,真是拜全球氣溫上昇效應所賜。三月底,路邊、別人家庭院裡、草原上最先看見深菊黃色的水仙花紛紛搶先開花,使人心情清新起來。

曉情、恩橋開始放復活節假了。恩橋近半年來的最好朋友Claire是台灣來的,最近一家回台灣家庭大團圓,她說見不到好朋友很傷心。去年一直到十月底前,我們從九月中搬來新居後,認識了一個韓國家庭,他們的女兒也和情和橋同校,故成了最好朋友。簡單來說,她們的最好朋友還都是東方人。再過一年呢?還不曉得。
她們在此生活差不多是完全適應的。前幾天刻意問曉情,起初上學時,「怕不怕?」
「第一天有一點。」
「那你怎樣?」
「休息的時候,我跑去拿我的lunchbox。結果有一個老師跟我說不用拿」,說著的時候,從眼神中仍看得出那份靦腆和不知所措,我想起我小學升中學,中一搬家轉校上學第一天的情景,心中實在有點替她們兩個感到不安的難過,但看著她繼續回憶著說:「我就拿lunchbox裡面的香蕉作snack。」我想她自己在心理上已學會克服了新環境。
原來她們是十點多有一個休息時候可以吃點心,十二點多才是午餐,所以每天要給她預備,到了學校以後要分開放。想像她那天必定是忐忑不安,非常擔心緊張,就有點捨不得。

恩橋那時,就天天跟著姐姐。現在不用了。但沒有姐姐叮嚀,常常忘了帶東西回家。

孩子要放假前,總是算來算去,想帶他們去旅行幾天,讓生活在忙碌中有個平衡,但經濟上似乎不許可,又覺得帶著他們去看蘇格蘭的高原和城堡教堂古蹟,她們年紀小也不享受,便到現在也沒甚麼具體計劃。倒是教會有位婦女慶生,家住愛丁堡外一個小鎮,為此,我們一家倒是算是離開愛市一個大半天,孩子和壽星的兩個外孫女——主日學同學則玩得很愉快。

放假,小孩的媽——常花時間教她們功課。曉情恩橋個性不一樣,曉情對手工畫畫比較有興趣和天份,恩橋在知識和語言的吸收上表現比較突出。但我們常和他們說,要努力。尤其是數學和中文,總是怕她們回去馬來西亞跟不上。常語重心長的對她們說:「要是你進了五、六年級,老師給你四年級的課本,你都不會,那你就會非常沮喪的了。」曉情:「我不要進小學,要進中學。」

「中學更難,如果你小學的東西不會,人是長高了長大了,但那些低年級的課文都不會,進中學也沒用!」

最近半年,她們對於男女喜愛對方的事也充滿興趣。真是希望我們有智慧,在身心靈方面都給予她們適切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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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婉珊,她於三月份又完成了一科的功課,原以為在面對教會事情不知怎麼處理之際,功課怎麼都交不出去了。但感謝主,都準時完成。目前上著第三科,完成後就拿到了這專業證書的資格,同時要開始申請文憑課程。

下學年的文憑課程要求實習的,每周不計路上交通和回家的反省,要五個小時的實習。顯然學校的功課量是比今年多的。

她在教會當傳道人,目前正需要堅忍和智慧。這教會在苟延殘喘中卻面對許多的糾紛,苦不堪言。請讀通訊的人代禱。不過,感謝主,最近教會舉行一次特別會友大會討論一些糾紛,大會中各人算是很心平氣和的表達。

前些日子,一位學生分享畢業後所事奉的教會經歷分裂後,滿目瘡痍,事奉起來特別辛苦。我馬來西亞一位親人新近去牧會的教會也發現有同樣的情形。上帝讓我這些年來從幾方面有機會研究這種教會怪現象的四個個案,呈現出四種版本,複雜的程度比起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厲害。如果糾紛是兩方的人,兩方的人各有支持者,當事人和支持者的角度已經可以超過四個歸類。明白了事情的角度後,還是覺得若真要我處理,還是有點束手無策。

中國早有勢的觀念,十七世紀明期的王船山說:「勢者,事之所因;事者,勢之所成。故離事無理,離理無事。事之難易,理之順逆為之也。理順斯勢順矣,理逆斯勢逆矣(王船山,《周易外傳》。)台灣輔仁大學研究中國思想的資深天主教的主教說詮釋說:「歷史上的史事,常有因勢而成者。勢之所成,是因著各種事理所造成的。勢既成立,則有應有的結果。為應付這種自然之勢,則是『循理順勢』。但若是造成『勢』的理是『逆理』,即是不合於理,則應逆勢而動。」

不必說歷史那麼龐大的層面,我深深覺得,教會的人事問題,之所謂難以處理,乃因為一樣離不開情勢之理。一個誤會造成的紛爭,和人的性格、思想、處事理事的態度方法有關,而思想性格和態度也不是一日養成的,故糾紛產生也不是短期使然的。

最近在學習融會聖經和中國人的成聖觀,覺得學習君子之道,靠主自強不息,看自己合乎中道,遇到逆境誤會,仍然要謙虛、忍耐,還要有先知的勇氣,好不簡單,作中流砥柱。好像易經常常勸說,前面有危險,只要堅忍,長久而言,沒有咎害。不但對外在局勢如此而操練自己的靈命,對自己內在修養,勝過罪惡也如此,不屈不撓,跌倒了又再站起來,主有恩典憐憫,赦宥別人,赦宥自己,忘記背後,努力前面的,向著標竿奔跑。

話說回教會之糾紛,如果教會也如此,基督教有甚麼吸引人之處呢?基督徒有甚麼叫人羨慕的呢?以往的教導總是說:教會是一群「蒙恩的罪人」在一起,雖然是蒙恩,但總是免不了罪的影響。教會要有管理,各人又要有生命的成長,有要免去「指責人的酵」,常常讓人有機會聆聽和浸泡在上帝的大恩典裡,以免心靈剛硬了。作教會領袖的傳道牧師,又要是個甘心服事人者,又必須有智慧和見地,有人稱之為「僕人領袖」,在中國人社會裡,簡直就是要求他如聖王君子了。可是,教會使用的又是現代西方管理概念,是好不容易稱職的「一種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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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在另一間有國語(華語)團契的教會帶領查經,能付出的時間雖然有限,每次散會後都盡可能回應一些個別人的問題,直到教會要關門,試過是站在門口,有站在路口繼續談的。

在查經班裡的一位未信的女孩子,總不停帶著不同的聖經和神學問題來提問,我都用心的一一回應,她也非常認真不同的查經班,也很用心讀聖經,最近幾周,她從讀新約裡有新的體會,心態也有明顯的改變,昨晚,還幫忙解答一些人的信仰問題。此外,每月參與同工會一次。七、八月份以後考慮可能再參與多一點。看主怎麼帶領。

前幾週主再帶領兩位很多問題的朋友來我這查經小組。本來他們可能也不知要在愛丁堡還要待多久,但最近有一個事情的轉變,他們可能還要待下去,可能有主特別的心意吧!

四月廿日開始,我們對團契要作出一些調整,使教導更充實,我不必每周帶查經,但卻要隔週或隔兩周有半小時的講經(人物或經卷),和另一位神學院的博士生和牧師輪流。講經後的分組討論問題,也是當晚主講的人預備和提供。牧師是說中文的美國人,以前在台灣當了十五年的宣教士,可能七月份或九月份就要離開再去台灣了。

加強教導和訓練,是目前團契裡的當務之急,這些流動性的中國大陸初信者,在愛丁堡會停留多久沒人曉得,但可能一天會在英國其他地區待下,可能會去美加,也可能返回中國,訓練他們對中國和普世教會都有意義。此外,愛丁堡也是中國留學英國的重點學校,每年抵達的學生都很多,這時機是難得的,挑戰是有很多是來一年的碩士生,功課非常的緊,又想體驗海外生活和族遊,要「搶」他們的時間來教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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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以上的分享,可能要誤會我們是來這兒牧會或是當宣教士了。其實我們是忙上加忙!也可能因為忙,覺得更珍惜這些機會吧!

我三月初也交上一份的報告,有關耶儒對話,前幾天見指導教授,回應還不錯,算是吃了顆定心丸。接下來要交的是宗教對話神學,然後可肯是有關儒家之「君子」和西方傳統中的德性倫理的探討,然後再帶出我的論題。希望最遲可以在八月份完成這一些。教授說不擔心我不能通過第一年的評估。話雖這麼說,努力卻是不能免的。所以是繼續努力,工作、工作、又工作,讀書、讀書又讀書,功課、功課又功課,加上經濟壓力,真是集中營訓練。願主使我和婉珊能勝過,也學習如何平衡生活。
在經濟上,我們七月份開始也要再開源,可能我也會當部份時間的傳道人,但和婉珊不是同一間教會。但還沒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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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份我們家有貴客來,一個是從香港來的,她出差繞道來探望我們,帶來了一些教會朋友的之禮物,謝謝你們的情意。有人惦掛和記得,心裡也是很安慰的。有些朋友失去聯絡了,心中覺得是一種的損失和遺憾!人與人基本的聯繫和情份,是健康成長和成熟過程不可或缺的。

另一位貴客是婉珊上回提到的「另一個孩子」——她姐姐的女兒,復活節期間從倫敦來探望我們,是個祝福。五月初還有熟人從香港來,六月份又有一個我們想念且常常支持我們的老朋友,還有婉珊的妹妹。

必須停筆了!

祝 主恩常偕,靠主剛強不息!

厚基、婉珊、曉情、恩橋上

Our First Edinburgh Newsletter恩情通訊

恩情通訊 愛丁堡第一期
故事人物:厚基、婉珊、曉情、恩橋
執筆:李婉珊
二零零七年一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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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的第一站—Roslin Chapel,如果你看過《達文西密碼》,相信你一定羡慕我們有這一行。自問不是很喜歡看歷史古蹟的,但資金有限的我們,只花兩英磅車費,六英磅入場費,從我們家出發,四十五分鐘左右就到達不少人可能要花上一兩萬港幣才可看一眼的「聖景」。雖然在售票處還是徘徊了一段時間,但終於「堂堂正正」的付了十二英磅(孩子是免費的!)去朝聖。六百年前的古蹟,有美的,有古峻的,有陰森的,有神祕的,總算是看過了。

我們的「恩情通訊」也有點像古蹟一樣久未有「出土」。本來一早已下定決心不再寫了,因生活太忙,要寫的事和情都多都亂,怕寫得七上八落,但新一年又來臨了。回想在不同地方都經歷過很多神的恩、人的情,心想若這樣失落了你或你或你,實有點慚愧。就這樣帶點衝動給你一點我們的近況。

厚基的論文暫算是總於定了位,但這個工程對他而言是很不容易,吃力時也曾想放棄,有時論文的方向也曾令他想回到華人的學術環境去學習,不過我們也明白每一個環境都有它的限制,那一個方向要走下去,都會有它獨有的範圍。取捨與專注是不可免的了。

就如我們人生的路向,年少時對很多事物都有好奇心,有很多夢想都想達成。到達愛丁堡時,剛是八月的藝術節,多姿多采的表演藝術,令我和厚基都想起我們曾有的夢想。厚基一向都有點表演天份,也享受唱歌與演戲,但今天除了在教會領詩時會唱一下詩歌外,大部份的時間都埋首書堆裡。偌大的National Gallery也令我想起十多歲學畫畫的日子,那位教畫的老師將各國的西洋名畫一張一張的詳細介紹,聽得我津津有味,成為那段日子裡,一段十分享受的時光。今天走上半小時的路就可以站在這些真蹟前,回想老師在放著幻燈片的黑漆房裡所說的句句話。但一轉竟是過了廿多年的光陰。有時也會笑說,早知選藝術系,圓一下少年夢(現在正修讀輔導)。

我的課程以四年部份時間修讀,本來是輕鬆和享受的,但十一月開始在教會擔起半職傳道,加上照顧家庭,忙的程度是空前的。十二月教會發生的內部問題(其實已是多年積下來的問題,不可能一下子解決,但我想我的角色就是陪伴他們渡過)而執事會主席又突然患上癌症,每日要往返醫院探望。加上常有的事務和照顧孩子,使我和厚基都十分疲累,但因姊妹家人未及返英,我們必需更多的陪伴和安慰她。

記得一個早上準備趕往醫院陪姊妹進入手術室,坐在巴士車廂裡,本來想翻開詩歌集找一些詩歌唱給她聽,但想起她的病、教會的危機和身體的疲累,我真的感到擔不來了,我向神禱告,主啊我如何擔得起呢,我怎可以有勇氣陪伴她面對這些人生的難關呢?翻到一首詩歌「堅定相信」,本想這首歌可能可以幫助姊妹面對手術,但因很久沒有唱過,怕忘記旋律,所以就在車廂啍起來,唱到副歌「堅定的相信,神垂聽禱告,堅定的相信,不要失望,你擔子雖然極重,愁苦又壓心頭,要記住神仍愛你,祂垂聽禱告」。眼淚已不能停止地流下來。是的,基督徒從來沒有特權免去人生必經的苦,無論是病痛帶來的苦、關係上的傷害、前路的不順利等等。但我們有上帝愛我們、保守我們的心,在我們經歷中更有勇氣面對。讓我們在走著走著,走出一個更豐富的人生。或許未信的你,會認為是基督徒的心理作用,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從實驗室裡向你驗証這一切,但仍想與你分享。

零六年的最後一夜,厚基笑說要來個回顧與前瞻,其實那天晚上是因他讀書讀到頭昏眼花,想找個藉口休息一下。就這樣就聊到半夜三時多。我們就是這樣的一對,外人常看我們是合拍和恩愛的。我們卻總是覺得我們比不上別人的相敬如賓、郎才女貌。但話說回頭,我們確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所以我們讀書的其中一大忌就是「傾計」。雖然間有吵鬧,但或許因為是夫婦二人一同事奉,在事奉裡有很多經歷,也豐富了對對方的了解。成為半職傳道後的忙碌,可幸厚基能在旁支持,一起承擔,照顧孩子,否則實難兼顧。再加上他較冷靜(或者是冷血,哈哈!)在心情混亂時就可以成為我的鎮靜劑。至於我的好處,小妹不好意思詳列,待他有機會再為我唱好一下!

兩個孩子成長愉快,十分享受那些沒有壓力的學校生活,她們去到那裡,都算是適應得不錯,每次看到她們的笑臉,我知道我們總算沒有「待薄」她們。她們對人也十分熱情,也算是能與人鬆融相處。她們自己彼此除偶有爭執,很快會彼此饒恕,兩姊妹也很懂得彼此娛樂,有時放假早上起來,就在房裡做手工,一做就是兩三個小時,情情的點子特多,平日我總為她們留下一大袋包裝紙皮,她們就做個不亦樂乎。她們都有一般小孩的脾氣,但她們都會很願意聽教和接納我們的解釋。一日三餐也是我們說笑和教她們人生大道理的好機會。(暫時我們仍有少少說話的權威)。我想這段日子與她們的親密是十分寶貴和有價值的。

我心中還有一個孩子(我姐姐的女兒),她最近從倫敦過來與我們一起過聖誕。這是我們一家十分興奮的事,她雖然是我兩個女兒的表姊,但年紀卻差上一大截。但她卻是她們的甜心,人未到,孩子已在數算她來的日子。短短七天,我特別享受有她的日子,雖然我們沒有到什麼景點遊玩,但好像家中多了一個大女兒,連對她的照顧,也令我感到很溫暖(其實她不需要什麼特別照顧)當要送她離去時,我是十分不捨得,感覺猶如那年她十三歲在英國約克讀書時,我到她寄宿的學校探她,要分手時,我心按不住那份難受,很捨不得要留下她一個。今天再與她道別,她已是二十出頭滿有理想的一個年青人,但想不到不捨得她一個人在外的感覺仍是一樣。她上了火車後,我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步伐沉重的走回家,一路上情情問為何表姊要那麼快就走,橋橋也說她眼中有眼淚,因不捨得表姊。我就一面試著安慰她們,一面腦裡想起我的家人。心裡也暖起來。